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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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東説。
白棠有個小習慣,他每次和向東吵架生氣都會掉頭就走,然後不到十秒就回來。
這次他卻連一步都沒挪。
白棠是個自尊心很高的人,他有他的驕傲和自信,迄今為止只栽過一回,栽得很重,十年過去了,他以為自己早就爬起了,事實上他一直趴在那裏,從來就沒站起來過。
他一直在等向東回頭拉他。這夢做久了,還是夢。
“向東,檳城那回我去找你的時候,我剛做完第二個任務,你不知道我那個任務有多難,我真的差一點就死了,就差一點……”白棠後怕地打了一個冷顫,“所以我那天對你説的每個字都是……我這次再跟你説一遍,我……”向東再次打斷他:“事可以辦,但我記得你有神潔癖吧,這我必須提醒你一點,我這十年睡過了不知道多少人……”白棠的臉煞白:“別説了。”
“有時候我玩的比較開,所以我不是每個都做防護措施……”
“我叫你別説了!”白棠徒然轉過身,垂着的頭抬起來,一雙猩紅的眼睛死瞪着向東。
小白兔亮起了變異的爪子,鋒利無比。
向東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慌……才怪!他條件反地把衣領往上拽了拽,擋住脖子,並且往旁邊一挪。
白棠走向他。
向東如臨大敵地吼道:“你站住!”白棠走近一步,向東後退一步:“老子讓你站住,你聽沒聽到嗎?!”他一路退到牆角,“別過來!”
“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你再過來,老子就你。”向東弓着壯的,兇狠地威脅。
小白兔還是過去了,爪子卻沒撓上來,只是輕輕碰了碰他的喉結。
那是他的帶,!
向東不受控地收起了一身戾氣,他摸出煙盒,低頭叼出一煙:“白教授,十年太久了。”這是他很少有的沒爆口的一次,足夠説明他的認真和不可改變。
白棠深知這一點,他像是被人走了全身的力氣,手都抬不起來了,過了許久,他聽到自己近乎卑微的聲音:“朋友行不行?”向東維持着點煙的動作,起眼皮看他:“你缺?”白棠搖頭:“不缺,但都不是你。”向東對於白教授的情話無動於衷:“恐怕不行。”白棠在眼淚掉下來前捂住眼睛,沙啞道:“朋友都不行嗎……”向東語出驚人:“我得了腦瘤。”白棠錯愕地放下手,眼裏的淚水衝了下來。
“也不一定就是腦瘤,反正我腦子有病。”向東吐了個煙圈,“不是吐槽,是真的有病,我最近的記憶很混亂,腦子裏會突然閃過一個畫面,都是我沒經歷過的,你想看病歷本確認一下是不行的,因為我懶得看醫生,總之你只要知道我活不久了就行。”白棠怔怔道:“我也有你説的症狀,類似的。”向東嘴邊的煙掉下來,白教授一撒謊就會看鞋面,剛才沒有,所以……是真的?
白棠擦了擦臉:“我是今天下午才出現的,和陳先生有關。”.
客廳裏鳳梨充當生活小能手,一會給陳仰和畫家開電視,一會幫他們洗水果,一會又為畫家介紹櫃子裏的小玩意。
“真的全是假的,這裏有好多都是我看着我老大淘的,我還幫着砍價了呢,您別不信,這些加一起都不值您一髮帶。”鳳梨抿出小酒窩,誠懇道。
畫家不那麼認為:“每個東西都代表一座城市,很有意義,我的髮帶跟它們放在一起比較,侮辱了它們。”鳳梨:“……”您是藝術家,您説的都是對的。
他見藝術家還站在櫃子前面,福至心靈道:“您喜歡哪個?我讓我老大……”畫家道:“君子不奪人所愛。”鳳梨微笑:“好嘞。”下一秒就聽藝術家來一句:“但有一個我有些喜歡。”鳳梨腦袋死機了:“那我……”
“我會跟他説。”畫家掉一隻手的一次手套,他用那隻手解下發帶,掛在上面的小玉石發出清脆聲響。
鳳梨氣,這位不會是想用髮帶跟老大換小玩意吧?那老大要笑瘋了。
不遠處的陳仰反着坐在椅子上,他的雙眼閉着,腦子裏猶如開火車一下沒停。
哎,沒合作過的任務者死了,他卻記得清清楚楚,這樣的現象今天又發生了一次,前有武玉的對象阿景,香月,現在又多了一個小啞巴的表哥,他一點都不奇怪了,也猜到了是什麼原因。只等朝簡回來,讓他得到驗證。
所以……
朝簡什麼時候回來呢,多念念是不是就能早點見到他……
還有兩天就是我生了,二十六歲生,陳仰把手臂掛在椅背上面,腦袋靠上去,他糊糊之間被拍了一掌,伴隨着一聲中氣十足的吼叫。
“趴這兒幹什麼,要睡就上我房間睡去!”向東拽陳仰。
“我不睡。”陳仰揮開他的手,“白教授呢?”
“在上洗手間。”向東的耳邊迴響着白棠説的話,他説“我在來的路上睡了一小會,夢到陳先生在爬山,他把手伸向我,叫我抓住他,還喊我小白”。
“老陳,你會喊白棠小白嗎?”向東湊到陳仰耳邊,用只有他能聽到的音量説。
“怎麼問我這個問題?”陳仰古怪地看了向東一眼,“暫時喊不了,沒處到那個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