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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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是這個時間段被傳出去的。
這麼晚了,姜人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出來上廁所,哪知道會有人在外面蹲守,就為了玩戲耍他。
趕集很熱鬧,會發生很多事,姜人只把給他帶來痛恨的一幕幕都經歷一遍,殺人埋屍的驚慌,被欺凌被侮辱,絕望崩潰……
姜人這是在變相的自殘,同時也在加深自己的怨氣。
或許他剛死的時候只是個普通的孤魂野鬼,正因為如此才變成了厲鬼。
陳仰看王寬友跟劉順,現在怎麼辦?
鬼氣讓劉順嚇沒了意,他和氣的提議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陳西雙沒説話。
劉順不敢再説第二句,他讓兩個小的來。
陳仰對王寬友搖頭,他在茅廁用光了勇氣,現在真的不行。
王寬友正在想怎麼説,背對着他們的陳西雙就轉過了頭,一張臉青白:“我想走走。”
“那……走吧。”.
與厲鬼同行,所過之處陰森無比。
陳仰兩隻手都在口袋裏,左手抓着沒信號的手機,右手抓着片,這兩樣像是他的左膀右臂,抓在指間稍微有了點安全。
王寬友跟劉順在他兩邊,三人走成一排,不知道這一路會不會觸到什麼忌,他們都覺如履薄冰。
陳西雙沒有再回頭,他似是有什麼要去的地方,又像是一個很久沒回來的人,終於回來了一趟,隨便走走。
“桃花開了。”陳西雙發出沒有情緒的聲音。
這話頭要往下接嗎?怎麼接,還是不接?陳仰的腦子飛速運轉。
“到月份了。”陳仰聽到自己有點抖的回應。
“是啊,到月份了。”陳西雙走到一棵樹下,沒停留的穿過。
陳仰頂着張死人臉上王寬友跟劉順的目光,他倆眼神裏的誇讚都滯了滯。.陳仰現在就是後悔,很後悔,也沒,還要跟厲鬼逛村子。
唯一慶幸的是,這是個附身在隊友體內的男鬼,不是長髮擋臉的女鬼。
希望能活着回去。
陳西雙只説了那句話就沒再開過口,他在村子裏走了一會,停在了一處房屋的窗户前。
那是村長住的地方。
陳仰給王寬友跟劉順使眼,姜人不會無緣無故過來。
當年他可能也來找過村長,想讓對方幫自己主持公道之類。
陳西雙靜靜的站在窗外,一直站在那。
那窗户是半開着的,裏面的人似是睡得很沉,沒有應到窗外有人。
起風了,陳仰的外套領子被吹得往脖子裏縮,又癢又冰,他打了個冷戰,一眼不眨得看着眼前的身影。
“三叔。”陳西雙忽然喊了一聲。
黑的窗户裏沒有半點響聲。
陳西雙走近點,兩隻手放上去,半個身子往窗户上一趴。
“三叔,是我啊。”依舊沒有回應。
陳西雙的腦袋往窗户裏伸。
陳仰被這畫面刺的指尖一麻,村長也是姜家人?
屋裏傳出一聲謾罵,接着有個東西扔到了窗前,“砰”一下打在了陳西雙的頭上。
是個瓷缸子。
陳西雙的頭被打破了個口子,他也沒發出慘叫,只是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應該是走了。”王寬友上前。
地上的陳西雙突然睜開眼睛,王寬友直接拋掉修養爆了句口。
陳西雙被罵得一臉懵,他看看四周,更懵了:“我不是在撒嗎,怎麼躺在這啊?”
“……”
“我被附身了?”陳西雙哆嗦着爬起來,窗户裏就冒出一張人臉。
“你們怎麼會在這?”屋裏不是村長,是修鞋匠。
窗户底下的瓷缸子沒了,陳西雙頭上的傷還在。
陳仰推測當年的姜人認為三叔是姜家對他最好的了,所以他想來尋求三叔的庇護,很有可能是想求對方在明天離開集市的時候帶上自己。
沒想到他三叔不耐煩的用瓷缸打了他。
陳仰按住要關上的窗户:“來都來了,三叔,我們聊聊。”修鞋匠聽到陳仰的稱呼,那張糙黑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了:“沒什麼好聊的,我跟你們不。”
“你跟他們不,跟我還行吧。”陳仰説,“我們在一起擺過兩天攤了。”修鞋匠要強行把窗户關上,陳仰一拳給打破了半邊。
於是陳仰四人也不往大門口那繞了,直接就從窗户翻了進去。
修鞋匠拿一副死了媽的臉招待陳仰他們,尤其是陳西雙,他看過去的眼神又恨又怕。
陳西雙捂着血的腦門縮在一邊。
“三叔……”陳仰開口就被訓了,修鞋匠跟集市上的判若兩人,他在屋裏來來回回的走動,呼出的氣息而疾。
“不要這麼叫我!”修鞋匠重複了一遍。
陳仰安撫道:“你先坐。”劉順靠着門,王寬友在窗邊,堵住了他逃生的通道。
發展到了這一步,他們在和陳仰一起賭生死,希望找上姜人三叔不是違規。
修鞋匠並沒有被陳仰安撫絲毫,他一刻也不停的在屋裏走動,佈滿血絲的眼球胡亂轉着,一會看牀下,一會看頭頂房梁,一會又看土牆壁,整個人神經兮兮。
陳仰聞着他身上的鞋油味:“三叔,你是姜家人,怎麼會在趕集的時候從外地回來,支個攤子修鞋,還不住自己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