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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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心頭的想法驚到了,繼而又平復下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説,這條河跟刑場沒區別。
朝簡拄着拐走到灰燼前,他用一枴杖伸進灰燼裏撥了撥,再把枴杖那頭伸到陳仰面前。
陳仰福至心靈的伸手去摸。
熱的!
燒紙的人前不久才走。
陳仰的呼快了幾分:“不是女瘋子,不是她燒的,我覺得不是她。”朝簡放下枴杖:“那你認為是誰?”陳仰兩隻手按住頭皮,胡亂的摳了摳,他蹲下來,面對着灰燼,眼前閃過一張張人臉。
“是高德貴!”陳仰蹭地站起來:“他是鎮長,燒這麼多紙錢,祭奠在這場魚裏死去的鄉親們合情合理。”説着就抓了把灰燼,指尖的温度讓他頭皮一緊,他環顧四周,波光粼粼的河水晃得他眼暈,高德貴躲哪去了?.陳仰跟朝簡回去的時候,依舊沒見到一個鎮民,他們穿過紙錢亂飄的街道,沾上死氣沉沉的氣息回了客棧。
大家的狀態一個比一個差,除了畫家,他的氣神明顯在變好。
畫家對陳仰笑,把陳仰給嚇得不輕。
“那傢伙昨晚抱着你的衣服睡的。”向東給陳仰煙,“要不是知道他有病,老子真把他當變態,把他的蛋給踹散黃。”陳仰擺擺手:“我不。”向東把煙別到陳仰耳朵上面:“夾着吧,你的小搭檔是個老煙鬼,昨晚出了尾巴,以後他嘴裏的煙味能燻死你。”陳仰不以為意,朝簡的剋制力很好,昨晚之前,他絲毫不知道對方會煙。
“你用清新劑嗎?”陳仰忽然問。
向東瞥他:“什麼劑?”
“清新劑,”陳仰説,“完煙往嘴裏噴的。”
“噴那玩意幹什麼?”向東説完就湊近陳仰,笑,“如果你跟我濕吻,嫌我煙味重,我不建議買來噴噴。”
“……”陳仰本想問向東用不用,要是用,推薦一款給他,結果純屬費時間,他的指腹蹭着手機屏,思緒有點飄。
當初在火車站,陳仰跟朝簡説他煙癮不大,有煙就,沒煙就不,那時候他説的每個字都是真話。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在那之後隨着他每次煙,他舌間的乾渴都會增強一分。
總覺得嘴裏少了點什麼味道。
陳仰覺得那味道只能是煙,他心想,自己隨身攜帶的物品得多一個打火機,一盒煙。
為了不讓朝簡發現他煙的頻率,他需要一支清新劑。
“這次咱能活着回去的話,我送你一箱清新劑,一箱煙。”向東往房裏瞥,少年躺在單人牀上,腿放不下的屈着,栗腦袋歪在牀沿,閉着眼,陷入了沉睡。
乍一看還真他媽像個温順的小羊崽。
向東懷疑陳仰就是被小王八這副模樣給騙了,他正要拉着陳仰來一番思想教育,房裏就有一道寒光刺來。
少年盯着他,清明的眼底爬滿陰沉跟躁冷。
向東的面上掛着不屑,一肚子髒話匯聚成一個“”。
姓朝的這小子不但裝睡裝得毫無破綻,還能從他的那一眼裏看穿他的心思,不聲不響的來個警告。
這他媽是人嗎?
不是。
向東摩挲着打火機,眼睛半睜,這小子只在陳仰遭遇意外的時候像個人,其他情況下都不慌不忙,逛自家花園似的,他看起來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危,一心訓練陳仰。
這小子的任務經驗到底有多豐富,身份號又是幾位數,難不成比畫家還小?
向東想到了一個事,後槽牙磨了起來,陳仰有把自己的身份號告訴過他嗎?好像沒。
我,以前他們的關係距離親近差了十萬八千里。
現在經過一個半任務,十萬八千里頂多也就減掉了一個零頭。
除非刪掉朝簡,他跟陳仰單獨來一次生死相依,否則前面的十萬會雷打不動。
向東的後槽牙快要磨出火了。
陳仰發現向東跟一頭正在拱圈的豬一樣,呼哧呼哧氣,他正要詢問就看見香子慕走出了房間。
香子慕的兩隻手上都纏着白紗布。
陳仰過去問道:“手怎麼了?”
“昨晚修石像磨破了點皮。”香子慕輕描淡寫。
陳仰説:“幸虧你修好了石像,不然我們都安撫不了女瘋子。”香子慕還是那個語調,淡得如同白開水:“這沒什麼。”
“她發瘋的時候很難對付。”陳仰不動聲的打量眼前的女人,她穿着來時的那身衣服,藍條紋是她身上唯一的彩。
香子慕的右手總是搭着左手腕部。
陳仰的餘光幾不可察的掃過她搭在一起的手,心想,左手腕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陳先生,可以給我一個片嗎?”耳邊的聲音讓陳仰一愣,他下意識的摸褲子口袋,摸出一個片遞過去。
香子慕接過片,沒有吃,只是拿在手裏。
陳仰想起珠珠説過的話,按耐不住的問道:“你見過我弟弟嗎?我的意思是,進來這裏之前。”
“沒有。”香子慕説,“沒見過。”陳仰還沒説話,香子慕就把片還給了他。
“……?”陳仰一頭霧水的捏着片,眼睛看着香子慕走出後門的身影。
向東從後面搭上他的肩:“喜歡那女人?”陳仰拆開片吃掉,反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