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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噎,恐懼都散了:“也是,封閉空間,待長了是不行。那我們還是出去吧,明天上午十點三十五再進來,順利的話,到時候我們就會帶上第四石柱。”朝簡收起手機:“你把匣子留在這。”陳仰的汗“蹭”一下豎起來:“怎麼了?”朝簡動動被他緊緊勒住的枴杖:“揹着不嫌沉?”陳仰:“……有點。”朝簡拄拐往簡單標記的重疊點走,陳仰趕緊把懷裏的匣子放到地上,小跑着跟上他。
離開的那一瞬,陳仰隱約又聽見了腳步聲。
還有很多人影。.夜晚的山裏是什麼樣,陳仰這次體會了個夠。
月光再皎潔,被茂密的枝葉擋着照不進來,在樹林間走動都是昏暗的。更別説是小月牙了。
四周伸手不見五指,走一段路回頭看,一片暗黑,來時的路都看不見。
陳仰怕手上的傷被樹枝刮到,只好把手縮在身前,另一隻手舉着朝簡的手機開路。
有光,後面也有人,自己不是最後一個,他就沒那麼怕了。
“大晚上的,看都看不清,我們怎麼找第四石柱?”陳仰的鞋子踩在細細的樹枝上面,咯吱咯吱響,“就這麼瞎走嗎?還是你已經有大致方向了?”朝簡拄着雙枴走在他身後:“沒有,碰運氣。”陳仰腳下一個踉蹌:“那三幅畫,你看完就沒什麼覺?”沒回應。
陳仰開始淺的講析:“第一幅是首領站在祭壇上,跪着的那些人都很虔誠,第二幅上面首領的那道光環,可能是某種賜予。”
“第三幅首領像是犯了什麼大錯,原本跪着的那些人也不虔誠了,一個個的都站着,看他跪在祭壇上,光環也沒了,賜予被剝奪了……”陳仰發揮想象力,邊走邊説,只有他説,後面的那位始終沉默。但他知道對方有在聽。哪怕他語無倫次,毫無邏輯。
而且朝簡也沒被林月挑撥離間,是個好盟友,好搭檔。
“藤蔓不清楚是哪種植物,我在島上沒見過那樣的,一定跟詛咒有關。”陳仰的小腿被拐杖輕輕一,伴隨着少年極低的聲音,“有人過來了。”陳仰現在完全相信少年鋭的官,他立即停下來,這才發現他們已經走到一個岔路口。
而一條小路那頭傳來凌亂的悉悉索索聲,像是有誰在林間悶頭狂奔。
正朝着他們而來。.那聲響離得近了,陳仰聽見了渾濁的息聲,確定是人。
怪物是不會這麼的。
陳仰關掉島上不該有的手機,讓朝簡把從李大富家拿的那盒火柴給自己,擦亮一舉着。
不知道過來的會是誰,他內心深處希望是阿戊,而當他看清來人,臉上的警惕一滯。
不是阿戊,是周老師!
這還是陳仰在劉嬸家門前那次之後,第二次碰到周老師,還是那身灰布長衫,只是全身濕噠噠的滴着水,眼鏡也沒戴,整個人很憔悴。
周老師看見陳仰跟他身旁的高大少年,驚惶的就要掉頭跑。
“誒,周老師,我們是人。”陳仰忙喊了聲。
周老師身形一頓,回頭顫聲説:“人?”
“是啊。”陳仰甩滅快要燒到手的火柴,又擦一,嘆口氣,“嚇到了的人。”周老師渾身提起來的氣一,直接就癱到了地上。.陳仰沒找地兒,就拉着朝簡在岔路口旁坐下來,讓周老師緩一緩再談。
周老師一介教書先生,這一天下來,三觀都崩了,他眼裏的睿智跟儒雅也沒了,替代的是草木皆兵疑神疑鬼。像在風雨裏飄搖的小白花,又蔫又脆弱。
陳仰撥撥枯草,擦了火柴丟進去點燃:“周老師,你衣服怎麼濕的這麼厲害?”周老師苦笑:“我從海里爬上來的。”他講了自己的逃亡之路。多驚險描述不出來,就是急的跳海了,不敢上岸,只能繞着島遊,等到晚上安全了才上來。
陳仰聽完説:“你躲在海里的時候,不怕海上的霧裏有東西?”
“來不及想。”周老師心悸地瑟縮着,衣服上還在滴水,山風一吹,他臉就跟刷了層白漆似的。
陳仰給了他兩個片。
這時候,蒼蠅腿再小也是。
周老師連連道謝,正要問是什麼,冷不丁的覺自己被一道森寒的視線盯住。
他抖着手腳抬起頭,發現那視線消失無影,像是個錯覺。一起消失的,還有要被兇獸活活咬死的窒息。
陳仰看男人的神有些恍惚:“周老師?”
“沒事,”周老師喃喃,“沒事。”
“我給你的是外面的一種食品,吃了吧。”陳仰自己含一片,湊到抱臂坐在樹下的少年耳邊,小聲問他吃沒吃完,還有沒有剩的。
朝簡闔着眼一聲不吭,幾秒後,有一隻手伸進他的運動外套口袋,留下一板片。
他的眼瞼動了動,環在身前的兩條胳膊往下移了移,若有似無地壓住了口袋。.陳仰察覺少年一咳,周老師就如同受驚的兔子,隨時準備竄進草叢裏逃跑,他解釋道:“是冒。”周老師鬆口氣:“哦哦,晚上温度低,是容易傷風,我恐怕也要得。”他説着就打了個噴嚏,“藥我都有,跑的時候忘了拿。”周老師自朝地嘆了聲,保命要緊,哪顧得上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