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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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武慶冤枉道:“沒有啊。”他抬頭看其他人,“我沒有隱瞞,我看到的聽到的都説了。”
“那為什麼你能出來,楊沛卻死了?”周遠飛按着武慶的肩膀。
武慶兩隻手抓着土渣,茫然搖頭:“我不知道。”他只見過那個上下樓的鬼,對方不害人,所以他沒事。害人的鬼他沒碰到,楊沛碰到了……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那樣。”武慶哽咽着,涕淚橫。
周遠飛還想問,一道嚴厲又偏沙啞的女聲打斷道:“周先生,大叔是真的不知道。”
“我只是想不通,你們不怕嗎?”周遠飛躊躇地起身,對上阿緣黑亮得像是能把人看穿的眼睛,吐吐道,“人,人就那麼死了,不明不白的……”
“每個人都有包裹要送,想知道原因,輪到自己的時候查唄。”阿緣説。
周遠飛不吱聲了。
老槐樹裏一片寂靜。從某種意義上來説,蟬確實是報喪的,無聲地報喪。.第三個包裹是101的,中等紙盒。
向東抓到了那個快遞的單號,這一單由他派送,他拿起包裹看了看,收件人信息是老太。
鳳梨覺得他東哥的運氣好好,一樓都不用爬樓梯,進去拐個彎就到了,有什麼事也能及時跑出來。
“剛才那紙團是我拿的……”周遠飛往前走了兩步,直勾勾地盯着向東手裏的包裹。
“你不是又放回去,換了別的嗎?”鳳梨甩出指甲刀,掰開磨指甲的鐵片對着他,“哥們,你不會是現在知道那上面有單號就後悔了,想要回來吧?”周遠飛尷尬得一張臉通紅。
抓鬮,每個人都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抓502單號的時候,大家抱着的是“五樓不低,但跟頂樓比要好一點”的理態度安自己,抓到就抓到了。
到了201單號那會,氣氛十分緊張,選擇紙團的心態很謹慎。而101更是攀上了另一個高峯。
當時周遠飛猶豫不定,拿起了最左邊那個紙團,覺得不太可能是有單號的那個,就丟了換成了別的。
誰知最左邊那個紙團裏面就是單號,他跟好運擦肩而過,悔不當初。.向東拿到101的包裹並不動,哪層不是送啊,對他來説無所謂,他走到中年快遞員那,倚着三輪車説:“包裹是你隨意丟下來的,我們這邊利用抓鬮選了派送員,顯然沒有強制的選擇目標,那是不是説,抓到單號的人也可以選擇放棄,讓別的人來送。”
“反正只要有個人能把包裹送到客户手裏就行?”向東用的是嘮家常的口吻跟姿態。
中年快遞員僵硬地站着,發青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不行?這他媽抓個鬮還認主了是吧?”向東低罵了聲,煩躁地拍了下鳳梨的後背,“本來想給你,看來行不通。”鳳梨怔怔道:“老大,你是要換給我啊?我還以為你想換給仰哥。”
“他又不菜。”向東説。
“……”動得要哭的鳳梨把眼淚憋了回去。
向東口袋裏揣着陳仰的那包煙,嘴邊叼着一,包裹被他夾在胳膊裏,他低頭點燃煙,深一口。
“仰哥,有什麼要説的沒,沒有我就出發了,我動作快點,給你們節省時間。”陳仰説:“101是那個門外放小爐子熬中藥的那個住户。”他指指向東要送的包裹,“裏面十有八九是中藥材。”向東抬抬下巴:“還有呢?”
“你不是第一次做任務了,一般的突發情況你能應付。”陳仰擺擺手。
“話不能這麼説,咱老任務者有什麼啊,什麼都沒有。”向東語氣沉重道,“我要是死裏頭了……”向東的尾音拖了半天,遲遲沒把後半句講出來,陳仰看過去,聽他淡笑着説道:“別為我哭,我會走不好。”向東裝了個就往居民樓那走,絲毫不給朝簡出手的機會。
鳳梨把手放在嘴邊大喊:“東哥,加油,你是最的!”向東的身形一抖,黑着臉回頭怒吼:“喊個幾把,跟緊你仰哥!”鳳梨淚眼婆娑,一副“兒行千里母擔憂”的樣子。
陳仰給他片,鳳梨搖頭。
“仰哥,我老大會沒事的吧?”鳳梨哭出了鼻涕泡,他窘迫地用手抹掉。
“當然。”陳仰説。
不論是什麼格什麼人生經歷什麼生活背景,只要綁定身份號進了任務世界,心態就會發生很多變化。
對走到今天的陳仰來説,康復院的那些不愉快經歷在幾次的合作中消散了,他跟向東如今有共同的目標,走下去,活下去。道同,於是相謀。
從理上講,向東毋庸置疑是老隊友,上的話,他是那種找打欠,有時候能氣得撲上去揣幾腳,有時候又能心平氣和坐下來説説話的朋友。
能走遠點就走遠點,別輕易停在任務世界。
陳仰的後頸一疼,他“嘶”了聲,後仰頭看站在他身後的人,不解道:“幹嘛?”朝簡冷冷看他,不答反問:“你在想什麼?”
“隨便想想。”陳仰吃痛地説,“我脖子是不是破了?”朝簡捏着他後頸的手指沒有拿開,指腹摩着那處咬痕:“我不高興。”陳仰本想讓鳳梨幫忙看看他後頸的心思瞬間消失,他愣怔地維持着往後仰頭的姿勢,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