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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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
“我要獎勵。”朝簡突然坐起來,被酒燒紅的眼死死瞪着陳仰。
“什麼獎勵,沒有。”陳仰被瞪得呼不順。
朝簡的腦袋耷拉了下去,低低道:“哦,沒有……”他又抬起頭,目光陰冷,“你騙我!”陳仰沒料到朝簡會在喝醉的時候發病,他快速抓了些片遞過去:“捏着玩吧。”朝簡看都沒看。
“這個很好玩的。”陳仰學着他平時折磨片的樣子,咔咔捏碎,再碾成粉末,“你看,就像這樣。”粉狀片被大力打掉,陳仰的指尖又疼又燙,他剛要發火,就見朝簡用一雙快要淚的眼看着他。
滿腔的惱怒被一場初冬的雪花覆蓋,空氣裏彷彿能聞到梅花香。
“你騙我。”朝簡的聲音裏帶着哭腔,“拉過鈎的。”陳仰也想哭了,沒有獎勵啊,片都不要了,那他還能給什麼?他跟朝簡你瞪我,我瞪你的瞪了片刻,腦子裏靈光一閃,火速從揹包裏拿出中筆:“手伸出來。”朝簡一動不動,木頭人一般。
陳仰只好蹲在牀邊,拉過他的手,認真畫了幾筆:“獎勵。”朝簡看着手上的東西。
“這太陽是你的了。”陳仰哄道。
朝簡抬起那隻手,一瞬不瞬地望着手心裏的陽光,他動了動:“我的。”又啞聲説,“早晨,朝陽。”陳仰怔了怔,他朝簡的頭髮,笑道:“昂,朝陽。”蹲了會,陳仰站起身,衣角被牽住了,他回頭説:“我去拿巾。”.
陳仰沒照顧過醉鬼,他動作生疏地給朝簡擦了臉跟手,讓人躺下,被子一拉。
“要睡覺了嗎?”陳仰怕朝簡吐的時候嗆到,在他腦後放了兩個枕頭,“不想睡就這麼躺着。”朝簡睜着眼睛,目光落在陳仰臉上,卻又像是透過他搜尋着什麼。
陳仰以為朝簡又在想那個哥哥,他忍了忍,不冷不熱道:“你要是怎麼都忘不掉,就去找他。”朝簡眨了下密密長長的睫,看起來無辜又單純。
陳仰平靜説道:“你的左腿已經在恢復了,説明你有跟自己的心理問題作鬥爭,不如你勇敢面對,跟那個人面對面談談,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否則你的心結永遠都不能徹底解開,它會困你一輩子。”
“我願意。”朝簡看着他説。
陳仰的平靜表情瞬間龜裂,他扯起一邊的嘴角:“行,那你繼續糾結吧,別出來了,困死你。”後知後覺自己越説越情緒化,陳仰離開牀前,回來的時候臉上是濕的,手裏多了個啃出兩個坑的蘋果。
俗話講,酒後吐真言。
要不要利用這個機會……陳仰嚼着蘋果,餘光偷瞄躺在牀上的人,這麼做不厚道,缺德,欺負小孩子。可是機會難得。
天枰在一點點傾斜,陳仰聽見了自己的聲音:“我曾經問過你,三位數的身份號是不是最小的,你告訴我不是,我問你怎麼知道的,你回我説是猜的。”他彎湊近,緊盯着朝簡,“真是猜的嗎,還是説,你見過更小的?”朝簡不語。
初次戰,以陳仰一槍打空收尾。陳仰換了個地兒打:“鄭之覃覺得你悉,你在a3樓那個任務之前就認識他?”還是沒有半點回應。
之後陳仰又打了幾槍,全部沒聲響,他大失望,這傢伙喝醉了都有防備。
既然任務有關的問不出來東西,那問別的試試。陳仰想了想,問了個問題:“為什麼要我剪圓寸?”
“好看。”一直閉口不言,耳朵猶如掛件的人這次發出了聲音。
陳仰被一塊蘋果噎到,他重重咳了好幾聲,咳得臉發紅:“真的好看嗎?”
“好看。”朝簡摸手心的陽光。
陳仰説不清是鬆口氣還是失落,他哭笑不得地搖搖頭:“你是不是傻,我問的是我,不是它。”
“算了,我跟一個醉鬼計較什麼。”陳仰咔嚓咔嚓啃蘋果,原本躺得好好的人爬起來,一把將他拽到牀上,力道很大。
“別耍酒瘋!”陳仰呵斥着想要從朝簡懷裏起來,一條腿掛上他的,他整個人傻了。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朝簡的另一條腿也掛了上來,八爪魚似的纏着他。
這姿勢不行,不行,陳仰還沒掙出來,就不知怎麼被調了個位置,天旋地轉,心臟停跳。
陳仰瞪着趴在他身上的醉鬼,醉鬼對他笑。
那笑容殺傷力驚人,卻又隱約混着幾分酸澀。
陳仰沒有被人這麼壓過,本能的想快點逃離,他掙扎着,卻又很快停下來,全身僵硬。
不敢掙扎了。因為他有點起反應了,完蛋。
“朝簡,”陳仰後心冒虛汗,他嚥了嚥唾沫,有些慌亂無措地輕喊,“朝簡,朝簡,朝簡……”腦子裏只有這個名字,陳仰一遍遍地喊着,除此以外他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會不會被發現?要是發現了,他就説是正常生理反應。
陳仰想好了説辭,身體反應依舊很慌,他不太好了,得快點離開。
朝簡弓着背低了低頭,又低下來一點,帶着酒味的氣息噴灑在陳仰的口鼻上面。
陳仰得身子驟然繃緊,他要推開朝簡,一滴體掉到了他的上。温温的,陳仰下意識伸舌了,是鹹的。
哭了?陳仰呆愣地看過去,一片陰影投了下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