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7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不太理想啊。”文青在手電筒的光裏打量陳仰,“手怎麼還包上了?”
“你説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不能碰水的吧,現在好了,要遭罪了,哎。”嘴上同情,眼裏卻是幸災樂禍。
陳仰並沒有配合文青的演出,他抓着朝簡的枴杖説:“天快亮了。”朝簡望着遠處。
沒過一會,沙灘上就站了十個人,其中有個竟然還是陳仰的人,第一個任務裏的另一個生存者。
趙元。
那陽光大男孩看到陳仰,動得熱淚盈眶。
“陳仰!”趙元的千言萬語匯成一句大喊,喊得那叫一個聲嘶力竭,情滿溢。
“待會説。”陳仰晃晃手讓他冷靜。
“小弟啊。”文青唉聲嘆氣,“好羨慕你,我就沒有。”他越説越來勁,假惺惺的説:“這種粉絲見面會的場景,我有生之年不知道能不能遇上。”陳仰:“……”.
一小片薄薄的白出現在天邊,漸漸的,海上浮起一個橘紅的圓餅。
萬丈霞光在海平面上擴展,柔和的光暈蔓延至沙灘。
天亮了。
浴場的景象展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礁石,帳篷,更衣室,售票處,廁所,救生員的高台,幾個賣沙灘用品的小棚子……
一陣裹着橘黃光點的海風吹過,貝殼做的風鈴清脆響。
陳仰對數量很,他奇怪道:“十一個帳篷,只有十個人,還有一個呢?”
“哦豁,難道這回是個很彩的開局?”文青自告奮勇的跑去查探帳篷,挨個查,他走到最後一個那裏的時候,臉上的笑意頓時就不見了。
“怎麼了,人死了嗎?”趙元緊張的看向陳仰。
其他人也條件反的看過去。
陳仰收回觀察文青的視線:“剛好相反。”.
文青想要一個彩的開局。
可惜他並沒有如願,第十一人是個酒鬼,還在帳篷裏呼呼大睡。
文青對着上空彈硬幣,在它落下來時用手接住,另一隻手蓋上。
不知道他的人,以為他想通過花跟數字來判斷兇吉,一雙雙眼都盯着他的手。
然而他只是在裝。
“這一輪的十一個人全都是年輕人,男。”文青看也不看硬幣,直接捏在了指間,“看起來會很好玩。”
“希望真的如此。”他用誠懇的眼神看着大家,像是在説,拜託了,讓我心想事成吧,謝謝。
眾人:“……”不瞭解文青的,通過這一出給他打上了神經病的標籤。.趙元接下了給新人科普的工作,他有問必答,每次的答案都是很長一段,附帶着他的腦補。
新人們問完想問的,一片死寂。
第一個出來的叫馮初,是個文靜秀氣的白襯衫少年,那個嚎叫着暈了的是何翔睿,他從事的是健身教練的工作,身上穿着緊身運動衣,勒出兩大塊肌,運動褲下是肌盤虯的黝黑小腿。
剩下的五人分別是還睡着的醉鬼,三十八線小明星鍾名,一身灰道袍的小兄弟清風,絡腮鬍攝影師,髒辮男孩張勁揚。
眾人站着或蹲着,一時都沒説話。
無聲的崩潰比有聲的還要壓抑。陳仰忽地想起來一個很重要的事,他拉着朝簡問:“藥帶了嗎?”朝簡不語。
陳仰的眉心擰了起來:“沒帶?”他看了看少年,腳上沒光着,而是穿着棉拖,説明進來之前不是在牀上。
那麼晚了,不睡覺幹什麼?
“我起來吃藥。”朝簡説。
陳仰沒問少年怎麼又睡不好,這是一時半會解決不了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帶沒帶藥。
朝簡指指自己的睡褲口袋。
陳仰下意識把手伸了進去,摸到什麼抓出來一看。
是藥片。
一共五粒。
陳仰:“這怎麼……”朝簡神淡然:“當時我剛吃完藥,倒出來一點數着玩。”陳仰一愣,這是什麼孩子氣的怪癖,他沉思着説:“你現在一天吃幾次藥?”
“三次。”陳仰又問:“一次幾粒?”
“三粒半。”朝簡的額髮凌亂,語調平平。
説話的人波瀾不起,聽眾卻猶如被驚濤駭拍暈。
陳仰的印象裏,小尹島那時候,朝簡一天吃早晚兩次藥,一次兩粒。
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朝簡好像發展成了早中晚三次,一次兩粒,他不是很確定。
沒料到朝簡現在竟然是一天三次,一次三粒半。
藥物對他的作用越來越小了。
這是個極其恐怖的變化。如果得不到緩解,朝簡用不了多久就會……
陳仰竭力壓下內心的不安,深呼道:“你來之前吃過藥,現在天亮了,今天就不要吃了,剩下的一天一粒,可以嗎?”他用的是徵求的語氣,不敢帶一點強迫。
少年盯着陳仰,冷冷開口:“我不吃藥的時候很可怕?”陳仰:“……”這問的。
“不是可怕,就是有點暴躁,其他方面跟平時沒多大區別。”他睜眼説瞎話。
朝簡又盯了陳仰片刻,不再出聲。
陳仰覺得他是答應了自己的提議,忙説:“我去那邊的棚子裏找個袋子,給你把藥片裝進去。”
“藥放在我這,每天早上我拿給你。”陳仰怕少年控制不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