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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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用掠奪侵佔了這座島對不對?”阿戊微微垂着的眼顫了一下。
陳仰道:“你告訴我們所有事,我答應你,等我離開了這裏,我會以文字的形式寫出來,把他們的罪行告訴全世界。”阿戊終於有了一絲鬆動:“我想殺你,你還給我這種承諾?”陳仰坦白道:“一碼歸一碼,我這麼做,也是因為要你的配合,我們各有所需。”.
阿戊又開始擦起了石柱。
張延不知道發什麼瘋,抓起他的頭髮,把他往地上磕。
阿戊的頭上頓時皮開裂,出了血,渾濁的紅,略粘稠,他擦石柱的動作持續不止,好像頭破血的不是他自己。
張延還要瘋,趙元撲上去把他拉到一邊。
“都還想不想回去了?”陳仰冷冷説了聲,看張延的眼神充滿警告,他收回視線的時候經過朝簡那,冷不防跟對方那雙暗紅的眼撞上,呼有一瞬的受阻。
待會他搞明白事情經過,要想辦法跟朝簡聊一聊天。不知道會不會被打。
陳仰這樣想着,阿戊就忽然説話了,他的聲音輕輕的,在安靜的石裏顯得悠冷。
“很多年前,這座島還不叫小尹島,沒有名字,島上住的也不是現在這些人的祖輩,是矣族人。”阿戊把遞到石柱上的血擦乾淨:“矣族信仰的是植物神,族裏代代繼承了一種最神聖的福祝,那是所有族人以最虔誠的心跟靈魂向神明祈求來的。”
“獲得福祝的只有祭司,卻不是每一任都有資格。”
“只有為族裏做過巨大貢獻,有足夠威望的偉大祭司才能擁有。”沒人嘴,都在聽阿戊説。他停下來哼了幾句調子,又慢悠悠的繼續,“族人們會在祭司將死之時開啓祭壇,完成賜福,讓他能在死後化身為植物神的子民,生生不息,在世間永生。”
“賜福的過程有長有短,如果祭司在福祝降臨前犯了大錯,福祝就會被剝奪,那麼他就只能走向正常的死亡,不再有新生。”隨着阿戊最後一個字的尾音落下,室內靜得掉針可聞。
陳仰恍然,三幅畫上的寓意都對上了,畫裏的植物背景代表的就是植物神。
他們的任務就是剝奪島上這些人的福祝,讓一切迴歸原貌。現在四石柱也齊了,進去擺好就可以。.這一點不止是陳仰,其他人也想到了,氣氛一下子變得輕鬆。
張延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舉着手機,趙元乾脆坐下來,腿抖個不停。
陳仰離周身死寂的朝簡近了兩步,話是問的阿戊:“那福祝怎麼會從只有偉大的祭司才能獲得,變成所有人都……”
“呵。”阿戊背過身靠着石柱,半邊臉上都是血污。
“那一年,島上來了一艘逃難的船,大部分都是老弱婦孺,矣族人同情他們的遭遇收留了他們,沒想到他們都是強|盜。”
“故意先用看起來沒有危害的老弱婦孺上島,摸清島上的一切。”
“那晚矣族正在為祭司賜福,那批有老有弱有小的外來人接應了更多的青壯年外來人,他們有備而來,放火屠殺,祭壇血成河……”阿戊説到這裏打了個冷戰,悲傷痛恨在他眼底湧動,他垂頭抹把臉,血污糊開,鬼剎似的。
“儀式被打斷,福祝髮生了變故,那些外來人裏有很多被賜福,以為是得了怪病,小部分人想燒死他們,卻反被吃了。”
“時隔多年,他們的後代再次經歷這一切,自相殘殺,啃食血,屍骨無存,這是植物神的懲罰,誰讓他們那麼看待它呢。”陳仰幾人都很沉默。
“這樣賦予永生的福祝,卻被當成怪病跟詛咒,賜福的過程説是什麼變異,真是可笑的很。”阿戊搖搖頭,輕聲喃喃,“植物跟人又有什麼區別呢,都是生命啊,只是呈現在這個世界的形式不同而已。”眾人:“……”槽多無口,似乎還有點道理。
理解方式不同,好的變壞的,壞的變好的,意義都昇華了?.張延突然問了個問題:“當年那些被賜福的吃了人類能活下來,這次的為什麼會成為怪物?”
“為什麼……”阿戊剛要笑就昏了過去。
陳仰繃緊的呼恢復如常。
還能是為什麼,因為他們吃的那些都不是人,島上就一個人類,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們在這看着他,等時間到了我們就進祭壇。”陳仰撿起阿戊旁邊的枴杖,硬着頭皮走向少年,深呼道,“去外面坐會?”朝簡盯了他片刻,伸手拿走枴杖,朝裏投來的兩道視線冷笑。
那是一種不加掩飾的陰翳跟厭惡。
張延跟趙元都是一驚。
尤其是趙元,旁觀一個一個的神狀態變差,他發現這位最嚴重。
等人出去了,趙元心有餘悸的説:“哎,我怎麼覺得這才是真正的他,先前那種雲淡風輕波瀾不起全是裝的?我還是喜歡被他當作空氣無視,被他的目光掃到,我頭皮都是麻的。”張延一語不發,不知在想什麼。
趙元手:“你説他不會是要變成食人花吧?”這麼個玩笑話,依舊沒得到回應。
趙元看出張延的心不在焉,奇怪道:“這馬上就要回去了,我怎麼覺你不是很高興?”張延淡聲道:“不到最後一刻,都有可能出現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