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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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水還是涼絲絲的,一股股水從頭頂衝下來的時候,陳仰人是木的,叫喊聲都卡在了嗓子眼。
朝簡按着他腦袋,讓他衝了會。
陳仰冷過了頭,呆呆的想,這回應該不會起泡。
然而現實成心跟陳仰過不去。
他後面的頭髮裏燙了個大泡,附近的頭皮就跟被扎滿細針,刺刺的疼。
不僅如此,耳廓後面還有幾個小泡,後頸也燙紅了兩塊。
朝簡已經算是反應快的了,陳仰不過是被水珠濺到就成了這樣。
他懷疑那男乘客接的水有問題,温度不正常。
通過這個小意外,陳仰深刻懷疑他不是好運用光了,是自己跟這裏的磁場不合。.早飯沒吃上,陳仰在超市找有沒有燙傷膏。
不是他一個大男人連這點痛都受不了,是這燙傷跟平常的不一樣。
要往他骨頭裏潰爛。
燙傷膏估計也沒用,陳仰就是抹個心理安。
可這點安也沒讓他如願。
陳仰找遍了小店都沒找到一支。
就在他疼得生無可戀的時候,那位雀斑姑娘給他送來了他想要的。
雀斑姑娘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粉小貓的嶄新便利貼本,用同系的筆寫了什麼,將那一頁撕下來給陳仰。
【哥哥,我聽説你燙傷了,我有藥膏,很好用的>w<】陳仰斂着神看那支藥膏,是跟朝簡藥瓶上相同的蝌蚪文。
這麼巧。
他燙傷了,她就正好有。
雀斑姑娘似是猜到陳仰所想,她把筆跟便利貼本放椅子上,慢慢捲起紫絨外套的袖口。
手腕內側有一塊燙傷。
創面沒染,看傷處,估摸着大概有一兩天了。
陳仰問道:“怎麼的?”雀斑姑娘把袖口回去,在便利貼上寫下一行小巧秀氣的字。
【開水燙的,跟哥哥一樣。】陳仰有問:“你叫什麼?”雀斑姑娘這次沒有立即寫,她垂着頭站了會,才寫了兩個字。
【啞巴】接着又畫了個大大的笑臉。.啞巴走後,陳仰不敢直接用藥膏,他給朝簡看:“這是哪國的文字?”
“德文。”朝簡擰蓋藥膏的白小蓋子,擠出來半個綠豆大小在指尖上,捻了捻,聞聞味道:“是很不錯的燙傷膏。”陳仰撓了撓額頭:“那是我想多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做的對。”朝簡説,“轉過去。”陳仰遲疑的看他:“你要給我擦藥?”
“不然你想找誰?”陳仰動動眉,直言道:“我是想自己來。”朝簡看着他,漆黑的眼裏浮現一抹不耐。
陳仰也就不矯情了:“麻煩你了。”
“頭髮裏的能抹的吧,我這寸頭,短短的,就是密,從小發量就多……”陳仰説了半天,身後那位不知道是不是老僧入定,不説話,也不給他上藥,他等了等,回頭催促:“抹啊。”少年低着頭,目光落在藥膏上面,三魂六魄好似都不在位。
陳仰見他這遊魂的狀態,擔心他戳破自己的水泡,就説:“要不算了吧,還是我自己……”朝簡皺眉:“轉過去。”
“你慢點。”陳仰不放心,希望帶着點神秘的小啞巴給的藥膏有點用,他覺被鬼爪子抓一下,疼的程度也就這樣了。
沒一會,耳廓上就是一涼。
少年年紀不大,做事不馬虎,還知道塗藥膏的時候要,有助於藥效的收,可就是那力道太輕了。
輕的陳仰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掉一地又有。
那是陳仰的帶,他屏住呼,捏着拳頭,艱辛的忍耐着,忍了十幾秒,實在是承受不住了,啞啞道:“弟弟,你……稍微重點?”回答他的是一聲極其冷厲的訓斥:“你別説話。”
“…………”.
陳仰頭燙傷了,帽子是不能戴了,口罩也不能戴,繩帶會碰到耳後的水泡。
朝簡也都拿了下來。
明明車站裏除了他們,還有其他乘客戴這兩樣,卻在朝簡看來,只要陳仰不戴,那他就是孤身一人。
別人都被他當成了隱形。
朝簡這一亮相,大家表情各有不同,有的得到了一絲變態的安,這麼帥的也被困在這裏,隨時都會死。
有的覺得還是遮起來好,晃神。
文青見到朝簡那臉,被他打過的手一陣筋,指尖的硬幣飛到了地上。
馮老形容的竟然沒水分。
真他媽的……
人跟人不能比。
文青又開始暗的興奮起來,姓靳的哪天在任務裏碰到殘腿的,不知道作何想。
咦,兩人眉眼還有點像。
或許長得到了一個高度的,都差不多?
馮老對文青投過去微妙的眼神。
文青撿起硬幣,擺出誇張的抱受驚姿勢:“馮老,我是鋼筋混凝土直男!”
“不是這意思,你們年輕人直不直,彎不彎,又直又彎,能直能彎的,我這個老人家不懂。”馮老捋了下花白的鬍子:“我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哪個車次?”文青的眼底掠過什麼,他咧咧嘴笑:“不告訴你。”馮老還要説什麼,瞥到向東跟畫家從門口進來了,他就沒再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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