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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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城裏奔去,完全顧不得披上黑袍。
賽特趕到的時候,醫護人員早已開始對亞伯做緊急處理,滿地的血把翠綠的草坪染得一片斑駁。
有那麼一瞬間,賽特受到了心悸:“亞伯?亞伯?”亞伯的脖頸上同格塔一樣,纏了厚厚一層白紗,此刻虛弱地垂首,沒有任何反應。
“怎麼回事?現在怎麼樣了?”賽特轉頭去問一旁的醫師。
“脖頸上有撕裂出血,所幸異常者沒有用武器,所以不算太嚴重。”醫師盡責地彙報,“但是現在有不正常的發熱和搐,我想他這是染了和格塔閣下一樣的毒素了。”
“怎麼解?”
“城裏人我們還能試試貝里殿下的祝福,城外人沒有接觸過貝里殿下,估計承受不住。”
“沒有其他方法了?”
“您可以這麼説,沒有其他穩妥的方案了。我們現在還是先把他送進室內,再觀察……”外圍又傳來一片騷動。
“異常者!”有人尖叫。
一個影子落到賽特的身邊——準確來説,是亞伯的身邊。
一個小護士轉身就跑,起一片潰逃之勢。守在外圍的士兵立刻舉着□□攻進來,卻被賽特抬手勸退了。
代言者仰臉,眯着眼睛瞧了瞧天空中的稀薄雲層,又滿不在乎地蹲下身。
該隱原本正在檢查亞伯的身體,留意到賽特的動作,立刻將亞伯擁進懷裏,警醒地打量着對方:“你到底是什麼人?”
“貝里殿下的代言者。”賽特自我介紹道。
“為什麼針對我?”
“我什麼時候針對你了?”賽特惑地問。
該隱不想和他廢話,轉而又去查看亞伯的傷勢。
“皮外傷。”賽特在一旁開口。
該隱用餘光斜了他一眼。
“但如果你不盡快把他送出白夜之城,他恐怕熬不過今天。”
“怎麼回事?”
“異常者的牙齒裏藏了東西。”賽特指指自己的牙齒,“幸好城裏的防護工作做得好,沒讓他完全得逞,只是有一部分毒素滲進去了。亞伯不屬於這裏,本抵抗不了這裏的病毒,最多一天,最短半天,他就又要承受一次死亡的苦楚了。”又。
“你的所言沒有謊言?”該隱問他。
他的表情很嚴肅。
賽特笑了,但語氣也很嚴肅:“我所言者,是真話亦是全部的真話。”
“誰想讓我死?”
“貝里殿下要你死。”
“為什麼?”
“時間會解答一切。”該隱握緊了亞伯的手。
無人回應。
亞伯全身發燙,臉上散步着異樣的紅。
陽光已經從雲中顯出。第一縷光線落在亞伯的發頂,將那濕漉漉的亞麻捲髮映得泛起柔和的光澤。第二縷光線落在該隱的肩上,皮膚由內而外點燃,將衣服灼出了一個小。
“你帶他走。”該隱開了口。
“……不行。”一個低微的聲音打斷了賽特將要出口的“好”。
亞伯虛弱得眼睛都睜不開,但還是執着地否定道:“該隱,你不能這樣。”他的嗓子隱啞,只能發出氣音。
“我可以。”該隱自我肯定道,“你要儘快從白塔離開,不然就會有危險。”
“可你會死。”亞伯抓住對方的手,但已經沒力氣用力了。
“如果像蛾摩拉一樣,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該隱寬他。
“你別這樣,我的存活……”亞伯艱難地嚥了一下,才能繼續開口,“我的存活不能建立在你的死亡之上。”
“沒關係,我願意。”亞伯短促地笑了一聲,但立刻劇烈地咳嗽起來:“我不願意……”
“這可由不得你……如果陽光沒有用該怎麼辦?”後半句話是該隱對賽特問的。
“不會的,陽光是最好的除菌劑。”賽特這麼回答。
他的這番諷喻讓該隱的神變了變,最終還是沉靜地頷首:“我該去哪裏?”
“城外西面的農田。”
“你先帶他回室內。”亞伯被他們的自説自話氣得頭暈,從該隱的懷中翻身出來,摔坐在地面上,憤怒地喊出了聲:“你們——憑什麼忽略我的話?”
“我不能讓你死。”該隱蹲下來。
他望見亞伯不可思議的表情:“所以你讓我看着你死?”該隱的下頜抵着亞伯的前額,小聲告訴他:“我們不一樣,亞伯,我罪有應得。”亞伯聽不懂他的意思,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你説清……”但該隱不再停留,轉身離開。
他的後背已經開始滲血了。焦黑的皮和鮮紅的血在皮膚上畫出一片怪異的紋路。
“該隱!”
“同他告別吧,亞伯。”賽特也蹲在亞伯身邊,勸道。
他這話得病人又一陣急促的咳嗽。
亞伯劇烈地息着,雙臂發軟,幾乎撐不住坐姿。
賽特連忙扶住病患:“冷靜,亞伯。”縮在屋裏的人們看見異常者離去,又受到陽光鼓舞,漸漸從樓裏走出來,聚攏回來。
“賽特閣下,現在怎麼辦?”
“將亞伯送往白塔,光暗失衡要開始了。”作者有話要説:這章的視角跳得貌似有點多。
我發現行文節奏是不是有點快了_(:з)∠)_第37章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