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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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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仰的意料之外,卻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這是幻境,是走馬燈,是他的過去,他多少都有點應。

夜風陣陣,文青站在了牆頭上面,背對着一大片殭屍。

“下來!”陳仰確定他掉下去,會在眨眼睛被咬死,乾血。

文青的右手有點腐爛,指甲發黑,他嚼着口香糖,舌尖過變尖的牙齒,想喝血。

“還有八分鐘,我們就能出去了。”陳仰耐心道。

“阿仰,我知道你的槍裏還有一顆子彈,是給我留的吧。”文青慢悠悠道。

“……”陳仰抹臉,這其實是他穩妥的子促使的,他留一顆子彈,是為了防止任務最後出現變數。

陳仰將自己的想法和打算説了出來,他知道文青很聰明,能分辨出他有沒有撒謊。只要文青想那麼做。

可文青顯然不想,他笑的虛假又敷衍:“哦。”陳仰説:“真的,別犯傻,你染的症狀不重,這八分鐘裏你不會徹底變異,你能活着出去。”

“我知道啊。”文青的笑容不變。

陳仰怕他掉下去,猶豫着走到牆邊,仰視道:“你不想出去。”文青輕哼:“我就是覺得沒勁。”陳仰聽文青説過很多次類似的話了,他無聲地嘆氣,人活着要有盼頭,盼頭就是前方的照明燈。

“你想想里奧,小,王先生,還有這個任務的其他人,別的任務裏失敗的那些人,他們都回不了家了。你現在能回家了,卻要放棄。”陳仰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他們是想解綁身份號,想去終點。”文青蹲下來,腿在晃,“我又不想。”陳仰的心跳衝到嗓子眼:“那就享受過程!”

“沒意思。”文青搖頭。

陳仰説:“現在沒意思,不代表以後沒意思。”他頓了頓,“也許你會遇到談得來的朋友。”文青驚訝地睜大眼睛:“你説的不會是你自己吧?”陳仰還沒組織好語言,文青就用一句話刺了他一刀。

“幾天前我在牆頭跟你説我們是朋友了,那是我們在做遊戲,你沒看出來?”文青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陳仰要吐血了。

文青又站了起來:“讓你誤會了呢,我們只是普通隊友而已。”陳仰嚥下一口老血:“文青。”牆頭的青年已經張開了手臂,劉海亂糟糟地吹起來,他沒有再遮胎記。

“你往前走看看。”陳仰説。

“看什麼?”文青嘴角含笑,不知是有意,還是惡趣味,他把有胎記的那邊對着陳仰。

陳仰面不改,即便是曾經的他,也不可能出吃驚或噁心的表情:“看你想看的。”

“文字遊戲嗎?”文青要向後仰的姿勢一停。

陳仰心裏有多緊張,神情就有多隨和:“對,文字遊戲,很有意思。”

“聽起來好像很好玩。”文青的眼睛一眯,他笑起來,“那我再往前走走。”陳仰整個後背都濕了。

“阿仰,我們又是朋友了!”文青坐到牆頭上面,對陳仰吹了一個粉大泡泡,他的胎記烏黑醜陋,笑容有幾分純真。

那一剎那,陳仰拿到了這場走馬燈的另外半塊記憶碎片,獲取了任務後半段的信息,跟他經歷的一模一樣。

陳仰的心頭生出幾分慨,原來我曾經在文青想要停下的時候,推了他一把。

文青忘了,我也忘了。

陳仰長長地嘆口氣,耳邊忽地吹過一股香風。

“小仰仰,你嘆什麼氣啊?”陳仰猛一回神,他發現自己在一輛公車上面。

喬小姐坐在他身邊。

第182章走馬燈陳仰愕然地眨了眨眼睛,曾經的文青長相點,格沒變,處事作風也還是那樣,就連穿衣風格都沒變化。

可喬小姐的變化大的,她的旗袍,大波長卷發,以及烈焰紅都沒了,而是高馬尾,素顏,黑修身上衣配牛仔褲,火辣而幹練。

身上也沒有香水味,只有淡淡的汗味。

陳仰印象裏,喬小姐暴在外的皮膚都是雪白的,白得晃眼,真沒想到曾經的她是太陽曬出來的小麥,也不知道後來怎麼白回來的。

“喬姐。”陳仰吐了口氣,喊道。

喬小姐的一條手臂撐着椅背,眼尾上挑起了一個懶散的弧度:“嗯?”陳仰心説,格似乎變得不大,他正要看自己的身份號,餘光不經意地瞥到旁邊過道,拉開揹包拉鍊的動作猛然頓住。

坐在過道那邊的是個男人,很瘦,長得斯斯文文的,身上有股子乾淨又純粹的書卷氣,像教書先生。

陳仰聽到自己的聲音:“王寬友?”王寬友摩挲着腿上的公文包,聞言轉頭:“啊。”陳仰的呼,王寬友竟然也是他過去的隊友之一!

王寬友見陳仰只是看着他,不説話,他眼裏的緊張不安快要溢出來了:“李先生,有發現?”

“沒有。”陳仰發覺王寬友的狀態沒有老集村那次好。

而且……

陳仰的眼皮跳了跳,老集村是王寬友的第二個任務。但他通過這個任務的前半段記憶得知,王寬友在這個任務開始的時候,介紹自己是第四次做任務。

這就是説,老集村那時的王寬友被二次重置了。

陳仰沉沉地口氣,以前的王寬友不一定就停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