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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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那就是102?”
“老弟,不是1吧,”林書蔚顫悠悠的手指向第一個數字旁邊,”你看這裏,像不像有筆跡?”武慶聽着他蒼老的聲音,渾身發:“啊?啥?”林書蔚挑,冷然一笑:“4。”
“書蔚,去樹蔭下,我要曬死了。”他嘟嘟嘴,用手擋在眼前,起身離開。
“阿寧,老槐樹那裏的蟬在叫個不停,我有點怕。”林書蔚白着臉,腳步猶疑。
“蟬而已,還能吃了你不成?男子漢堅強點。”
“……”鳳梨了雞皮疙瘩,膽小軟弱的那個才是真正的林書蔚,其他幾個和他一路同行,他們是一體的。
如果拋開悲劇的部分從某種意義上來説,林書蔚那樣好的。無論是順境逆境,安全還是兇險,都有人陪着他。
鳳梨想到自己一個人在樓道里承受的絕望跟恐懼,溺水再次襲來,他抖動着嘔酸水。
寬大的手掌拍上他的後背,力道絕對不輕柔,掌心卻是絕對的温暖。
鳳梨鼻子,還好他有老大。.“第一個數字是“4”的話,後面兩個要麼是01,要麼是02。”武慶説,“我覺得像401。”鳳梨瞅了瞅:“我看着哪個都像。”小襄望向陳仰,她擺明了想要靠票數來定。
陳仰:“402。”向東:“401。”陳仰的手肘碰了碰身邊的人,聽他道:“402。”阿緣:“402。”402的票數最多,小襄再次去看快遞,在發皺泛舊浸爛的紙上,那一排單號清晰得十分突兀。小襄很清楚她多猶豫一秒,朝簡的時間就少一秒,她必須儘可能地把自己的時間縮短。
選擇賭一把吧,去402。
小襄掉走路很響的高跟鞋,赤着腳往居民樓裏走。
陳仰説:“快遞員送快遞的時候沒有打赤腳的。”小襄頓住,她準備把高跟鞋穿回去,阿緣阻攔道:“我跟你換吧。”阿緣説着就很利索地下了腳上的黃白運動鞋,拎給小襄:“38碼的,你可以穿。”
“謝謝。”小襄快速穿運動鞋,欠人情了,這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她來説,不是好事。
“對了,402我剛送過。”鳳梨吐掉嘴裏的漱口水,“小襄姐你先別走!我有發現!”小襄停下腳步回頭:“你説。”鳳梨斷斷續續説了402的情況,那裏面有三個工人在裝修,客户張明是其中一個工人,“裝修沒聲音?”小襄沉着思索,“切割了吧。”鳳梨傻了:“切割?”
“聲音切到其他時空跟時間點的402去了,錯亂了。”小襄説着就進了樓。
鳳梨用一食指撓着茸茸的頭髮:“東哥,我覺我懂了,又覺沒懂。”
“不重要。”向東扳開他夾在一起的腿,“褲子了?”鳳梨的臉皮一紅:“在樓裏了一點點。”他也是頭一次知道,傳説中的被鬼嚇失是可以實現的,並不誇張。
“很黃。”向東客觀評價。
“上午沒怎麼喝水……”鳳梨抓狂,“這不是重點啊老大,重點是我活着出來了!”向東毫不留情地潑他冷水:“暫時而已。”鳳梨扁嘴。向東嫌棄地嘖道:“行了行了,做得很好,我們小梨子最了,是東街的驕傲,東街以你為榮。”
“過了過了。”鳳梨非常矯作地擺了擺手,他得瑟了半秒就垮下肩膀,磕磕巴巴告訴老大,“我發現402的異常就慌了,下樓的時候忘了不能製造大動靜,蹬蹬瞪往下跑。”向東很少有的沒嘲笑,眼裏出一兩分温和:“嗯,然後呢?”
“然後鬼就出來了,我很明顯覺到了。”鳳梨狠狠打了個抖,那味道很臭,他像是被人按進了一大塊腐爛生蛆的豬裏面,蛆還往他的臉上爬,往他的口鼻裏鑽。畢生難忘。
向東見鳳梨又吐了,他遞過去水:“那你是怎麼擺的?”
“我沒有做什麼,我什麼都沒做。”鳳梨漱漱口,表情恍惚,“我沒跑,沒叫,沒睜眼,沒回頭,安安靜靜地站着,我連氣都不了,跟個蠟像一樣。”向東調笑:“被鬼看着,人的本能會逃跑尖叫哭喊,大多數人都做不到什麼都不做。”鳳梨通紅的雙眼睜大:“我很有潛力?”
“還行吧,比你東哥差一大截。”向東嘔了點血,坐不住地躺了下去。
鳳梨垂着頭説:“保命符指甲刀丟了,小紅帽也丟了。”
“命沒丟就行。”向東了把鳳梨的頭髮,半清醒半昏沉的視線飄向陳仰,兩人對視了一兩秒。
向東的眼裏全是鄙視,衣服擦個沒完了是吧啊?
陳仰一言難盡,他對還在給他擦衣服的朝簡説:“你最後。”朝簡不語。
“快遞一直是反着放的,看不到地址。”陳仰憂心忡忡,“希望不是頂樓。”朝簡的神情漠然:“我無所謂。”
“怎麼無所謂?”陳仰的情緒動起來,“要是頂樓,你光是上下樓的時間都很趕!”他越説越焦慮不安,“到時候你既要走路輕點,又要快,你會很難……”朝簡不知何時停下給他擦衣服的動作,用一種無法言明的目光看着他。
陳仰抿緊了嘴。
朝簡沒開口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