分卷閲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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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都別吵了,既然已經來不及了,那就吃吧,不吃就沒力氣,沒力氣的話,遇險的時候別説反抗,跑都跑不了,這是我的個人建議。”他停兩秒,拋出一句,“再者説,真要是有問題,只要留着一口氣完成任務回到現實世界,應該也能恢復。”後半句讓周曉曉三人愣了愣,他們各懷鬼胎,又目標一致,不論怎麼做都一定要活下去,活到最後。.李老太對待客人很熱情,早飯熬了一大鍋白粥,兩個大瓷盆裝的不知名醃菜,還有一疊老面做的葱油餅。
大家都沒什麼胃口,期間也沒怎麼。吃完早飯張延提議單獨行動,中午回李大富家匯合。
周曉曉急了:“不是説以防有人出去一趟回來就不知道是人是鬼,至少要兩人一組嗎?”
“情況有變,”張延説,“現在無從下手,我們只能將現有人力最大化,分散開來,儘可能的去找有用的信息,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這話説的合情合理,找不出反駁的地方,因為照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他們只能在島上待兩天,就是四十八小時,那時間的確沒剩多少,要抓緊。
儘管再害怕,不想一個人行動也別無他法,趙元跟黃青朝着不同方向離去。周曉曉搖搖晃晃言又止,見沒人理自己,磨蹭半天咬着出了門。
陳仰見少年拄拐往屋外走,他立即收回放在張延背上的目光,揹着包跟了出去。
“你要去哪邊?”陳仰問道。
少年向西。
陳仰給他出謀劃策:“你其實不用四處走動,可以找個地方坐下來,等島上的大小姑娘們來找你,美人計會很好用。”
“……”少年拄着枴杖偏身,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也不説話,就這麼看着。
陳仰漸漸的就有些瘮得慌,有種被什麼龐然大物盯上的錯覺,他扯扯嘴角,盡力出個和善的笑容:“我往南,你注意安全。”説完就走,很快消失在矮灌木叢前。
少年靠着雙枴立了會,掏出藥瓶打開看看,還剩八粒,他倒了兩粒丟嘴裏,舌尖在口腔裏颳了一下,繞過牆角去找比較高的落腳點。.新人都走了,屋裏就剩下張延跟林月兩個老人,前者望着天陷入沉思,後者在劃拉手機屏幕,看早上拍的那些照片。他們兩人是一起從新人走過來的,彼此都看過活生生的隊友一個一個死在自己眼皮底下,也經歷過死裏逃生,痛苦絕望,見過雙方的陰暗冷漠,很艱難的活了下來。
林月早已把那一面在任務世界裏攤開,而張延還在偽裝,他是君子,也是真小人。
“那幾個人還不知道自己被你用做了誘餌,真可憐。”林月看着手機裏的一張張照片,島上的清晨很美,瞧不出一個鬼影。
張延擺出無奈的樣子:“這次的任務局一直不開,太詭異了,只能用死人來破局。”林月嗤笑了聲,揣着手機離開。
張延不在意的擦擦衝鋒衣上沾到的粥粒,新人能活着出去的幾率很小,死的有價值總比沒價值好。眼下只能把大家分開,讓暗中窺伺的怪物下手。
一旦有人死了,局就開了。.陳仰沒去村外,他溜了小半圈就回了李大富家,兜裏有他在路上撿的長鐵釘,從碎木板上拽下來的,鏽跡斑斑。
一個鐵釘還不夠,最好再找幾個。
陳仰經過李大富家隔壁的時候,碰見了島上的教書先生周老師。
年輕的,不到三十歲,穿灰布長衫,戴黑邊眼鏡,看起來和煦謙遜,在島民們嘴裏的評價很高,有很強的號召力。
陳仰笑着上去打招呼。
周老師温潤的跟他聊了會:“今天的天氣不錯,陳先生不去島上走走?”陳仰説:“胃有點不舒服。”
“水土不服嗎?我那有草藥,你要不跟我……”周老師的話沒説完,隔壁就傳來了劉嬸的大嗓門,“周老師,你怎麼來了?”
“劉嬸,昨天不是説好了,今天一定把你家小兒子送到學校的嗎?”周老師説,“早上怎麼沒看到他?”劉嬸站在鐵絲晾衣繩下,彎把老木桶裏的濕衣服拿出來擰擰:“不肯去啊!”
“我就差跪地上給他磕頭了,周老師你説氣不氣?我是真沒法子了,二子他爸跟他哥要是沒掉海里頭,還能管管他……哎!”劉嬸擤一把鼻涕:“周老師,你要幫幫我小兒子,不念書是不行的,總不能跟我一樣大字不識幾個吧。”周老師推推眼鏡:“小孩子有自己的小世界,要跟他多聊。”劉嬸説起來猶如吃黃連,發苦得很:“聊不了啊,我説一句他都嫌我煩,也不曉得怎麼回事,以前喜歡在外頭瘋,吃飯都要到處喊,非得一頓才肯回家,最近卻好多天都沒出門了,就在屋裏頭待着。”陳仰打着鐵絲的主意,想走一截用,也對劉嬸小兒子的異常來了興趣,他不解道:“是不是在學校出什麼事了?”劉嬸沒聽懂。
周老師懂了,臉有點不好看:“我明白陳先生的意思,不過那是不可能的,島上的孩子不多,都是知知底的,不存在校園欺凌。”
“……”陳仰咳了聲,賠笑幾句才算翻篇。.島上就周老師一個教書的,他敲了幾次屋門都沒見到學生,急着回去上課就沒多待,臨走前代劉嬸給小兒子做溝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