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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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有時候的確冒着讓人哭笑不得的可愛傻氣。
“你就是這麼追人的嗎?”明明知道這孩子現在什麼都聽不見,温誠還是低聲笑罵,“剛説要追的第一天,就讓你的追求對象給你揹回家?”
“温先生?”門口守夜的小保安認出他來之後嚇了一跳,快走兩步湊上前想要幫忙,“這是怎麼了?”
“沒事。”温誠小聲答着,不着痕跡拒絕了保安的幫助,“睡着了,我自己來就行。”
“啊……”可是這邊離温誠家還是有段不短的距離啊?
似乎看出保安的不確定,温誠開玩笑説:“沒關係,我背不動就直接給他扔路上,你們後半夜巡邏的時候撿到幫我送回家就行。”保安被他逗笑了,識趣地退回去:“那温先生早些休息。”温誠雖然嘴上這麼説,卻還是認認真真一步一步把遊藝揹回了家。
何況遊藝乍眼一看沒什麼變化,但這補拍戲份的大半個月還是讓他瘦成了一個空有皮相的空殼,一手拎起來都好似沒什麼重量。
他動作小心給這個漂亮紙娃娃放在牀上,牀墊被子都是温誠曾經特意挑選過,柔軟得能讓人迅速陷入睡眠的質量。
但在睡夢中的遊藝還是不太舒服地側過身,連眉頭都擰出一小麻花。
温誠抬手戳了下他的臉頰,悄悄問:“不舒服?”遊藝自然沒有回答他,擰緊的眉頭在嗅到被子上悉的薄荷味道後才悄悄鬆開,身子蜷縮成一團,抱着被子的一角沉沉睡着。
“傻。”温誠輕笑點了下他的鼻尖,自己也打了個哈欠。
他最近的作息時間在遊藝的提醒下越來越規律,往常這個時候他早就已經睡着了。
温誠從牀邊站起身,轉了轉有些痠疼的肩膀——雖然他自己覺得遊藝就是張紙片,但身體的反饋還是提醒他那是個成年男人——走到透明的衣櫃面前。
角落裏掛着一套剛剛洗過的新睡衣,大概是受到遊藝那套小兔子睡衣的影響,這套睡衣肩膀上也帶着兩隻垂落的灰長耳朵。
“換了衣服再睡。”温誠捏了下游藝的耳尖,低聲説,“你不起來我就幫你換了啊?”遊藝把腦袋往被子裏扭啊扭啊地一鑽,不動彈了。
温誠雖然説要幫他換衣服,但自己實際上也沒什麼照顧人的習慣。他揪着遊藝的衣服遲疑了兩秒,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應該先拽着衣襬掀上去,還是要扯着袖口先把胳膊放出來。
睡着的遊藝雖然睡相乖巧,但也稱不上配合,温誠自己又特別小心怕給他醒。結果揹他回來都沒覺得,換件衣服卻手忙腳亂把自己了一個面紅耳赤。
——温誠突然就懷念起遊藝在舞台上穿着的那件襯衫了,暗金的紐扣一定輕輕鬆鬆就解開了。
“不管你了。”温誠看着遊藝身上那件基本沒什麼變化的衞衣,吐出一口熱氣,“醒就醒吧。”説着温誠就抬手將遊藝抱在懷裏,在遊藝糊糊似醒非醒的時候迅速拽着衣服往上乾脆利落地下來。
如果不是因為他耳浮上一層薄紅,單獨這麼看着還像是個正人君子。
他還沒來得及把睡衣拿過來,歪在他懷裏的少年順着慣往他身上一靠,偷偷摸摸藏了好幾天的傷就以這樣一種方式直接戳進温誠的眼裏——扎出了滿心的酸澀。
後背的青紫其實已經不怎麼疼,但看着反而比最開始令遊藝疼到只能趴着睡的時候更加嚇人。
比較嚴重的還是肩膀和附近,紅腫還沒消,卻又冒出來了幾個不大的小水泡。
看着就疼。
偏偏這一陣遊藝打電話的時候還總説自己已經適應了哪都沒事,結果這就是他什麼事都沒有的見證。
也不知道這傻孩子是怎麼忍下來的。
遊藝把臉頰埋在温誠的肩窩裏睡得正香,留下這一身觸目驚心的傷痕對他來説似乎並不重要,照樣該睡就睡該吃就吃沒心沒肺。
“你還好意思睡。”温誠小聲嘟囔着,動作上卻是仔細扶着遊藝的手臂,儘量以一個讓他碰不到身上紅腫水泡的姿勢躺好。
然後在遊藝還沒來得及皺眉的時候,動作迅速的從牀底下把醫藥箱拖出來。
一打開最先映入他視線中的就是早就被他遺忘的各類安眠藥,温誠動作一頓,抬手就把那幾個小藥瓶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裏。
雖然温誠沒有照顧人睡覺的經驗,但對處理這種創傷倒是意外在行。況且他演過不少電影,在拍攝的過程中很少會有毫髮無損的時候,蹭上擦傷都在所難免。
“唉,”處理好遊藝身上的這幾處水泡後,温誠也放棄把自己特意挑來的兔耳朵睡衣套在這個傻小子身上了。他慢慢將被子給這孩子蓋好,輕輕點了下他的額頭,輕聲嘀咕着,“都不知道這是誰追誰了。”遊藝抱着被子翻個身,也不知道他的睡夢裏有什麼,嘴角竟然還掛着一個向上翹起的小弧度。
看得温誠又手癢地捏了下他睡得粉撲撲的臉蛋。
這麼一個手癢,温誠又坐在牀邊多待了二十分鐘,一直到暫時玩夠了,他這才打着哈欠準備自己去沙發上隨便湊合一宿。
剛站起身,一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掉出來的小紙條就順着他的動作滾到地上。
温誠看了眼躺在牀上睡得甜兮兮的遊藝,好奇地俯身把那張紙條撿起來。
紙條大概被人不停地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