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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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是想跟班主任聊聊天。”陳仰把暗長的走廊甩在了身後。
白棠説:“……我們不回去偷看嗎?”陳仰笑着搖搖頭:“我是有家室的人,不能這麼冒險。”白棠:“……”那時候他是有多蠢,竟然誤以為陳仰跟向東……陳仰分明就是一個有老伴的人。.所有線索最終都指向了食堂。那個地方必須要查探一番。
陳仰大步朝食堂方向走。
白棠的睫上沾着雪花,眉眼更顯清雅:“現在是飯點,工作人員都在,我們進不去。”
“我知道。”陳仰説,“我是餓了。”白棠:“……噢。”
“我們晚上潛進去。”陳仰把手揣進口袋裏,悶頭前行,運動鞋在雪地裏留下深深淺淺的腳印。
“今晚的時間要是跳了呢?”白棠呼出白氣。
“跳就跳了,只要是晚上就行,哪天無所謂。”陳仰的腳步一轉,挪向教學樓。
考試時間結束了,完卷子下樓的任務者們在屋檐下跺腳手,陳仰一圈掃過去,沒看到文青和靳驍長。
“他們去水塘那裏了。”蹲在牆邊縮成一團的楊雪開了口。
水塘?陳仰記得文青有提過這個地方,他走上台階問道:“有説去幹什麼嗎?”
“看雪景。”楊雪道。
陳仰:“…………”他要説辦公室的線索,冷不防地發現去掉文青和靳驍長,人數還是不對。
“還有人沒下來?”陳仰挨個看隊友,沒人回答。
陳仰看向錢秦。
“不清楚。”錢秦和弟弟站在一起,肩挨着肩,形成了一個小世界。
陳仰數了數,差一個女任務者,他打算一層一層尋找的時候,角落裏冒出虛弱的聲音。
“死了。”曾進靠坐在冰冷的地上,身體沒有生機地癱着,兩隻腫炮眼瞪得很大,眼神空,“那個姐姐死了。”隊伍裏一片譁然。陳仰沉聲道:“確定嗎?”曾進的聲調沒有起伏:“我出來的時候看到她還坐在座位上面,就好心地湊到門口喊她一起下樓,結果發現她的身體僵硬,嘴裏着好幾支筆和橡皮膠帶,嘴巴……嘴巴成了筆袋。”
“她永遠留在了考場……”曾進神情呆木地説完,下一秒就用兩隻手抱住自己的頭,聲嘶力竭地大聲哭叫,“永遠留在了那裏!”
“太可怕了,為什麼我要進任務世界……”曾進的情緒徹底壞死了,他顫動着倒下來,蜷縮着手腳“啊啊”嘶喊,無助又絕望。
負面情緒是會傳染的,而且無孔不入,會直接入侵心臟和靈魂。多數隊友的心理防線都受到了曾進的影響,正在以一種不知所措的速度崩塌,他們也開始哭。期末要考三天,他們一個人一個考場,周圍是看不見的學生和老師,這太恐怖了。
今天是第一天,時間才過去一半就死了一個,接下來要怎麼辦?跳過去吧,求求了,哪怕只是跳一天半天也好。.陳仰沒有安隊友們,那些話他講過了,講了不止一次,聽得進去的人很少,而且即便聽進去了,下次照樣會驚惶崩潰。
有時候陳仰會覺得自己很幸運,他的新人時期有老師陪着他教他引導他。
陳仰深呼沒有再去想了,他向隊友們透完辦公室的線索就快步上了四樓,發現教室裏沒人,那些學生都吃飯去了。
“要找什麼嗎?”跟過來的白棠氣吁吁,滿頭大汗,他體能不行,爬個四樓都成這樣。
陳仰氣息平穩:“隨便找找吧。”他想想又改口,“王娟找過了不用找,剩下的人裏面,我比較在意的是林洋,姜未,夏樂,鍾齊,徐路路,李力這幾人,我們一人負責一半。”
“那我找前三個人的課桌。”白棠利索地行動起來。
陳仰坐到徐路路的座位上面,入眼大多都是數學類的資料書,他隨意撈了一本從頭翻到尾,換另一本翻。
徐路路旁邊是黃雨的桌子,陳仰的眼角瞥了一下,乾淨整齊得好似沒有坐過,他收回視線接着翻書。
一連翻了四五本都沒收穫,陳仰換了個坐姿,他正要把手裏的這本翻完就搜桌兜,卻沒想到會在最後一頁看見了幾個字。
前面倏然傳來白棠的叫聲,陳仰帶着書過去:“怎麼了?”白棠指着翻開的書,那裏面夾着一張美的古風書籤,上面寫着——乘風破!高考必勝!
陳仰的視線從書籤轉到他手裏的書上,最後一頁用鉛筆寫着五個字:高考倒計時……
“高考倒計時”後面有一團淺灰印記,還有幾點碎屑,像是剛用橡皮擦掉了一個數字,正要寫新的。
白棠看了那五個字之後沉默下來。
陳仰也沒出聲,這兩個信息足夠證明一點,這個班級不是高中開學沒多久,也不是上了一年兩年,而是高三生,已經進入了高考倒計時的備考階段,他們的生命,人生,青和夢想卻通通因為一場蓄意為之的食物中毒而終止。
現在他們是在……重頭來過。
白棠想起了辦公室裏的那本曆。原來不是他想多了,曆是真的翻完了以後再一次被翻開,從第一頁開始翻起。
走廊和教室都很安靜。陳仰和白棠梳理了片刻就繼續找線索,他們利用半個多小時時間找完了那六個學生的課桌。
除了得知他們曾經是高三的學生,還找到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