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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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吐言又止,半天憋出含糊不清的三個字,“有點怪。”
“怎麼個怪法?”陳仰問道。
錢漢不知道怎麼形容,夏樂對姜未的種種小動作符合暗戀的特,他卻覺好像哪裏翹了個邊,沒有完全貼切。
“進考場吧。”陳仰琢磨時間快差不多了。
錢漢在隔壁的108,他一走進空蕩蕩的教室,就像是有幾十個人同一時間抬頭看他。
那一霎那間,錢漢背上的汗全部豎了起來,他快速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眼觀鼻鼻觀心。
對於一上課就坐不住的錢漢來説,規規矩矩坐一節課都很難熬,這場考試是兩個半小時,難上加難,會非常危險。
錢漢看着手心手背上的“不影響別人”幾個字警告自己,時時刻刻都不要掉以輕心。
走廊上面突然傳來腳步聲,錢漢檢查文具的動作一停,他動地看過去,該不會是他記錯了,除了他還有人也在這個考場吧?那就真的太……
錢漢臉上的開心在看到來人後變成愣怔,他迅速走出教室:“哥,你不是在四樓嗎,怎麼到我這來了?”錢秦看着弟弟。
錢漢茫地和他哥對視,哥哥和他的格差得有些大,他平時話多得,遇到興趣的話題更是能説個沒完,而哥哥沒有興趣的話題,沒有話,從小大都是個悶葫蘆,行動派,人生是用尺子量出來的,一切講究效率。
錢漢不知道,他這個奉行“盡人事,聽天命”的哥哥來這裏是因為不安,擔心他。
“小漢,你提前卷。”錢秦低聲道。
錢漢呆了呆:“啊?我們也要和陳先生白教授去班主任的辦公室?”
“不去。”錢秦説。
錢漢清楚他哥的子,沒有纏着問個沒完:“那我要提前多久呢?手機藏起來了,我也不知道時間。”錢秦看向走廊裏面的107:“陳仰出來的時候會經過你的考場,你跟着他。”
“好,我知道了。”錢漢見他哥還在看着他,一副質疑的眼神,他認真重複道,“我真的知道了!”
“哥,我已經做過一個任務了,還找出了規則漏,怎麼説也有一把小刷子,我沒問題的,你放心吧。”錢漢拉了拉他哥的手,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輕鬆。
錢秦摸了兩下弟弟的發頂:“進去吧。”末了又説,“你把這場考試當成高考,老實做卷子,不會寫就寫歌詞,別胡思亂想發呆走神。”
“嗯嗯。”錢漢走進教室回頭望了望,他哥還站在門外看着他,一貫冷木的臉上沒有他讀不懂的智慧,而是他一眼就能看清楚的擔憂和沉重,他的鼻子有一點酸,眼淚沒掉下來。哭是沒用的,有用的只有運氣和能力。
他們兄弟倆都成了任務者,死了一個,家裏的成員就少一個。不是突然少的,是從來就不存在,連悲傷和懷念都不能出來,否則會引起爸媽的懷疑和不安,以為是心理生了什麼病。
錢漢緩緩吐出一口氣,着背前往他的座位。.上午考語文。
陳仰坐在教室裏面靠窗的位置,窗户沒有糊報紙,他扭個頭就能看見對面屹立在雪中的教學樓。
寒意從窗户的縫縫裏鑽進來,陳仰冷得頭皮發緊,桌上憑空出現語文試卷的時候,他連脊骨都凍得了。
當答題卷出現在陳仰眼前時,他顯得平靜從容了一些。一個班有十八張雙人桌,考試是一張桌子坐一個人,也就是説這裏除了他還有十七個考生,人數不多,他就當是普通的考場普通的期末考。
陳仰把答題卡放一邊,班主任在盯着他的語文成績,他不能隨便寫一點就提前卷,最好全部寫完,不然很有可能會引發支線任務。
等陳仰拿起卷子翻看的時候,他的臉就有點不好看了,六大題二十三小題,一小時怎麼可能寫得完。
唯一慶幸的是,文言文是課內的《蘭亭集序》,陳仰還算悉,詩詞默寫六題有五題他都能寫得出來。作文800字,以“遺憾”為題,他有很多素材可以發揮。
其他的題陳仰都瀏覽了一遍,心裏有了個大概的瞭解,他計算十分鐘寫作文,五十分鐘做基礎題相關。
盡全力吧。陳仰把手熱讓血動起來,他快速在答題卡上面寫上班級姓名座位號,從第一題開始往下寫了起來。
陳仰陷在考試的氛圍裏專心做卷子,不會的立即跳過,會的迅速寫,他做現代文閲讀的時候,筆突然一頓。
有人坐在了他旁邊的座位上面!
這種覺既微妙又令人不適,陳仰拿着筆的手蹭了下額頭,無視監考老師的打量,繼續寫卷子。
陳仰估摸着一個小時差不多到了就收拾文具,書寫速度過猛,他的手有點筋力,幾次都沒把筆帽圈上去,不得不換左手。
整個教室只有陳仰的呼聲,他輕手輕腳把試卷和答題卡放到講台上面便離開了教室。
雪紛紛揚揚,水泥走廊上面積了層銀白,陳仰抓點雪吃掉解渴,他路過108的時候往裏面掃了一眼,錢漢一動不動地垂着頭坐在桌前。陳仰沒有多停留就走了。
陳仰剛到樓梯口就和下來的錢秦打了個照面。
“我弟弟呢?”錢秦往陳仰身後看,“沒和你一起出來?”
“沒有啊,我跟他又不在一個考場,他還在座位上面。”陳仰説完就發覺眼前的人那張學霸臉上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