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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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輕輕的,就跟爬過屍海似的。
正常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指手畫腳,除非是失去理智,把畏懼跟忌憚那兩種情緒給忘了。
這就是為什麼這傢伙拄着拐,也沒人敢明目張膽欺負他的原因,頂多就是心裏暗吐槽,面上不好不對敵,不管不問,選擇的屏蔽。
人的本能是最強防禦。
文青意味不明的看了看朝簡的左腿,下次再遇到,“殘”腿就能走了吧。
到那時,防身的東西不再是枴杖,那會是什麼?
文青很老派的把手往西裝袖口裏了,用村口老大爺嘮嗑的語氣問了一句話,沒頭沒尾,莫名其妙。
“他會使刀嗎?”文青問。
陳仰怔了下:“沒見過。”文青拖長聲音“哦”了聲:“我認識一個人,他很會使刀。”姓靳的靠美能玩一波,要是在任務世界找到一把刀,那更無敵了,殺殭屍的場面堪比大型文藝演出。
砍的都是同一個部位,不差分毫。
擺得還整齊,一個接一個,間距跟方位一模一樣。
強迫症晚期選手。
陳仰見文青一直瞅着自己,他無語的往下接:“會使刀的那個人是任務者?”
“是啦。”文青笑,“只要你多活幾個任務,你會遇到他的。”
“啊,他姓靳,也有張藝術品臉。”陳仰沒當回事,後面的事後面再説,這個任務都還沒搞定。
腿上的少年側了側身,臉朝裏面,虛虛的貼着陳仰。
高的鼻尖幾乎蹭上了陳仰的睡衣。
陳仰嫌少年的呼太熱,噴過來還癢癢的,他把人的腦袋往後面推了推。
手掌觸碰到一片乾燥,沒什麼汗。
少年的腦袋又往回轉,他的後腦勺在陳仰腿上蹭蹭,一條手臂橫在了自己眼簾上面,淺的微抿。
呼均勻。
“這都不醒,睡得還真沉。”陳仰萎靡的打了個哈欠,他也困了。
文青看得直咂嘴,陳仰是不是有個弟弟妹妹,當大哥當慣了,潛意識裏把朝簡放在弟弟那一欄,以為那是家和萬事興,哥哥弟弟一家親,他怕是隻知道這世上有姐弟戀,不知道還有個年下。
嘖。
弟弟的弟弟比哥哥大。
陳仰聽到咯咯咯的鵝叫聲,他一臉黑線:“你在想什麼,表情那麼詭異?”
“我是在想,你玩……”文青嬉笑着把“火”改成刀,問陳仰喜不喜歡玩。
陳仰剝了片口香糖丟進嘴裏,清涼的味道讓他稍微提起來點神:“我不喜歡刀,我喜歡小東西,釘子鐵片什麼的。”文青眼睛一亮:“我也是。”他對陳仰伸出右手,用自己的左手握住:“那我們是朋友了。”陳仰:“……”這人靠自己就能演一個世界。.落前大家挖出了女屍的骨骸,在拼圖上,那個位置是右大臂,他們挖到的卻是她的一截軀幹。
實物跟拼圖不對應。
看來只有把它挖出來,才知道里面埋的是什麼。
枯燥的挖沙子工作成了盲盒。
多了一分未知。
然而並不刺,更不動。
“還是按照原來的順序挖,沙子裏的東西和拼圖上的對不上就對不上,我們自己心裏要有個數,手機還有電的可以拍下來。”陳仰説:“拍屍骸暴出來的畫面就行,記下對應的位置。”沒人拿手機拍剛才挖的軀幹。
死了的,個人物品都跟着屍體一起消失了。
活着的七人裏面,只有趙元,張勁揚,攝影師,文青四人有手機。
趙元的電量不到10%。
張勁揚還有15%。
攝影師因為職業病,總是控制不住的拍照,手機早已關機。
文青很少拿出手機,電量未知。
趙元見大家都不行動,他只好按開手機,快速拍下照片。
“哥,”趙元湊到陳仰那裏,“按照順序,我們接下來要開始挖女屍的左手,左小臂,左大臂。”
“那就挖吧。”陳仰挨個看每個人疲勞過度的臉。
大家的體力接近透支,人手還在不斷減少。
雪上加霜。
可是不挖又不行,殘缺的拼圖都已經找到了,只差碎屍。
全挖出來,肯定會有突破。
他們還要快。
浴場的白晝跟黑夜都在縮短,有什麼要來了,那種致命的緊迫由不得他們放慢挖屍進度。
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不用陳仰細説。.大家挖了一會就落了。
這是浴場的第三個黃昏,和前兩個一樣美。
陳仰拎着大袋子看天。
“帥哥,慄,明天見。”文青勾上趙元脖子,趙元被他拽得直不起來,“放開先,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我倆的帳篷是挨着的……唔,你敢用手肘撞我,智障校草,我這個人是很記仇的,你死定了。”陳仰目送那兩人吵鬧着進帳篷,他了嘴角。
昨天這時候,文青讓他把袋子給自己,這回又不管了。
完全隨着心情來。
朝簡低頭看陳仰:“藥給我。”陳仰把塑料袋裏的藥片撥出來:“昨天夜裏鐵鏟在文青的帳篷裏,外面是沒了挖沙子聲,但還是有人死了。
“鬼把人引出帳篷,不是非得讓他挖沙子,鐵鏟有別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