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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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寶?”沉浸在傻笑中的遊藝自然沒聽到。
柯子軒嘆氣,氣沉丹田提高音量:“遊藝!”
“啊?”遊藝晃過神,嘴角還是翹起的,他看向柯子軒,“怎麼了?”
“我還想問你怎麼了呢?常青樹劇團的演出海報都下來了,尚河那副佔據c位的臭臉那麼大!你就沒什麼發憤圖強的想嗎?”柯子軒用台詞本捲成一團敲他肩膀,覺自己就像一位含辛茹苦的老父親,“一天天就知道笑笑笑!你是不是揹着我們偷偷談戀愛了!”
“瞎説什麼呢?”遊藝紅着耳尖嘟囔着,在柯子軒心底一震又想繼續問什麼時候忙抬頭保證,“放心了,我有打算。”看着柯子軒還是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遊藝也沒有多去解釋,隨口又背起了繞口令。
當然,他背了沒兩句,又想起即將到來的週末,嘴角上揚,再次演繹傻笑。
雖然遊藝每一天都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但是當時間終於慢地走到週六,他又有些如同近鄉情怯的緊張。
因為沒課,表演系338寢室也難得放縱了一下,梁靜柏聽到關門的聲音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糊糊睜開眼先是看到對面空蕩蕩的牀鋪——尚河自從那次和遊藝吵過之後就沒回寢室。
果然是他真是聽錯了,梁靜柏打了一個哈欠,躺回枕頭上又要閉眼。
卻突然想到什麼,一下子坐起身。
在尚河空蕩蕩的牀鋪斜對角,也就是梁靜柏前面的牀鋪,疊成四四方方的被子安靜地放在那裏。
主人卻早已悄悄離開。
這才幾點啊,梁靜柏一臉茫然的看着時鐘上的時間。……三月份,早上五點的表演學院內還是安靜的。
然而與表演學院距離不遠的蓮花湖公園裏卻是熱熱鬧鬧,晨起煅煉的老人自發分成幾羣,太極劍太極扇健美廣場舞,各種音響互相干擾地播放着各式聲音。
一些街頭畫家也都提早過來搶佔個好位置,不分年齡不分別,現在都坐在小馬紮上打着哈欠。
遊藝拎着包,輕車路地走到一輛停在路邊的白保姆車裏,車裏面的人也注意到他,等他走近,車門打開,一個哈氣連天的短髮女人伸手把他拽上車。……“辛苦了。”遊藝坐進車説了一句。
“不辛苦,”短髮女人帶着黑口罩含糊道,“反正錢到位就行。”車中很寬敞,車門旁有兩個節能燈將車內照得比外面還要明亮。中間搭了一個簡易的化妝台,短髮女人打開自己帶來的包,一邊看着遊藝,一邊練地從包中挑出合適的化妝品。
這位錢到位就行的化妝師不太愛説話,因為之前和遊藝溝通過,這時候也不詢問遊藝的意見,雙手擺人的臉就和擺畫紙一樣。
哪個畫家會和畫紙説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很有個的化妝師才把鏡子抵在他眼前,説了聲:“好了。”上次裝扮成女人是柯子軒提議的,兩人找了人物造型設計專業的學姐,那副濃妝豔抹的成果讓遊藝只看了一眼就着雞皮疙瘩收回視線。
然而這次沒有表演課測評的活動……遊藝看着鏡中的長髮美人,直到如今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傻了。
“要換衣服嗎?”化妝師不關心他的心理活動,從副駕駛的位置上拿出幾套蒙着防塵袋的衣服,“裙子?”
“不不不不!”遊藝擺手加搖頭,滿臉尷尬,“不用了!”
“行吧。”眼見着衣服推銷不出去,化妝師眼底有些遺憾。她出一張名片遞給遊藝,“以後有活兒再聯繫我……”停頓一會兒,她看了眼遊藝這張臉,視線從那適合任何妝容的五官上掃過,終於咬牙道:“給你打折。”
“那……謝謝。”遊藝有些哭笑不得地將名片收起來,名片簡約,只寫着名字和電話,“芭比?”
“哦。”芭比對於自己名字引發的詫異也都見怪不怪,她收起桌上的化妝品,神如常的告別,“下次見。”從保姆車上下來,那在遊藝知裏過了大半天的化妝時間實際上不過才短短的十幾分鍾。坐在小馬紮上的人仍舊哈欠連天地眯着眼睛,只在身邊有人經過的時候才會慢動作地抬起腦袋瞅上一眼。
看到一個容貌緻的長髮女人時多提起兩分神。
然後就看到這女人走到了一處還沒被人佔領的空地,也不在意地坐在台階上,手肘抵着下巴,不知道想了什麼,時不時垂頭傻笑。
遊藝和温誠雖然約在了週末,但是週末尚且兩天,更何況也沒有説明幾時。即使猜測到温誠不可能會來這麼早,可遊藝還是一大早就趕來,生怕和他錯過。為此他這一週除了上課還悄悄練了好幾首歌,將温誠的代表作也拿出來認認真真複習了幾遍,堅決杜絕上次開口就走調的尷尬問題。
所以哪怕起來的早,遊藝也是神抖擻保持着難得的興奮狀態。
這種狀態持續了幾十分鐘後,他才把平板拿出來將之前收到的試鏡劇本找出,將已經滾瓜爛的幾頁重新認真翻看一遍。……“託尼啊,我是不是都有白頭髮了啊!”
“李哥,你還年輕呢!”被叫做託尼的造型師扶着李保的腦袋笑着説,“黑髮濃密,哪有一白頭髮?我幫你稍微剪一下然後再做個營養,保證你和十幾歲的男孩一樣靚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