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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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成功轉移話題的温誠無奈道,“而且也沒什麼大事。況且就算是真的有什麼事,我看到你也好了大半。”
“現在都什麼樣了你還——”看着温誠頂着紙一般的病態面容還在這邊説着故意調笑的話,遊藝急得眼睛都紅了!
天知道他剛才遠遠看着温誠五六分鐘一聲不吭最後差點兒直接走上馬路的時候嚇成了什麼樣?他在手機那邊叫了好幾遍對方都沒有反應的時候嚇得恨不得快要報警了!
偏偏現在對着這個人的笑,他又不敢打不敢罵不捨得説重話,只能鼓着臉把話都咽肚子裏自己憋着!
看着遊藝紅着眼瞪他,讓本來還打算把這人哄好後繼續趁熱打鐵讓他忘了這事的温誠暗自嘆氣,也知道不能按着原有計劃,再湊過去火上澆油。
社會歷練人啊,這出去也沒有多久,孩子明顯長大了。
再也不是從前逗兩句就紅耳朵的白瓷娃娃了。
“我現在頭暈反胃還有些腿軟,”温誠抬起還被他拽着的胳膊,上下搖晃,無奈使出苦計,“送我回家吧,大可愛。”
…
…
遊藝沒來過温誠的家,最近的距離就是站在小區門口和門衞室的年輕保安大眼瞪小眼——後來他每次多帶一份早餐也得到了能在門衞室內陪保安胡扯的機會。
因為遊藝嘴甜又識相,來這幾次都沒拐彎打聽過小區內的情況,小區內的幾位保安對他印象還都不錯。
這次看他和温誠從出租車上下來,輪班的年輕保安還能認出來他。
遊藝扶温誠在旁邊站穩——其實温誠腿腳利落完全能自己走路,但因為遊藝板着臉一路上一句話都不和他説,他也只好慢悠悠地拖着腿,胳膊搭着遊藝的肩膀,繼續裝作體力不支的嬌弱模樣。
“哥!”
“嗯?”温誠應聲抬頭——正面對着門衞室的遊藝有些茫然地回頭看他,而一腳踏出門的年輕保安也腳步遲疑地頓在原地。
鬧了個烏龍的温誠沉默一秒,客氣微笑:“打擾了,你們繼續。”遊藝張嘴,下意識想要解釋。
温誠卻側過頭乖巧站在一邊,當做之前什麼都沒聽到的模樣。
“嗯,那個,”走出來的年輕保安略微覺得自己有些礙眼,他指了指門尷尬地説,“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一聽這話遊藝忙回頭:“哎!”稱呼卡在口中,遊藝之前來的時候也就對着這些人哥來哥去的一通亂喊,這突然想叫名字的時候才發現他本也沒問過這些人都怎麼稱呼。
只能硬着頭皮小聲含糊過去:“哥,那個你能不能借……”他把稱呼恨不得都含在嘴裏了,結果原本還裝作病弱模樣的温誠不知道長了雙什麼耳朵,突然轉身就往小區內走,腳下生風。
“哥……温誠!”遊藝看了眼幾步就走出好幾米外的温誠,忙快步走向年輕保安:“電瓶車能不能借我用用?我一會兒出來的時候還你。”因為小區內不允許外來車輛,包括外賣車和出租車進入——畢竟憑藉這裏面住户的身份基本上不會叫出租車。但為了避免真因為什麼事沒開車的人回來,門衞室旁邊擺着幾輛公益電瓶車,只是多為保安用,開車巡邏或者替住户送個外賣什麼的。
年輕保安回屋把鑰匙給他,拽住拔腿就要跑的遊藝:“還是要登記一下。”接過筆刷刷刷寫了兩筆,遊藝把登記簿扔給這位年輕保安,跑到電瓶車停着的位置上鑰匙就要離開。
“温誠家從右邊拐,第二個路口向左,一路直走。”身後年輕保安説,“還有我姓顧。”
“謝謝顧哥!”遊藝對他擺擺手,騎着小電瓶車往早就看不到人影的右邊小路開去。
剛到第二個路口準備向左轉,就看到原本早就走遠的温誠抱着那盆淒涼的綠蘿正站在路口,腳邊趴着一隻拖着牽引繩的哈士奇,正伸着舌頭傻呵呵地把大腦袋枕在温誠鞋上裝死。
温誠抬抬腳,這傻哈還嗚咽嗚咽地委屈兩聲。
“幹什麼?你主人照顧你這麼多年,一個轉身你就和別的哥哥跑了?不知恩的小混蛋。”遊藝慢慢滑着電瓶車過去的時候就聽到温誠指着腳下的傻哈這麼説。
明明什麼都沒有的事,偏偏温誠語氣恨鐵不成鋼教訓得讓遊藝都不知道為什麼從心底挖出來了一點點小愧疚。
“哥。”
“説,”温誠又對着腳下的傻哈説,“你究竟有幾個好哥哥?”
“汪汪汪!”哭笑不得的遊藝都快握不住電瓶車的車把手,他把車停在一邊,湊過去小心翼翼地站在温誠身邊——躺在温誠腳邊的哈士奇歪着腦袋看他,呲牙。
“兇誰呢你?”温誠板着臉踢它一腳,“誰家的你都敢兇?”
“嗚……”傻哈委屈巴巴地把腦袋貼在地上,楚楚可憐地抬頭看他。
有些害怕大型犬類的遊藝看着這隻哈士奇悽慘的模樣,深表同情,腳下卻暗戳戳地往温誠身邊湊得更緊了一些。
“捨得理我了?”温誠看他越蹭越近,最後恨不得和自己貼在一起,沒忍住掐了把他的臉,“又不是在車上衝我甩冷臉的時候了?”
“我沒有。”遊藝小聲反駁,“我就是擔心。”
“你還衝着別人喊哥,把我扔一邊?”手太好,温誠沒忍住又找藉口捏了一把,“小沒良心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