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朝簡指的是什麼,但既然是他的私有物,那他在發覺到鄭之覃的意圖時,勢必會失控。
朝簡的多重人格障礙包括偏執,鄭之覃覬覦他的東西,那不是找死嗎?
“鄭之覃是老任務者。”陳仰回憶着鄭之覃的身手靈度,以及他想要從朝簡手裏搶走東西的那份膽量跟沉穩,無所畏懼。
朝簡沒否認。
陳仰抿嘴,那就是説,他猜對了。
其實陳仰做了這麼多任務,依舊不懂老任務者為什麼要混在新人裏面,不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直接亮明身份。
陳仰不會抱着“我被坑了,那下次我也裝新人玩一玩”的想法,他不覺得那樣的做法有什麼意思。
或許是害怕槍打出頭鳥?不想高調行事?
陳仰想着事,沒注意到朝簡看着他左耳的疤發愣,也沒發現鄭之覃隔着段距離投來的勢在必得眼神。
鄭之覃去洗手間洗臉,他把頭低進水池裏,水龍頭開到中間,清涼的水不斷沖洗他受傷的顴骨。
“老公,我買了冰的飲料,你放傷口上冰冰。”潘霖討好的説。
男人維持着沖洗傷口的姿勢,沒有搭理他。
潘霖察覺到自己被冷落,一下就慌了,他小時候被罵“畸形兒”,村裏的大人不讓自家小孩跟他玩,怕他的畸形傳染給自家孩子。
大人的思想會影響到小孩,那時候他原本是有幾個小夥伴的,可後來他們就對他吐口水。
潘霖在別人的白眼跟歧視下長大,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直到遇見鄭之覃,人生從此天翻地覆。
現在他有了工作,進了這麼好的單位,光是實習期就有好幾千,鄭之覃還給了他一套房子。平時他想要什麼,鄭之覃都會買給他。
潘霖知道鄭之覃看上的是他的畸形臉,他不在乎,就像他不在乎同事們的嫉妒跟嫌惡,也不把路人一臉“這兩人一個是人,一個是怪物吧”的表情當回事。
還有人當着他的面説他是癩蛤蟆一樣噁心醜陋的東西,那又怎樣,他這隻癩蛤蟆吃到天鵝了啊。
可現在潘霖的身子不停的顫抖,得意跟虛榮心不復存在,這個男人能把他帶離臭水溝,也能將他丟回去。
他不想回去了,回去會死的。
水聲不知何時停了,水池前只有男生可憐兮兮的嗚咽聲。
鄭之覃沒戴眼鏡,幾縷濕發搭在半眯的眼睛上面,他笑得温柔:“哭什麼?”潘霖嗚咽着説不出話來,鼻涕眼淚掛在不對稱的臉上,他下意識了鼻涕,模樣既慘又令人反胃。
鄭之覃按他紅彤彤的眼角:“醜死了。”下一刻就捏住他的脖子壓在水池邊,單手解開皮帶。.大廳裏,陳仰翻着啞巴的便利貼本,上面是她在一樓其他地方轉完的收穫。
除了秀氣的字跡,還有一些卡通畫,圖文並茂,惟妙惟肖,看的人不會覺得無聊,也不會有理解不了的地方。
陳仰看見啞巴在紙上記錄有部電梯停在二樓,他也留意過:“斷電了,電梯就不能用了,卡住了吧。”啞巴點頭,她兩隻手比劃着,嘴裏“啊啊啊”的説着什麼。
陳仰猜到了啞巴的意思,他説:“我不知道電梯裏有沒有人,到目前為止,其他任務者都沒提這個事,應該也不清楚是否有同事被困在電梯裏面。”電梯卡在二樓,要是裏面有人,現在會不停拍打電梯門的吧,他們不會什麼都聽不見。
陳仰推測電梯裏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裏面沒人,另一種是有人,但都死了。
一小把碎片被身邊人丟了過來,陳仰拆開一個,將碎渣渣倒進嘴裏,他見啞巴看過來就問:“要吃嗎?”啞巴的反應有點大,她把頭搖成波鼓。
陳仰以為她是不想吃碎的,就笑着説:“有整的。”啞巴還是搖頭,哥哥,你家那位是吃獨食的,我不敢吃。
陳仰不再勉強,他一口氣拆了五六個片,碎的跟整的吃起來只有一個區別,不用嚼。
“任務開始前我逛過一樓了,不過我沒怎麼留意細節。”陳仰低聲跟朝簡説,“我們去逛逛吧。”朝簡閉目養神,不做回應。
“那我自己去,你在這坐着等我?”陳仰説。
這次朝簡給了回應,他沒睜眼的冷聲道:“不行,你不準離開我的視線。”陳仰一臉的錯愕:“不讓我單獨行動了?不訓練我了?”
“半小時後逛一樓。”朝簡似是覺得他不聽話,掐住了他的腕部。
樓裏不知何時多了一股水汽,大家避開地上的狼藉,單獨或結伴的待在各個角落,不幹別的,只刷手機,不停的刷,不停的按鍵。
他們迫切的想要擺這個困局,卻又擺不了,這種焦躁不安的覺在他們的身上游走,就像是有一無形的細繩子在摩擦他們的脖子,隨時都會一把勒緊。
餘哥喝完最後一口礦泉水,他把瓶子往離他最近的垃圾簍那裏扔,瓶子沒掉進去,而是落在了一個青年的腳邊。
餘哥過去撿瓶子的時候,發現青年的臉呈現出了一種青灰,他撿瓶子的動作一頓,清了清嗓子關心的詢問道:“小夥子,你還好吧?”青年垂着眼,一動不動。
餘哥把頭湊過去,手推向青年,對方一下栽到他身上,他正要緊張的問怎麼樣,張開的嘴巴猛地僵住。
沒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