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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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碎的紙錢。
灰燼最下面還有點餘温,要麼是清早燒的,要麼是天快亮的時候燒的。
清明節還沒到,燒什麼紙啊,親人的祭嗎?
當陳仰在四周人家打探完以後,他的推測就不成立了,那老人一生都沒娶生子,他一直是一個人過。
那他是在給誰燒紙呢?.大爺的行為有疑點,再加上他住在劉值家前面,透過小窗户就能將劉值門前的一切收進眼底,這似乎是在若有似無地暗示着某些東西。可陳仰不能什麼都不做,一天到晚盯着大爺。
“先走。”朝簡説,“讓其他人來這裏。”
“能有願意的嗎,人太多了,心境都不穩,沒辦法起來。”陳仰不抱希望,他沒想到還真讓他碰到了兩個可以相處的任務者。
那兩人是一對在一拍兩散邊緣摩擦的情侶,他們不想到處亂跑,監視大爺的活很適合他們。
陳仰去了葉宇妹妹那兒。
不大不小的糖水攤子支在街角,攤前沒什麼人關顧。
陳仰問糖水怎麼賣。
二十出頭的女人皮膚又黑又糙,眼裏有沒休息好的血絲:“兩塊錢一碗。”陳仰的眉頭一挑,這價格跟景區不配套啊,他問朝簡要不要喝。
“不要。”朝簡齒間含着片。
於是陳仰就買了一碗糖水,他拿着塑料勺子在碗裏拌了拌,看到了蓮子,桂圓,大棗,銀耳……料足的。
陳仰挖了一口糖水送進嘴裏,很甜也很香。
兩塊錢真的很便宜。
“像你賣這個,一天下來能賺多少?有一百嗎?”陳仰咬着桂圓,儘管他知道其他任務者都來過了,説不定也是這樣的開場白,但他還是要走程。
女人説:“平時沒有,旅遊節是有的。”
“後天就是旅遊節了。”陳仰喝掉最後一口糖水,“你做的糖水很好喝。”女人收拾攤子,眉眼間盡是被生活攻擊留下的傷痕。
陳仰摸摸肚子:“再來一碗。”多賺兩塊錢而已,女人卻對陳仰笑得很開心。
朝簡周身的氣息驟降。
陳仰把手伸進朝簡的黑運動外套口袋裏,摸上他的手,安撫地哄了哄。
女人剛給陳仰盛好一碗糖水,就見一瘦白眼鏡男衝到攤子前,張口就要兩百塊錢。
“沒錢。”女人冷眼道。
眼鏡男瞪她:“怎麼沒有,你這糖水不是賣得好好的嗎!”
“糖水兩塊錢一碗,我賣十碗也才二十,又不是賣身,能得起你一百兩百的要?”
“呸!”眼鏡男朝地上啐了一口,“你噁心誰呢,我要不是為了家裏……”
“為了家裏?笑死人了,你成天就知道打麻將,你有做過一件正經事嗎?從哪來回哪去,別在我這叫,耽誤我做生意。”
“我不是為了家裏是為了什麼?你哥來了,家裏多個人吃飯,我打麻將還不是想掙點錢。”
“我哥生活費的啊,你死人嗎你不知道?!我不想跟你吵,我賣完糖水還要去找我哥,你走!快點給我走!”
“……”陳仰多次從隊友們的口中瞭解到葉宇妹妹妹夫的情很差,這還是頭一回親眼看見。
那兩人在攤子前面吵起來了,漸漸有遊客停步圍觀。
陳仰顧不上喝糖水,他趕緊把碗遞給朝簡,急匆匆地過去勸解。
這場鬧劇以陳仰給了眼鏡男一腳收尾。
是個窩裏橫的,就知道跟自己老婆胡攪蠻纏,對外都不起板,被踹了就跑了。
陳仰想辦法疏通完擠在街角的遊客,他看一眼彎去撿掉落在地的塑料碗筷的女人,心裏頭生出無數慨。夫做到這個份上,跟仇人似的,還有繼續的必要嗎?沒有了吧,那為什麼不離呢。
陳仰瞥朝簡。
朝簡知道陳仰在想什麼,只回了幾個字:“未婚,不清楚。”
“……”陳仰眉心,總的來説,經濟條件不是婚姻最重要的東西,卻是必不可少的。
陳仰發現女人看着一個方向發愣,他將視線移過去,見是十元店。
那店裏的遊客進進出出,很熱鬧。
陳仰的餘光注意到女人的眼神,心裏一動:“在景區開個那樣的店,賺錢。”女人垂眼:“要本錢。”陳仰説:“有進貨渠道的話,本錢應該不需要多少。”
“不需要多少,那也得有啊,總不至於是一塊兩塊吧。”女人滿身灰敗的味道。
陳仰看看走近的幾個遊客:“有人來買糖水了。”女人立即打起神。
陳仰站到一邊,就着朝簡的手喝糖水,眼睛往女人那看,哥哥恐怕是她灰暗人生路上的唯一希望。
然而哥哥已經死了。.陳仰喝着糖水,傷別人的人生的時候,三角橋另一處真在發生一起命案。
一箇中年神病堵在巷子裏無差別殺人,不管是誰,看到就捅。
幾個任務者眼看有遊客受傷了,他們為了不觸犯死亡忌,不得不上去制止,卻低估了神病的武力值。
那很可能是個退伍|軍|人,年輕時候當過兵,身手老練,他們應付得並不輕鬆,其中一個任務者不幸被捅倒在地。
神病踩着她捅了十多下,直到她不動了為止。
剩下的任務者嚇傻了,他們不敢上前救她,本能的想要逃跑。
巷口的林書蔚渾身發抖,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