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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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也繞着走。
陳仰記得第二次是一輛玩具車開在前面,一輛開在後面。
小孩把兩輛車並排,放到一起,反覆念着“挨着走,要挨着”。
那是他們遺漏的信息。
陳仰那會把注意力都放在這句話上面了,眼睛看的玩具車,想的那對兄妹,沒觀察別的。
現在往回想,挪到其他方面。
他發現了一個細節。
車是並排的,挨着走的沒錯。
小孩的提醒也是對的。
但是那兩輛玩具車當時沒開出去,只是在原地繞圈圈。
跟剛才繞紙板走一樣。
圈圈……
陳仰的腦門對着桌子磕了下去。
大學畢業三年多,距離高考那就更遙遠了,解題的靈早就死無葬身之地。.“頭骨本來就要碎了,還磕。”耳邊的聲音讓陳仰有種條件反的腦髓被,他凝固了片刻,把臉歪向少年那邊:“我問你啊,什麼情況下要繞着走?”朝簡吃着冰淇淋:“直走不行。”陳仰説:“那繞着走,豈不是走不出去,一直在原地打轉?”朝簡挖冰淇淋的動作微微一滯,側目看過去。
陳仰沒注意少年的目光,他被埋在自己的線團世界裏:“對應規則呢?預示什麼?”朝簡抿掉一口冰淇淋:“難説,最淺顯的是換個思路。”陳仰百思不得其解,任務不就是準點上車,想辦法上車。
這還能怎麼換?
向東大搖大擺的過來,帶着一身咖喱飯味:“冰淇淋哪來的,我怎麼沒看到?”
“眼大無神。”陳仰指一個方向。
向東得瑟的勾:“我眼睛是大,遺傳的我媽,我們家就沒眼睛小的,基因好。”聽到陳仰説什麼“圈圈”,他挑挑眉:“你想吃甜甜圈?早説啊,我來的時候看到過,有巧克力的也有原味的。”陳仰:“……”
“吃你的冰淇淋去。”
“我就問問。”向東嗤笑,“大男的吃什麼冰淇淋,越吃越娘。”朝簡把冰淇淋碗往前一推,手撈起枴杖,不説話,直接就揮了過去。.文青聽着向東吃痛的叫罵聲,老遠就邁着歡快的步法趕上直播:“狗改不了吃屎現場版。”然後就被向東給踢了。
陳仰見怪不怪,這一幕就是個循環。
“他説你是屎,你不給幾下?”向東踢完還想讓文青也嚐嚐枴杖,使絆子的故意對朝簡説。
文青拍打拍打褲子上的鞋印:“我就是一時嘴快,那句話的重點是狗。”向東目瞪口呆:“你是叫文青,字,孫子?”文青:“……”陳仰着嘴看他們鬥,扭臉跟少年耳語:“我至今不懂你是怎麼靠一條腿,一雙枴制服向東那瘋狗的。”
“很容易懂。”朝簡轉一下枴杖:“要解惑?”陳仰立刻堅定的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好奇,就是隨口問問。”朝簡抬手,陳仰下意識往旁邊躲,還用手擋,腳都防禦的抬了起來對着他。
場面有種搞笑的親近。
“躲什麼?不打你。”朝簡垂眸看陳仰幾瞬,從紙巾盒裏拽了張紙巾,擦嘴,換一張,擦左手,又換一張,擦右手。
從指骨到指尖,手心手背,擦的細緻又優雅。
陳仰入神的看了一會:“你也有潔癖?”
“看情況。”朝簡説陳仰小聲問:“那你現在擦手擦這麼仔細是?”朝簡清理着本就乾淨整齊的指甲:“我的醫生告訴我,集中力做一件事,有助於控制自己。”陳仰不太懂,但這位是第一次提起自己的病情相關,他慎重的往下説:“你心情不好?”朝簡發出一個鼻音,似是笑了下:“很好。”陳仰更不懂了。
“不是不好的情緒需要控制,好的情緒也需要。”朝簡看一眼陳仰,語調不快不慢,平緩沙啞:“我心情好的時候,也會失控。”陳仰對上少年那雙眼,深黑的,平靜的海,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掀起暴雨駭。
“那你離不開藥物了?”陳仰試探的説。
朝簡不再開口。.陳仰把心思從搭檔的病因病情上轉移:“文青,馮老下來了嗎?”
“沒看到。”文青把跑上去的髮帶往下拉拉:“我準備找他去,等我找到了通知你們。”陳仰看手機,現在是十二點四十,下午班的上班時間。
“畫家呢?”還是文青回答的,他好像有八雙眼,誰誰都知道:“沒找到一次手套,很不快樂,估計在某個角落畫圈圈叉叉。”
“……”
“向東,你去找畫家,文青,你去把馮老帶下來,我們就在這聊。”陳仰對不遠處的啞巴跟孫一行招手:“要儘快。”.
三分鐘後,向東把畫家叫了過來。
又十分鐘,馮老才在文青的迫下出現,外表看沒兩樣,比之前還要平和。
不慌也不忙。
“在外面時間是金錢,在這裏時間是生命。”文青唉聲嘆氣:“馮老,我都不知道怎麼説你,慢慢磨磨蹭蹭的,還不給我們看報紙!”馮老坐在幾人的邊上,蒼老的身子一窩,老臉祥和安寧。
要是有太陽,有農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