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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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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痕跡都是乾淨整潔的,一如往昔。

“我們都是在三連橋長大的……”陳仰湊近看朝簡,呼着他身上的青檸味,“那做任務之前,你認識我?”朝簡道:“認識。”他摩挲陳仰左耳後面的那道疤,“但你不認識我。”

“那……”陳仰還想問,他嘴裏的聲音被微涼的吻堵住。

朝簡捻着陳仰的後頸,吻他吻的深而沉。

陳仰在缺氧的邊緣聽見了朝簡的低語,又含糊又清晰。

“現在告訴你了,你也沒印象,不如等你自己記起來。”朝簡是這麼跟他説的,字裏行間有那麼幾分孩子氣。.將近四點,陳仰爬起來上廁所,喝水,找東西吃,悉悉索索聲響個沒完,他抹着嘴邊的餅乾碎屑回房間的時候,發現朝簡蹲在牀上,腦袋耷拉着,額前髮絲凌亂地蓋住眉眼,周身氣息暗沉。

像一頭被人掀翻了老窩的獅子,那人是它伴侶,所以它不能揮爪子,就生悶氣。

“我真的努力了。”陳仰先認錯,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着,他能怎麼辦?

朝簡支着頭盯着他,嘆息:“那就不睡了吧。”

“我也起來。”朝簡説。

“別,你還是睡吧。”陳仰阻止道,“你缺覺心情不好。”陳仰擺好拖鞋上了牀,對朝簡招手。

朝簡躺過去。

陳仰把睡衣往朝簡那邊拉了拉,兩手指伸過來,牽住了他的衣角。

旁邊很快就想起了均勻的呼聲,陳仰靠在牀頭,他覺自己的心裏在燒着什麼,嗞嗞冒煙,一刻都不讓他安寧,就連五臟六腑都像是灼熱無比。

還有就是,家裏太靜了,可能是03不在吧。

陳仰夠到牀頭櫃上的手機,他正想看看羣裏的聊天記錄,順便玩一會遊戲,結果發現手機沒電了。

陳仰又去夠朝簡的手機,誰知電量也空了。

怎麼搞的,陳仰小心把衣角從朝簡的指間往外,他才出來一點點,對方就醒了。

陳仰輕聲哄道:“我給手機充個電,一會就回……”

“來”這個字被陳仰咬爛了嚥下去,苦得他。

那是陳仰死前對朝簡説的最後一句話,成了朝簡的心魔,也成了陳仰的本能習慣。

陳仰找到兩數據線,快速把他和朝簡的手機充上電就回了牀上。

之後陳仰糊糊地眯了一小會,睜開眼的時候窗外已經矇矇亮,他內心的那團火燒得更旺,大腦皮層彷彿都有股子焦味。

陳仰被一股力道拽得醒了神,他趴在朝簡身上,想起來卻又被摁回去。

兩人黏糊了片刻才起牀,一起站在水池邊刷牙洗臉。

“你喊我老陳,我受。”陳仰掉進老夫老的心境裏,期待地透過鏡子看朝簡。

朝簡把乾巾蓋到陳仰臉上,湊在他耳邊喊了兩個字,卻不是“老陳”,而是……

“老婆。”他喊。

這位二十歲的青年人才睡醒,音調沙啞慵懶,兩個字像裹着砂糖餞,死人不償命,可憐他哥,大早上的心臟有些受不了,喝了大半杯涼白開才緩下那股衝動……並沒有。

所以他被他哥就地正法。.清晨的陽光柔和得讓人醉,陳仰泡了一杯麥片,家裏的粉用完了,只能隨意的加點糖來沖泡,他端着杯子站在陽台上面,整個三連橋的居民區盡收眼底。

三連橋除了縱橫錯的小巷外,幾條主幹道上每天早上都會有很多擺攤賣菜的,人湧動,今天也不例外,只不過陳仰覺得,今天街上的人似乎比往常要多一些。

身後傳來腳步聲,陳仰將杯子往後舉:“咱下樓逛逛,買些早點吧。”朝簡把剩下的麥片喝完:“好。”陳仰開門的時候,看了眼對門,不知道文青他們昨晚瘋到了幾點,他掐掐額角,拉着朝簡下了樓。

這個時間點的氣温很低,陳仰沒戴口罩,風跟刀子似的往他臉上劃擦,可他願意享受這種覺。

冬天的清晨就是這樣。

陳仰大步星地穿梭在小巷裏,灰黑外套的領子上面覆了層稀薄晨光,朝簡一直跟着他。

不論他是快步走還是慢步走,朝簡始終在他身邊。

陳仰去了常去的老店買豆漿。那家店平時賣的豆漿是兩塊錢一杯,附近的人去買都會帶自家的大茶缸,店老闆還是隻收那個價,而且會把缸子裝得很滿,就很客氣。

“老江今天不在嗎?”陳仰發現店裏只有老闆娘一個人。

“哎呀是小陳啊,老江他去給人家送貨了,一會就回來。”老闆娘一邊熱情招呼顧客,一邊笑着對陳仰説道。

“那忙的。”陳仰説。

“忙得嘞!忙好,不忙的時候能愁死。”老闆娘把手在圍裙上面擦擦,“你要啥子,老規矩,一杯豆漿,兩油條?”

“雙份。”陳仰指指身旁的朝簡。

老闆娘出吃驚的表情:“哦喲,邊上的小夥子是跟你一道來的啊,長得真體面。”陳仰把頭往朝簡那側,小聲説:“你被誇,我有種自豪跟驕傲,你説我這是老父親心理嗎?”朝簡沒理他。

就在陳仰排隊等待的時候,街上人頭攢動,他一眼望去,冷不防地發現一個怪異的現象。這些人他竟然都不認識,這讓他十分疑惑,三連橋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多外人?

“老江你回來了啊,單子送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