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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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防,站旁邊的都遭到了波及。
尤其是蹲在長凳上面,正對着櫃門的文青。
他是用臉接的。
水又兇又急,跟刀子似的刮上來,文青臉疼,他卻沒有半分不高興,反而很亢奮。
“裏面竟然是水,意料之外啊,真是意料之外。”陳仰也沒料到,他以為櫃子裏會有女屍的……
“頭……頭……”混亂中傳來何翔睿的驚叫。
“在哪?”
“頭在哪?”眾人的反應是兩個極端,有的動,有的恐慌。
“頭髮!”何翔睿猛一口氣,哆哆嗦嗦的把話説完整,“水裏有頭髮!”大家:“……”陳仰看看還在不斷從櫃子裏往下湧的水,又去看一片狼藉的地面,水裏確實有頭髮絲,像水藻。
一的飄着。
“先出去!”陳仰背起朝簡,揚聲提醒發愣的眾人。
一轉眼更衣室裏就剩文青一個人,水已經淹到了他的腳踝上面,褲腿跟鞋子都濕了。
他在水裏走動,手不時做出撈東西的動作。
不多時,文青手裏就多了一把頭髮,他拿起來瞧瞧。
“滴答”水珠從髮梢上掉下來,滴進水裏,濺起一小片水花。
“髮質不錯。”文青砸了咂嘴,丟掉了手裏的頭髮,他走到櫃子那裏,手伸了進去。
滑膩的觸纏上指尖。
文青摸了摸,指腹捻了幾下,他把手拿出來,啪一下關上了櫃子門。
水沒了。.文青把濕噠噠的劉海理了理,他走出更衣室,帶着一串濕腳印停在陳仰跟朝簡面前。
“哎,差點把我給嚇死了。”文青蹲下來,他這麼説的時候,舌頭伸了出來,掉了嘴邊的一滴水。
正在潛水鞋的陳仰:“……”他瞥瞥沒有出一滴水的女更衣室,問文青:“你把櫃子門關起來了?”文青出極其誇張的震驚:“你是怎麼知道的?”陳仰無視文青浮誇的演技,他將小牌子丟了過去:“再掃碼打開看看。”
“不用了吧。”文青把玩着小牌子,“關上再打開,裏面肯定什麼都沒有了啊,不信你問慄。”陳仰往朝簡那側頭。
朝簡有枴杖上黏到了髮絲,他在用另一撥,情緒很差,不想説話。
陳仰用腳給他把髮絲蹭了下來:“好了,沒了。”朝簡周身的氣壓回升了一點。
陳仰把悶得有點發皺的腳放在陽光下曬曬,他想問“櫃子裏怎麼會有水跟頭髮”,攝影師在他前面問了出來。
“我想的是,櫃子裏放着女屍的小本子,不是隻有一頁,是整本,那上面會有任務背景。”攝影師問完就説出自己的分析:“或者是我們這些人裏的其中一個的頭……”説這話的時候,他一邊抓絡腮鬍,一邊暗自往馮初那瞟。
這眼神透出攝影師的真實想法,他認為櫃子打開以後,會看到馮初的頭。
很恐怖,也很有合理的走向。
然而結果並非如此。
有應似的,馮初垂着的腦袋抬起來了一寸。
攝影師立即撤回視線,他正慶幸自己撤得快,沒把場面搞尷尬,就聽見一道悠悠的聲音響起:“你直説是他就行了唄。”文青手指了指馮初。
“……”當眾被戳穿心思,攝影師下不來台了,他氣急敗壞的瞪一眼文青:“你胡説八道什麼?我不是那個意思!”
“哎呀,不是嗎?”文青眨眨眼,“我見你一個勁的往他那瞟,就以為……抱歉抱歉,是我胡説八道。”完了就對馮初説:“你千萬不要誤會攝影師大哥,他沒懷疑你的頭跟脖子分家了,現在的你是屍體,脖子上有條縫。”攝影師不敢相信的看着文青,怎麼他心裏想的,這個人都知道?
無處遁形一樣。
文青拆着口香糖的包裝紙,無辜的説:“大哥,你瞅我幹什麼?瞅你想瞅的啊。”攝影師下意識去看馮初。
反應過來以後,他想遮掩已經來不及了。
馮初沒有解釋,他只是解開了襯衫領口,往下拉了拉,出一片光潔的脖子。
沒有裂縫。
到了這一步,氣氛已經很尷尬了,不差再來點。
張勁揚裝作不經意的碰到馮初,情急之下按住他的後頸。
有温度,熱的,帶着點濕濕的汗。
張勁揚的眼神説明了一切。
空氣裏的寒意在這一刻消失無影,彷彿不曾出現過。
攝影師的臉成了豬肝,他看着整理領口的馮初,想説點什麼替自己澄清一下,又覺得不是很有必要。
誤會就誤會吧。
他跟這個比自己小很多的男生不是朋友,活着回去了,也不會再見到。
陳仰把大家的表情變化都收進眼底,他繼續攝影師的話題。
“你們怎麼想的?”攝影師是第一個發表看法的,該説的,不該説的都説了,這會他只是個聽眾。
何翔睿説他什麼都想不出來。
張勁揚的臉上寫着兩個大字:同上。
他是真的不擅長猜謎解密,大老一個,細膩不起來。
陳仰的餘光在馮初身上停了幾秒,問他有沒有什麼想説的。
馮初愣怔了會,確定陳仰是在問自己,他斟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