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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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心請教的姿態,“那我們要怎麼做?”陳仰不答反問:“你覺得呢?”鄭之覃推推眼鏡,顴骨那一片傷顯得有些可怖:“我第一次做任務,什麼都不懂。”陳仰:“……”他懶得費時間跟這個人對招,“找線索破規則,避忌。”有人緊跟着問:“線索在哪啊?”餘哥替陳仰回答,他回了一句他每次問媽媽東西在哪的時候,媽媽説的話:“在我手裏。”大家:“……”.
新人們對老任務者有依賴,他們越恐懼,依賴越強,好像讓他們找線索就是要他們去死,不如一刀剁了他們。
可這裏都是任務者,沒有他們的父母親人,不會有人慣着他們。
不找不行,害怕也要找。
這是團隊任務,不能指望一兩個人。
陳仰用無奈又無力的神態告訴大家,他不是雞媽媽,一個個的全部跟在他股後面是沒用的。
不要覺得老任務者就能有多厲害,很多時候,新人找到的線索不比老任務者少。
因為老任務者做多了任務,一不留神就會無意識的固定思維,而新人是一張白紙,很容易產生清奇又開闊的思路。
況且老任務者多的不止是經驗,還有崩塌過無數次的心理跟神狀態,並不會無堅不摧,反而某個瞬間撞到那個點會脆弱不堪。
再者説,老任務者也就只有一條命。
生死關頭,陳仰第一要做的是自保,想完全靠他保命是行不通的。
陳仰想起牆沒大樓的時候,他撲向朝簡的一幕,那一刻他沒有考慮到自保……
“我要吃小橘子。”耳邊的聲音讓陳仰回神,他背對着朝簡,讓對方翻自己的揹包。
不遠處的沙發上,鄭之覃疊着腿點了煙,潘霖拉着他説着什麼,他沒聽,一雙眼隔着鏡片跟繚繞的煙霧,準確無誤的鎖住陳仰。
潘霖的程度似乎突然變高了,他有所察覺的轉頭,抓住了鄭之覃的目光停留之處。
本想宣示主權的潘霖看清那人是誰以後,他愣住了。
陳仰禮貌的笑了一下。
潘霖沒有戀醜癖,他的審美是正常的,所以他看着陳仰對自己笑,臉紅了。
鄭之覃不會對陳仰有想法的,是他想多了,潘霖放心的想。.不多時,大廳裏只剩下一具屍體,還活着的二十二人分散在了這半棟“井”字型的a3樓裏。
陳仰跟朝簡在一樓打探,他手裏拿着一瓶阿薩姆,手心裏冰冰涼涼的:“現在確定的老任務者是我們倆,小啞巴,鄭之覃,我覺得還有。”
“算了,不把心思分在這上面了,藏着就藏着吧,不影響我們做任務。”陳仰自説自話,他停在一面大門牌前,“朝簡,你有沒有發現,水汽更重了。”不僅如此,他總覺得一樓的哪裏不太對,又説不上來。
陳仰據指示牌找到洗手間,他發現地上雖然是濕的,卻只有一層水跡,並不能讓死者的拖鞋浸成那樣。
那個死了的任務者進來這裏的時候看到了什麼……
陳仰心想,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個任務者只是往洗手間這邊來了,卻沒有真的進去,而是因為某個原因去了其他地方。
陳仰在洗手間裏聞到了一股香水味,是鄭之覃身上的,他跟潘霖進來過。
想到兩人可能幹的事,陳仰摸了摸鼻子,對朝簡説:“我們出去吧。”朝簡跟陳仰同時説話:“回大廳!”陳仰火速拉着朝簡回了大廳,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空氣裏飄散。
屍體被啃掉了很多,血內臟亂七八糟的暴在外。
陳仰止住腳步,用力了一口氣,殘屍周圍沒有多少血跡,看樣子怪物啃的時候邊咀嚼邊喝血。
“咚!”後面傳來了重物倒地的聲音,兩個女白領被嚇昏厥了過去,她們都沒來得及尖叫。
陳仰沒再看屍體,他轉過身對着朝簡:“這個任務裏的屍體還會消失嗎?”
“往後看就知道了。”朝簡拿走阿薩姆喝了一口。
陳仰抹把臉:“説起來,只有小尹島那個任務的時候,中了詛咒的怪物會吃屍體,其他任務裏的厲鬼好像都不吃,我有段時間沒受到這衝擊了。”朝簡走到一個紅沙發上坐下來,枴杖擱一邊,他的腦袋低下去,蹭着冰涼的阿薩姆瓶子,不知在想什麼。
陳仰坐到他對面:“起初是23除23,等於1,現在是22除22,還是1,這到底是什麼提示?”與此同時,四樓,兩個男的拿着喬橋的工作證前往景峯集團,他們不是同事,在這之前也不認識,現在只是因為星座相同臨時拴到了一起。
所以他們一路沒什麼話聊。
走廊上有兩束光跟兩串腳步聲,頭頂的海水像是隨時都會衝破那層障礙湧下來,將那兩個人淹沒。
“四樓只有我們。”一個矮點的白羊座説,“拿了就下去吧。”另一個瘦高的白羊座舉着手機亂照:“廢話,拿了還不下去幹什麼,在這看大海嗎?”
“別説大海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海水了。”矮點的白羊座痛苦哀嚎。
喬橋本來是跟他們一起的,要不是她的男同事半路把她拉去三樓看什麼長象公司,現在也不至於只有他們兩個人。
隊伍裏才死了一個人,他們本不想在這時候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