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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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天樞應着,“你依舊好看。”仍是我記憶模樣,皇帝一笑,“沒想到在夢中,才能聽見寂山哄我。”
“這不是...”天樞説,卻被皇帝揮手止住,他掙扎着從牀榻上坐起,輕聲道:“這就是夢。”蕭琅用手指去抵天樞的
,示意他別説話,温柔繾綣。
“你可知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是什麼時候?”面前人問他,眉眼含笑。
“是我兩次未攔你離開,”蕭琅斂眉端正,“這些年我常在想,若是我攔了,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可我近來常常夢到從前。”
“不是此世,而是前幾世。我愛上過許多人,每一個都和你長得相似,是你吧?”蕭琅透着難過,“只是每一世我們都是陰差陽錯,不得善終。”天樞閉眼,心中大慟。
“我對你有恨,恨你讓我等了這麼多年,”蕭琅抬眼瞧他,仍似少年般狡黠,“可是我一見你啊,如今心中就只剩歡喜。”
“若有來生...”蕭琅嘆道。
“沒有來生了。”天樞偏頭,卻不説。
西方尊者,怎可落,與他一夢萬年。
言盡便是寂靜無聲,只剩二人相的呼
聲。
天樞喑啞着嗓子道:“你我無緣。”
“為何無緣?”
“天命不許。”
“因何不許!”
“仙凡有別。”且神佛亦是。
“若我與天爭?”皇帝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嘴角便現嫣紅。
天樞只道:“我爭過了。”他捉起白帕拭去間血
,嘆息一句:“我爭了好多好多年。”從萬年前開始,便與天爭。只是天命何其不公,未有悲憐。
蕭琅哽咽着被擁入懷中,“那這麼些年,以及以往的歲月...”
“是一場夢。”天樞抱着蕭琅,觸目斑白,柔腸盡斷,他只道:“這些不過是你於人間的一場夢。”
“我會忘了?”蕭琅聲漸低。
“你不會忘了。”天樞應他,嗓音低沉。
只是你會覺得它是鏡花水月,如此而已。
“那就好,我會一直記得...”蕭琅眷念去摸天樞的臉,了無遺憾,閉上了眼睛。
許久。天樞斂目,仔細替蕭琅理好面容,將他放平榻上,而後不回頭,往外行去。從此人間事,與他毫無關係。
只是側頭一眼看到幅畫,便被止住了步伐。
僧人踏雪,紅梅輕嗅。
蕭琅此人,愛他一生。
“傻瓜。”天樞輕嘆,眼角的那滴淚終是落了下來。
彼界尊者歸位,蓮花綻放,梵唱大盛。
真佛於座上問他,“為何落淚?”雲山睜眼,笑着拭去那點水意,只道:“秋大夢一場,幾多思量。”是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司命高歌於宴上。
“我與君共白頭。”
“怎知君,道是南柯一夢。”第十八章天界最近有一樁奇聞。
原本以為歸於混沌的鳳凰帝君被青龍帝君帶回了天界,不僅失了憶,沒了法力,還生了一個娃娃。
瞧瞧那張臉,和鳳凰長得七分像。眾仙嘖嘖,也不知道青龍帝君是如何忍得下去的。
這傳言愈發得過分,等到了府中的時候,已經變成鳳夕和那不知名的凡人愛得痴纏,臨淵奪人所愛,硬要將鳳凰囚,奪其法力,更過分的是連着孩子一起搶走。
彼時司命正在院中與他二人飲酒,看着臨淵愈發漆黑的面,笑得暢然。
“這些人吃飽了沒事幹是嗎?”臨淵切切磨牙,料想這些神仙定是骨頭不太舒,他近
將自己的兵器龍鱗
在了府邸門口,只不過想一家三口好好過些
子,怎會想傳出此等渾話。
司命哼了一聲,“誰讓你未尋回鳳凰時是那般模樣,與少時截然不同,如今鳳夕回來,他們可不得好好編排。”
“哪般模樣?”鳳夕本是不發一言,聽到此處卻問了一問。
司命聞言,心中叫苦不迭,只哈哈兩聲:“也沒有哪般模樣,臨淵不是都與你説清楚了嘛。”見鳳夕嗯了一聲,不再問,才鬆了一顆七上八下的心。
鳳夕細細摩挲着手上的瓷杯,想着臨淵與這司命存了點事情不讓自己知道,可具體為何,他也實在想不清楚。
臨淵曾與他説過些往事。比如他二人年少總是打鬧,後入輪迴相愛,最後迴歸神位,他卻因懷着孩子出了差錯,臨淵便到三界各處尋他。
那時臨淵神淡淡,鳳夕雖忘了,卻總覺得這事透出一些古怪。他講到去尋自己時,只道是很快便找到了,可結合臨淵偶爾
出的一點情緒再看,實在不同。
鳳夕每時每刻都不能離了臨淵的視線,若是半刻尋不到,臨淵就會暴躁不堪。那些仙家傳的言有一點未錯,鳳夕如今頗似被囚
,只不過是他心甘情願的罷了。
鳳夕直直盯着臨淵,見那原本坐的慵懶的青龍帝君換了一個端正的坐姿,耳上層層漫上紅
。還未過半晌,臨淵便探頭湊近鳳夕,只是認命道:“鳳夕莫再看了。”鳳夕恍然,臨淵這是害羞了,他含了點笑,這麼多
,卻是一點都不曾見過臨淵此種表情,只是下一句便聽他説:“再看我又要忍不住了。”還以為是少見的純情,誰知這條龍又在耍
氓。
雖然臨淵是側身耳語,只是神仙哪有什麼聽不清。司命扶額翻了個白眼,嘆了一句:“饒了我吧。”待情緒平定,他又問:“鳳夕何時要回鳳棲山?”前幾藥君來觀,只道帝君失了記憶又無法力是因神魂未歸,需得歷經涅槃,才算是真正復了神位。司命當下問的便是此事。
臨淵未答,便聽鳳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