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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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向東在他旁邊走着,打量他高腫不堪的腳踝:“都成這樣了,還這麼有神,迴光返照的勁頭都比不上你。”
“你不懂。”畫家離向東遠點,對方一身的臭味太難聞了,他有點想吐。
向東敷衍的説:“我怎麼不懂,枯木逢唄。”畫家嚴謹的糾正:“是再生。”
“照你這麼説,陳仰跟朝簡是你爸媽?”向東戲謔。
畫家説:“某種意義上。”向東斜眼:“那他們誰是你爸,誰是你媽?”畫家:“……”這個問題有必要討論下去?
落後一段距離,喬小姐跟香子慕並肩,兩個截然不同的女人差不多高,一個火熱,一個清涼。
“這個任務很有意思。”喬小姐率先開口,氣息裏帶着類似雪松的香味。
香子慕並不答話。
喬小姐了蓬鬆的波大卷:“我喜歡你的。”香子慕無動於衷。
“真傷情。”喬小姐細長的手臂攬住她,傷口結痂的脖子湊過去,“看在室友一場的份上,姐姐奉勸你一句,好好做任務,好好往下走。”香子慕看着一處方向的眼睛垂下去,淺淡的張合:“我也奉勸你一句,別太放縱。”
“有癮吶,這是病,姐姐我在現實世界搞起來麻煩,動不動就修羅場。”喬小姐走t台似的,身形曼妙又慵懶,“任務世界太適合我了,有時候我都會想,哪天真的解綁了身份號,我會捨不得的。”香子慕不再給反應,腳步也快了一些,似乎是在追隨着什麼。
後面,錢漢甩開珠珠跟葛飛,小跑着奔向大隊伍,燙傷的手臂被他另一隻手託着,疼得他嘴發青。
珠珠看身邊的人:“葛飛,你跟錢漢是不是關係很不好?”
“當然了。”葛飛聳了聳肩,“他瞎掰被我當場拆穿,關係能好嗎?”珠珠説:“那他真的為了自保,把吳大哥推了出去?”葛飛的臉被紗布包着,看不出是什麼神,他的語氣倒是平氣和,沒有失控:“你信我,還是信他?”珠珠抿嘴,抱歉的説:“當時我沒在場。”
“理解。”葛飛説,“其實我後來想想,他那麼做也是人之常情,人在危急關頭,求生會壓過理智跟情,本能的啓動自我防禦。”珠珠説:“那又怎樣,傷害還是造成了,不會有人説,那只是你的本能,你也沒辦法。”葛飛笑笑。.晚上,陳仰在房裏記錄所有信息點,試圖找出被忽略的部分。
白蠟燭的光在桌前投下一圈光影。
陳仰在小本子上面寫寫劃劃,“啪”地把筆按下去,他轉過頭,視線挪到牀上的搭檔身上。
朝簡沒看他:“有眉目了?”
“沒有。”陳仰搬動椅子坐過去,膝蓋貼着牀沿,“腦子裏有線團,抖不開。”
“本來我還想着,明天魚來的時候高德貴才會現身,現在提早了。”陳仰嘆氣,“這一下給搞的,覺已經大結局了。”
“明天看看會不會有鎮民去河裏。”陳仰的手肘撐住腿部,兩隻手抵着下巴,“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朝簡沒什麼表情。
陳仰搖搖他搭在牀邊的腿:“弟弟,你説點話。”
“我沒説?”朝簡拿開腿,背部微繃,“你別對我動手動腳,煩。”陳仰:“……”
“你説什麼了?你只是問我有沒有進展。”朝簡又把腿搭回原來的地方:“那不還是説了?”陳仰無語。
“你帶着你的小本子到牀上來,我看看你記的信息。”朝簡看着頭上長草的陳仰,眉頭皺了又皺,也不知在糾結什麼,他壓制着情緒説,“快點。”陳仰連忙撈了本子爬到牀上。
朝簡沒伸手拿走陳仰的本子,只是低頭湊近,一目十行的掃視。
“看得懂嗎?要不要我給你解釋一下?”陳仰撓臉。
“不用。”朝簡説。
陳仰有些詫異,不知道怎麼搞的,也不知道從哪天開始的,他記東西的時候,總是記得比較象,乍一看跟鬼畫符沒區別,有時候他自己都看不出自己寫的什麼,朝簡竟然能看得懂。
“你不會是為了面子才這麼説的吧?”陳仰不信,“要是那樣的話,大可不必。”
“看着。”朝簡從第一行開始,準確讀出他的信息。
陳仰驚駭的想,天才。
“想什麼呢,我不是天才。”朝簡抓幾個片扔到本子上面。
“好,你不是,我是。”陳仰一邊哄一邊在心裏説,你不是天才,怎麼會看懂我的鬼畫符。.陳仰沒跟朝簡聊多久,就被外面的動靜打亂了。
珠珠從喬小姐跟香子慕的房間裏衝出來,她神經兮兮的在院裏又是哭又是叫的,左邊耳朵上的五個耳夾全被她拔掉了丟出去,耳廓周圍被拽出道道紅痕。
陳仰開門出去的時候,發現其他幾個房間裏都沒人出來,他盯着抖個不停的小姑娘,問她怎麼了。
珠珠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從後面壓住,重量不輕,她的背大幅度的往下一彎,腿晃了晃,差點被壓趴下。
陳仰的後背發麻。
珠珠維持着被壓住起不來的姿勢,嘴裏發出驚恐大叫:“救救我,陳先生救救我……我被壓住了,救救我……”
“你背上沒東西。”陳仰舉着朝簡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