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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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紙巾不是都用完了嗎?怎麼還有一包整的?”
“白棠給我的。”陳仰説。
文青的小眼睛誇張地瞪圓:“什麼?我問他要,他都不給我!”陳仰無奈地瞥他一眼:“行了,別在這時候鬧。”文青哼哼兩聲,繼續找螞蟻戳股去了。.夏樂一直哭一直走,陳仰安靜地陪她走了快五圈,她的哭聲才停。
“你救了我一次,謝謝。”夏樂的聲音又小又冷。
陳仰愣了好幾秒:“沒事。”面前的女孩不是活着的夏樂,是死了的夏樂,她的眼中沒有怯弱和羞澀,有的是濃郁的死氣和怨念。
“可你救晚了。”她説。
陳仰沒有反駁也沒承認,他知道那不是一句完整的話,一定還有後半句。
果不其然,女孩又説:“救晚了也是救。”陳仰聽到這句就做好了接收信息的準備,他擺出了一個聽眾的姿態。
片刻後,夏樂給了他一個小故事。
夏樂從高一開學就喜歡上了姜未,一直暗戀他,偶爾會忍不住在放學的時候跟在他後面。
有一次,夏樂無意間看見一夥男生打籃球,其中一個男生長得和姜未一模一樣,氣質卻完全不同。
那時候夏樂才知道姜未還有個雙胞胎兄弟,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因為她單方面覺得那是他們兩個人的秘密,她比其他女生要離他更近。
黑髮夾是姜未給她的,無關愛情,只有身為班長的職責。
因為那次她剪了齊劉海被風吹起來出很大的額頭,同學嘲笑她是壽星公,她趴在桌上哭,姜未就去小賣鋪給她買了一個髮夾,讓她把頭髮別到一邊。
他是一個好班長,很好很好。
“本來都好好的,直到常超自殺,姜未成了眾矢之的。”夏樂的眼睛往外凸,臉青灰,“他什麼都沒做錯,卻被很多人説,可他偏偏又在意那些人的看法,他是個傻瓜,他鑽牛角尖,那會害了他的。”陳仰眯了眯眼,這起悲劇裏面缺少的部分被夏樂補上了,那同時也是他的猜測,現在被證實了。
可還不夠。陳仰等了又等,夏樂卻沒有再發出聲音,似乎她只知道生前的事,死後的並不知情。
陳仰回過神來的時候,夏樂已經消失了,他對着空氣大喊道:“你是不是還在等姜未?”周圍沒有半點回應。
陳仰一字一頓:“他就在學校裏,在班上!”依舊沒聲響。
陳仰不確定夏樂知不知道姜未回來了,以厲鬼的身份。他抿嘴,算了,這不重要。
情的事太複雜了,不論是現實世界還是任務世界,只要跟任務無關,陳仰都不想費心瞭解。
陳仰把戳螞蟻的文青和觀望的楊雪吳玲玲叫過來,簡短透了夏樂的小故事,她給的線索其實沒多大的價值,都是他們猜到了的。
“去找其他人。”陳仰捏了捏喉結,嗓子有點啞,剛才那兩聲是硬扯出來的。
兩個女生古怪地看着他。
“怎麼了?”陳仰不明所以地笑道,“有話就説。”
“我們想知道與人溝通的秘訣。”吳玲玲的手指繞着身前的一捋假髮。
“溝通的秘訣?有那東西嗎?我也想有。”陳仰拍開文青的爪子,對兩個還眼巴巴等着他答案的女生説,“真誠吧,能受到的。”
“受不到呢?”楊雪提問。
“那就説明無緣無份,換下一個,下一個更乖。”陳仰大步星地往前走。
“…………”陳仰四人在兩棟教學樓中間的空地上碰見了白棠他們,得知“姜未”不知所蹤。
白棠拿出一物:“這是從他書包裏搜到的學生證。”陳仰接過學生證一看了眼:“還有別的嗎?”
“沒有。”白棠説,“我們連他的桌椅底下都找了,沒有其他收穫。”陳仰把學生證收起來。
“陳先生,你是他同桌,肯定比我們要了解他。”錢漢説,“你能猜猜他在哪嗎?”
“沒法猜,只能用笨法子,地毯式搜索吧。”陳仰掃視兩邊的教學樓,幸好這是高中不是大學,面積沒那麼大。
“班上有學生嗎?”陳仰問道。
“沒有。”白棠輕輕搖頭,“都不見了。”陳仰彷彿聽見了任務倒計時,那他很快便能回去了,回去了説不定就可以見到朝簡了,他頓時充滿了幹勁:“快找吧!”.
大家在空無一人的學校裏尋找目標。不知過了多久,曾進從科技樓裏衝出來,又喊又叫。
不多時,散開的眾人集中在科技樓的一間階梯教室外面。
錢漢小心翼翼蹭着門框往教室裏探頭,下一秒就嗖地縮回脖子:“我們要一起進去嗎?”
“不太合適。”楊雪説,“我們跟裏面那人沒説過話。”多道視線落在了陳仰身上。
“行,我進去,你們在外面等我。”陳仰沒有耽擱,他很快地走進教室,朝着坐在最後一排的少年方向邁近。
“姜知。”陳仰喊。
少年沒有戴眼鏡,他支着頭看窗外,一動不動。
陳仰把學生證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
兄弟倆不是未來,是未知。未來代表希望和憧憬,而未知則是對命運的敬重和畏懼,以及父母的叮囑,叮囑他們時刻警醒自己。
以上是陳仰對這對兄弟名字的自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