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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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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得快要斷裂,她還是瞪着血紅的眼,骨瘦如柴的身子使勁往下壓,兩隻同樣燒傷的手跟殭屍似的伸過來。

就像是小孩子打架一樣。

女人想要抓住眼前的年輕男送到嘴邊,把他咬死。

思維單一又可怕。

陳仰抓緊枴杖的手心裏都是汗,指間滑溜溜的,隨時都會拿不穩固。

因為用力過度,他的整張臉跟脖子都有些充血。

陳仰記得來這裏的第一天晚上,錢漢的手背就被這女人抓傷了,那幾條傷口並不嚴重,跟他後背上的本不是一個程度。

現在怎麼……

不行了,陳仰的手指在枴杖上打滑,女人壓過來,腥臭至極的口氣撲進他鼻息裏,十髒黑扭曲的手指距離他只有半寸距離。

不能這麼下去,必須想辦法改變局勢,後背的傷讓陳仰有點昏沉,他用力咬舌尖讓自己清醒。

下半身被壓得死死的,抬不起腿,只能動上半身。

陳仰沒有猶豫,他把抓着枴杖的右手鬆開,抵着女人喉管的那股力道頓時減少一半。

女人出小孩子打贏架的亢奮,她那兩隻手掐上來的那一刻,陳仰的右手手肘重重擊打在她太陽部位。

那一下極其暴力。

掐着陳仰脖子的雙手有一秒的停滯,他趁機躥開,血淋淋的背部靠牆壁,箍住枴杖的左手很麻,還有些抖。

女人沒立即攻上來,她直勾勾的盯着陳仰躺過的地方,那裏有一灘血跡。

陳仰以為她會趴過去舐,沒料到她像是看見了什麼骯髒的東西,瘋狂的用腳踩,碾,神情發癲。

這個女人被年輕男傷害過,痛惡到了極點,陳仰擦掉手上的汗握緊枴杖,她是個瘋子,還是怪物,他不能跟她硬碰硬。

陳仰做了幾個深呼,大腦飛快運轉,他亂瞥的餘光忽地凝在一處,語氣友善的問道:“樓梯口是你的孩子嗎?”女人碾血跡的動作乍然輕頓。

陳仰按耐住想要加快的心跳聲,誇讚的説:“眼睛很大很漂亮。”女人緩緩的抬起了頭,佈滿血的雙眼死死瞪着陳仰。

“笑起來一定很可愛。”陳仰沒有躲避,也沒攻擊,他出了真誠又温和的表情。

女人瞪了陳仰十幾秒左右,她垂下眼一步步上樓,停在樓梯口,兩條畸形的手臂垂在身側,醜陋不堪的臉湊近,輕輕的吻了吻那兩個眼珠,用手捂住。

“嗚……”客棧外大雨滂沱,客棧裏是女人悲愴的哭聲。

陳仰拿起紅傘去下樓撿手機,他忍着背上的傷,準備再去二樓的時候,客棧通向後門的布簾被開,一道人影走了進來。

來人是白天不見蹤影的喬小姐,她跟陳仰打了個照面,兩人身上都帶着濃重的血腥味。

彷彿兩個剛從戰場下來的士兵。

喬小姐肩頭的布料破了一塊,着觸目驚心的血抓痕,脖子上還有幾個止住血的傷口,像是硬生生被指甲摳出來的。

她的左眼上還有一條猙獰的血痕,嫵媚動人的臉破相了。

陳仰把喬小姐打量一番:“怎麼的?”喬小姐手裏的紅傘一歪,傘頂往二樓方向戳了戳。

陳仰倒一口氣,之前他從朝簡口中得知,喬小姐的身手比他好,可她卻被女瘋子傷成這樣。他利用樓梯口的兩個眼珠轉移女瘋子的注意力,真是明智的決定。

“她不是隻撲年輕男嗎?”陳仰發覺出不對的地方,“怎麼也對女有這麼大的攻擊?”喬小姐把傘一收:“我搶了她的東西。”陳仰覺有一條血跡從他的背溝往股溝上滴,有點癢,他用手背蹭了蹭,不小心牽動到傷口部位的肌,疼得他“嘶”了聲。

喬小姐繞到陳仰身後看了看:“你的背部線條真漂亮。”她又説,“也是好。”

“可惜。”喬小姐嘆息。

陳仰的臉部直,這個女人不提他的傷勢怎樣,也不問他手上的小紅傘是哪來的,關注點偏得離奇。.樓梯口的哭聲持續不止,魚也下個不停。

喬小姐在大堂坐了下來,她沒等陳仰組織好語言提問,就懶懶散散的透了自己的行蹤。

喬小姐説話有自己的腔調,正經事也跟調情一樣,每個字的尾音都像是掛着一把小勾子,她講得詳細,從昨晚下開水雨,到剛才回客棧,這中間發生的種種都攤在了陳仰面前。

陳仰聽完以後,腦子裏滿了疑問,亂七八糟的蹦跳着,哪個疑問蹦得最高,他就拋出那個。

“上午我跟大家去過二樓,那些房間都是空的,沒見哪個牀上有大量血跡,也沒什麼生辰八字,只看到了蜘蛛網跟灰塵。”

“也許白天的二樓跟夜裏的二樓,是兩個空間。”喬小姐單手托腮,“説不定你現在上去,還能碰到啃屍體的周寡婦。”陳仰二話不説就往樓上走。

喬小姐掃了眼年輕人背部的傷口,十二三釐米左右,皮翻滾,血不止,他一路走,血水從他的衣襬往下滴落。

意志力真堅強,喬小姐目送年輕人上樓,又目送他下樓。

喬小姐從年輕人的臉上看出了答案,她因為疲憊而發紅的眼尾上挑了幾分:“二樓的情況還是跟你上午見的一樣?”陳仰點點頭。

樓梯口的女瘋子不哭也不動彈,像是進入待機狀態,他暢通無阻的把所有房間打探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