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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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裏有厲鬼,快遞員的動作要輕,人手只有兩個,快件又沉,這對他們很不利。
陳仰翻快件找到單子,看清客户的住址後出鬆口氣的表情,202的。很好,只要爬一層樓就可以了。
接下來是抓鬮,送完快遞的小襄準備了紙條,只有三個。三組派出一人來抓。
陳仰抓到了那串單號,他把紙條在指間:“之前202是誰送過來着?”陳仰看向林書蔚,“是不是你?”林書蔚昂首,他冷峻着臉重述了一遍202的情況,用詞充滿概括,能用一個字絕不會兩個。
陳仰做了會閲讀理解就看時間,蹙眉道:“朝簡,我們必須出發了。”朝簡咬碎了口中的片:“嗯。”陳仰阻止朝簡碰快件:“我搬,你跟着我。”
“兩個人一起送,就要兩個人一起搬。”朝簡説。
“那好吧。”陳仰説,“我前你後。”他扣住木條,等朝簡單手放上去後就一用力,將快件抬了起來,倒着往居民樓走,“你不要使勁,有我呢。”朝簡停住腳步看他,眼裏像是有一片夏夜的湖泊,湖水清澈,星光閃爍。
陳仰有種深陷那片湖泊的覺,他到暈眩:“怎麼了?”
“沒怎麼。”朝簡垂下眼眸,勾起,“走吧。”.
小襄把粘在脖頸上的髮絲開,臉上掠過一絲晦暗不明,她以為其他人不會同意提前分組,也以為陳仰跟朝簡一組的幾率很低。沒想到他們達成了協議。
不過是臨時隊友而已,竟然也能做到這樣。
小襄又搖了搖頭,説白了還是為了自己或者比自己重要的人考慮。
鳳梨把手放在嘴邊大喊:“仰哥,注意安全啊!”
“昂。”陳仰一邊倒着走,一邊往後看台階,聽到向東吼,“你爬樓的時候要時刻出全力抓緊快遞,一秒都不能放鬆,別他媽指望你的搭檔能在你放鬆的時候頂住,他廢了一隻手不行了,你得自己扛!不然那麼大的快遞摔地上,聲音能響得整棟樓都有迴音,到時候你就等死……咳!”向東吼得大腦缺氧,鼻腔出血,喉嚨裏也咳出了一點,他猛一口煙,咳嗽着吐出一團帶着腥甜味道的白霧。
“東哥,剩下兩個件的體積還可以,到我們的時候,我也那麼幹,我來扛,你只要負責把手放上去做做樣子。”鳳梨正經道。
向東左邊太陽那裏傷得很重,看着極為駭人,他卻隨意了,疼得一張臉扭曲:“看把你給能的。”
“你傷幹嘛啊!”鳳梨把手伸過去又縮回來,不敢亂碰,“老大,你不會是想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吧?這不行,真不行,你小弟還要等着你罩呢。”説着就眼圈一紅,眼裏包了一小泡淚。
幹架的時候殘個胳膊腿是家常便飯,可這是在做任務,老大傷的還是頭,又嘔吐又咳血的,隨時都能昏過去。
鳳梨在心裏嘆氣,老大沒爸沒媽沒老婆沒孩子,唯一的初戀也黃了有八百年了,他很擔心對方沒什麼牽掛沒鬥志,懶得往下撐。
向東目睹陳仰跟朝簡搬着快件進樓,手往鳳梨背上拍:“哭個幾把,幾秒前誰他媽放狗説,我來扛?”
“我扛的是體力,不是腦力啊。”鳳梨瞅着老大的神,“東哥,你才二十八,還年輕。”向東陰陽怪氣:“之前不是口口聲聲説我奔三了,老了?”
“我那是無知。”鳳梨嚴肅道,“奔三怎麼了,奔三正值壯年,天黑是一夜|七|次|郎,天亮能一拳打死一頭牛……”
“行了,”向東聽得頭疼,“這點傷不算什麼,更嚴重的都撐過來了。”鳳梨呆呆“噢”了聲,眼睛往居民樓那瞟:“東哥,組隊的順序跟方法變了,會有哪種蝴蝶效應?任務難度加大?”
“加大或者加快都有可能,具體誰知道呢。”向東躺在太陽曬不到的地方,英俊立體的輪廓收斂了大部分狂肆不羈,“給你仰哥做做禱告。”
“收到!”鳳梨像模像樣地念禱告詞。.陳仰跟朝簡穿過一樓拐上樓梯,他邊倒着走邊往後看台階,兩隻手緊緊扣着紙箱外的木條。
朝簡在底下託着快件,右手的紗布全紅,一滴一滴的血珠往下落,在台階上砸出了大小不一的血花。
“你把右手放下來,別扶快遞。”陳仰的音量控制得很輕很小。
“沒事。”朝簡的呼很均勻,一點都沒亂,“你看好台階。”陳仰留意朝簡的氣跟情緒狀態,一層一層往上走,他徒然看見了什麼,瞳孔縮了縮。
有一雙黑高跟鞋整齊擺在樓梯上面!
鞋是301曹貴芳的,怎麼在這?陳仰的後背開始冒冷汗,他其實對女鬼的高跟鞋有陰影,鬼故事裏的噠噠噠聲令他記憶深刻。
幸好不是大紅的。
陳仰嚥了口唾沫,高跟鞋要跟在他們後面他們走?他往上爬幾層,發現鞋還在原地,並沒有跟上來。
“我想把箱子放地上。”陳仰停在一樓到二樓的樓道里,用氣聲對朝簡説。
朝簡看了他一眼:“好。”
“我數到三,你配合我。”陳仰輕聲數着,他的雙臂肌繃緊,指骨突起,慢慢將箱子往地上放。
朝簡全程配合他。
大箱子落地的時候幾乎沒什麼聲響,像一片輕飄飄的羽。
樓道里的光線偏暗,空氣裏瀰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