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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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時,五人在屋後匯合,換完信息就靠牆而坐,集體沉默。
空氣裏有草木燃燒的煙味,火還在燒,那一片山要燒沒了。
匣子從趙元手裏轉給張延,再到陳仰,最後是林月,她看了會,咔咔拍下幾張照片就遞給少年,還往他身前送了送。
大概是正對着這副畫卷,又有月披身,衝擊過於強烈,早就玩透風月場所的林月有些恍惚,一時不查做出了這樣小女生的舉動。
然而少年沒接。
陳仰在林月因難堪而發出的嗤笑聲裏拿走匣子,繼續檢查,他把裏外都細細摸了一遍,反覆瞄着蓋子上面的一串凹凸,突發奇想:“你們説這是不是文字?”大家都愣了一下。
張延説:“島上用的是漢字。”陳仰指腹下是沉重的年代:“會不會不是島上的東西?”林月盯着他:“那怎麼會在島上?”陳仰手下動作不停,他描得仔細,把幾個凹凸死記下來:“留下的,落下的,偷的,撿的,搶的,原因很多。”
“文字不文字的,我們也看不懂啊。”趙元難得清醒一回,“匣子裏的東西還不見了,我覺得不像是老婆子拿的,要不是她,那會是哪個?她那麼會收攏人心,島上還有異心的傢伙?”
“還有還有,”他兩手薅着短短的頭髮,頭皮屑輕飛揚,“你們説説,匣子都空了,她怎麼不扔掉,反而藏起來?”陳仰扭頭看趙元:“你是在哪發現的這個匣子,戚婆婆的牀底下?”
“不是,”趙元搖頭,“離牀很遠。”陳仰聽趙元描述大概方位,眼皮一跳,戚婆婆極有可能是怕這個匣子。裏面的東西沒了還是怕,不是不想扔了匣子,是不敢。
陳仰認真思索着,冷不丁地聽見趙元“咦”了聲:“你臉上的劃痕……”他正要隨意説是樹枝劃的,就聽對方喃喃:“是紅的啊。”
“……”.
陳仰把匣子往身旁的少年懷裏一丟,話是問的趙元:“不是紅的是什麼顏?我現在還是人。”趙元尷尬的説不出話來,他跟張延林月都沒挨着陳仰坐,中了詛咒的這位,他們各有防備。
張延讓林月打開手機對着陳仰,他單手撐着地,身子儘量湊近,瞧了瞧,沒瞧出異樣。
“詛咒的情況十有八九是因人而異,身體發生的變化不一樣,你不一定就變成蒲公英,也不一定喜歡吃化肥。”張延説。
陳仰聽到後半句,心情不太好了。
“砰——”少年的枴杖掃到了一塊石頭,陳仰分了神,不再慌自己究竟中沒中詛咒的事。.陳仰幾人一商量,回了李大富那。
年紀越大,詭秘的事見的就越多,戚婆婆的歲數最大,但是暫時不好跟她正面碰撞,長壽的除了她,其次是那幾個上了九十歲的老人。
李老太就是其中之一。
這會李老太沒睡,她一個人佝僂着背站在門口,花白的頭朝一個方向歪着。
陳仰走過去:“老太太,你怎麼站在這?你兒子呢?”李老太沒反應。
這時候大家的心裏就有點發怵了。
陳仰順着老人視線停留的方向看看,只有一片火光,他拔高聲音靠近她的耳朵喊:“老太太?”李老太佈滿老年斑的臉動了動,蒼白的癟嘴張合了一下。
陳仰的表情瞬間一變,飛快衝身後幾人低聲道:“老太太嘴巴里有化肥味!”這話一出,張延跟林月立馬後退,趙元呆呆站着,反應有點慢,回過神來也跑了。
陳仰不排除是聞到化肥的氣味才中的詛咒,他們能不躲?
這麼幾秒時間,氣氛就大變了樣。
陳仰用餘光瞥一眼遠遠躲在草堆邊的張延他們,默了默,轉頭去看依舊立在原地的少年,跑不掉拄拐走開是可以的。
不管是無所謂,不當回事,還是不怕死,總之沒走。.陳仰不指望少年問話,只要待着就行,他擔上問話的工作,有意無意的用正常的音量試探:“老太太,劉嬸家小兒子又出事了你知道不?”李老太這回好像是突然不耳背了:“劉嬸家的變成了蒲公英。”陳仰嚥了口唾沫,點點頭:“對,成了蒲公英,説是在棺材裏炸了,現在山裏燒起來了,我們幾個都很害怕。”李老太渾濁的眼從他身上移向少年,又去望草堆那裏的張延他們:“少了兩個。”陳仰的頭皮一涼:“他們不知道上哪玩去了還沒回來。”李老太蒼老的聲音説:“不能亂跑啊。”
“是,我們也很擔心。”陳仰説,“可是現在島上出了這種事,我們不敢去找他們。”
“太恐怖了,人死了怎麼會變成那樣,我們都是無神論者,這世上難道真的有神靈……”陳仰話沒説完,就發現老太太伸着脖子湊近自己,頭皮更涼了。
李老太張着嘴,化肥味刺鼻:“有。”她那雙渾濁的眼神很散,不知道在看什麼,“有啊,有的。”陳仰壓制着乾嘔:“那劉嬸小兒子真的得罪了神靈嗎?他還只是個小孩子,能怎麼得罪……”
“娃,你們幾個怎麼還不出島?讓大富送你們走,要快啊!要快!”李老太焦急的聲音打斷陳仰,她又説,“走不了。”
“大富走不了了,沒人送你們出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