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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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氣,一念之間抄起石頭砸過去,我當時真的沒有多想……”
“我不想坐|牢,我還要上大學,我連學校都選好了,是個二本,那是我給自己定的目標,我不像你,我對未來有很多期待和規劃……我不能被抓,我只能給你綁石頭讓你沉底……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林洋的哭聲徒然一停,充血的臉也變得青白,他捂住肚子痙攣了一下:“好吧,你要怪就怪吧,我也不在乎了……嘔……”林洋痛苦地吐出一大灘嘔吐物,他倒在地上不停搐,很快就不動了。
陳仰正要過去,他的背後猛地炸起驚天動地的驚恐叫聲。
屍體開始浮腫泡大,腐爛發臭。
陳仰的眼皮跳了跳,他再去看塘邊,那裏已經沒了林洋的身影……風裏多了雪粒,天氣變了。
要下雪了,陳仰臉,他一頭扎進冷刀似的風裏極速衝向場,對着教學樓方向大喊:“常慶先生,你兒子在這!”
“他在這!”陳仰聲嘶力竭。
風裏多了一股陰寒的氣息,陳仰掉頭就往水塘跑:“你跟我來,我帶你去!”陳仰跑到水塘邊就向隊友們招手,反應快的拉着反應慢的,一行人匆匆忙忙沿着來時路回去。
任務不會是待到畢業那麼容易。據陳仰的經驗,鬼的執念要完成,他們要幫那位父親找到兒子……
雪花從陳仰頭頂飄落,水塘那裏隱隱傳來淒厲哭喊。.陳仰他們回教室的時候,發現林洋就在位子上面坐着,渾身散發着青氣息。
“我……我不敢進去了……”麻花辮後知後覺地懷疑同桌是鬼,整個班都是鬼,她坐下去就能發瘋,更別提剋制自己的小習慣老實坐好。
“一上課我就會完了,我肯定會觸犯死亡忌。”麻花辮神神叨叨,“我不行,我不進去了,我不上課了。”她發瘋地跑下樓,三個室友崩潰地追了下去。
曾進邁着小碎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面,身體往桌上一趴,他沒有勇氣扭頭和同桌説話,決定就以這個姿勢撐完後面的所有課堂時間。
門口的陳仰往教室裏掃了掃,他轉身站在走廊往下看,沒見着文青和靳驍長,一回頭髮現錢家兄弟也下樓了。
“他們找校服去了吧。”還沒進教室的白棠説。
“能找到?”陳仰蹙眉。
“應該能。”白棠説,“文先生會給你帶的。”陳仰擺手:“我無所謂。”他指指教室,“進去吧。”除了林洋,其他學生也都在班上。陳仰從林洋座位邊經過,瞥見他在紙上寫什麼,腳步略頓才看清是密密麻麻的“乘風破”。
陳仰沒有密集恐懼症,他看那些字不覺得頭暈想吐,只覺得沉重。
有關這個班級的悲劇似乎全部揭開了,可實際上卻沒有,差的是中心部分。
姜未好像只是碰巧出現在這起悲劇裏的一個角,沒有別的動機。
陳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面坐下來,支着頭看清理筆袋的姜未:“如果我影響你學習,你會生氣嗎?”姜未擦筆袋的動作不停:“你不會。”
“假設。”陳仰説。
“你上課比我都要認真,這種假設沒有意義。”姜未把贓紙換個邊,繼續擦筆袋。
陳仰:“……”我上課認真是因為怕死。
“那要是你做題的時候,我剛好不小心碰到你了呢?”他又問。
姜未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陳仰笑容不變地看着他。
“碰到就碰到了。”姜未説。
“還以為你會怪我打擾到你。”陳仰開玩笑,“畢竟平時你跟個老學究一樣,除了學習就沒別的。”姜未的手背蹭了下額前髮絲:“學生的世界不是學習是什麼?”陳仰説:“多了去了,像聽好聽的歌,追好看的漫……”姜未突然打斷:“我不想聽。”
“……”陳仰一點脾氣都沒有的樣子,“那換個話題,你覺得夏樂怎麼樣?”姜未把文具一樣樣放進筆袋裏面:“不知道。”陳仰説:“我覺得她好的。”
“這個年紀的女生大多都帶五顏六的髮夾,讓自己開開心心漂漂亮亮,就她戴那種老式的黑髮夾,我只在我頭上見到過。”陳仰字裏行間都是欣賞,“她很樸素,看起來也像小兔子,很容易受驚嚇,可愛的。”姜未沒有發表意見,他從桌上的課本意料裏出了一張卷子。
陳仰的額角一,他正要坐正,忽地發覺了一個細節,於是就再次把視線挪了過去。
姜未擱在卷子邊的手是少年人的手,他的指尖泛着一點薄紅,骨節清晰分明,手上有一些繭子……不是握筆會長的部分!
陳仰動了動手,那都是打球磨出來的,他再清楚不過。
看不出來姜未竟然會打籃球,他手上的繭有這麼多,説明不是初學者,是老手,而且很熱愛籃球,願意為了一個動作反覆練習。
陳仰發出邀請:“班長,什麼時候有空一起打籃球啊?”姜未卻説:“我不打。”陳仰沒有出異樣,他用手肘碰了下姜未:“至少要猶豫一下再回答我吧,高考前我都行,你改主意了就跟我説。”姜未開始做卷子,陳仰不再找他説話。.上課鈴一響,班主任沒事人一樣來上課,他説是講兩句,結果就是兩句又兩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