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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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樣猶如聞到魚腥味的貓,動壞了。
陳仰和白棠出現在教室後門口,天邊轟一聲響,豆大的雨點嘩地砸了下來。
“時間可能又跳了。”白棠擦着脖子上的細汗。
陳仰淡定道:“沒事,只要是下課期間就行。”他倚着門框調整呼,背後是密集的雨水沖洗走廊邊沿,眼前是黑漆漆的教室,無憂無慮的歡樂嘈雜聲此起彼伏。
少年的世界就是這麼單純,停個電都能開心得跟解放了似的。
教室裏響着鍾齊的吼叫:“如果到快樂你就——”其他學生啪啪拍手。
鍾齊又喊:“如果到幸福你就——”回應他的是齊刷刷的咚咚跺腳聲。
陳仰:“……”白棠:“……”停了電,npc和任務者是截然相反的兩種反應。
任務者們沒辦法加入這場狂歡裏面,他們是外來者,不屬於這裏,卻有可能命喪這裏。快樂是別人的,恐懼是他們的。
周圍伸手不見五指,npc們在嬉笑打鬧,班裏瀰漫着一股詭異的青氣息,這讓不怕黑的任務者開始怕黑,本來有點怕黑的現在怕得要死。
陳仰從前門進教室,摸索着坐到座位上面:“班長?”
“嗯。”旁邊有聲音。
陳仰湊近點,呼裏多了一縷風油的清涼味道:“晚自習還上嗎?”
“為什麼不上?”姜未反問。
“停電了,什麼都看不見,怎麼上?”陳仰説。
姜未將幾本書整理了一下對着桌面敲了敲:“老班是不會讓我們走的。”陳仰做出不敢置信的哀嚎:“不會吧?”姜未沒回應。
“對了,我上廁所回來的時候聽説林承業出了事,你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嗎?”陳仰好奇道。
“不清楚。”姜未摸黑收拾課桌,手上的事忙不完。
陳仰調侃:“一班之長也不清楚?”姜未還沒説話,坐在他後面的靳驍長女同桌就了一句:“沒出事,就是退學啦。”
“……”陳仰回頭看她,“這才高二,還沒到高三,壓力又不大,為什麼退學?”
“學不進去唄,不是所有人都是學習的料子,有的人就是不想學,學不好,這能有什麼辦法,還能把人死啊。”那女生老氣橫秋地攤了攤手,“要我説他退學也好,心思不在學習上面,不如早點離開,省得影響別人苦了自己,害人害己。”她忽地扭過臉喜悦道,“靳驍長,你醒啦?”靳驍長剛起來就又趴了回去,一條修長手臂伸直,幾手指搭在陳仰的椅背上面。
“吵什麼吵什麼,一個個的還是幼稚園小朋友呢啊?整棟教學樓就屬你們叫得最瘋,我都替你們臊得慌!”班主任從扯着嗓子進教室:“都別説話了,安靜點。”他見沒什麼效果,氣得一掌拍在講台上面,啤酒肚都跟着顫,“安靜!”班裏的吵鬧聲消停了下來,竊竊私語嘰嘰喳喳又很快捲土重來。
“姜未,你把蠟燭發下去,四人一組看書做題。”班主任丟下一個塑料袋就轉身離開。
“老班,還上自習啊?”鍾齊衝着班主任的背影叫喊,他揚了揚尾音,血氣方剛滿是皮意,“今天就算了唄?”班主任招手:“你出來。”
“上上上,必須上!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時間是金錢是生命!”鍾齊立馬嚴肅道,“費時間就是慢自殺!”後座鄙夷道:“鍾齊,你也太狗腿子了吧。”
“我這叫識時務為俊傑,老班那説教的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簡直了,唐僧本僧。”鍾齊翹着腿和後座扯嘴皮,鞋子碰到了夏樂,他連忙把腳放下來,撓撓頭湊近,“對不起啊。”夏樂往牆裏坐坐:“沒,沒關係。”鍾齊繼續跟後座的同學説話,沒心沒肺的樣子。
陳仰的眼前亮起一束燭光,他看着講台上數蠟燭的姜未,心裏沉沉的。
之前的任務會出現多個忌,規則中的規則,死局背後的漏,而這個任務就一個忌,看起來非常簡單,事實上卻一點都不輕鬆。
課堂是大家很悉的地方,小動作小習慣也多,總是會不經意間做出來,尤其是坐不住的,多動症那一類人,克服起來比較難。
現在班上點起了紅白蠟燭,那光照在一張張稚氣的臉上,陰森爆棚,活就是鬼片拍攝現場。
在這種環境下,心理素質差,神狀態不好的更容易出錯。
陳仰太陽,搭檔不在,他焦慮起來連個説話的人都沒有。想吃片,想煙,想朝簡。.片刻後,班裏亮起一片光暈。
陳仰拿着歷史書轉過來坐,靳驍長已經坐起來了,周身氣壓又低又頹。
“老班讓四人一組。”陳仰把書放在他桌上,示意他看同樣轉過來坐的姜未,“我們湊合一節晚自習。”靳驍長撐着頭,骨節明晰的手指在捲髮裏抓動,陳仰把書翻到一頁壓了壓,桌上點着兩蠟燭,一左一右。右邊的靠着他,光照度還行,能看得清書上的字。
上課鈴還沒打,陳仰趁機跟靳驍長聊天,主要是他聊,誰讓他有求於人。
“一會上課了我要是不小心踢到了你,你別抬頭看我,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陳仰忍着莫名其妙的拘謹説,“當然,如果你踢到了我,我也會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