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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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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們用枕頭把我的臉蒙上,讓我窒息,又強迫我飲血!

“言語改變不了事實。”門口的人進了屋。黑的帽子藏起了他的眉眼,後袍曳在地上,幾乎與屋外的黑暗融為一體。

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亞伯下意識地反握住該隱的手腕。

下一秒,門外那人從門口閃現到該隱的身後。

他的手搭在該隱的肩上,深深嵌進該隱的皮之中,攥出一片變形的肩骨。

“罪人不得寬恕。”

“等等!”亞伯出聲一喝,拽住該隱的手腕,“你想把他——”陰影中閃顯出一對亮藍的瞳眸。

亞伯的心臟猛地一跳。

該隱想伸手掙扎,但所有的動作都僵在原處。

亞伯聽見他的喉嚨裏發出一聲微弱的氣音,便隨同門外的不速之客一起消失在他的面前。

後腦陣陣跳痛。

亞伯從牀上翻身起來的時候,滿身都是冷汗。

他乏力地來到窗邊,將厚重的窗簾拉開。鳥語花香,光明媚,明亮的光有那麼一瞬間似乎將所有的陰暗情緒一掃而空。

亞伯一時間分不清真假。

他整個人還陷在那個真實得可怕的離奇夢境中,眼前的美景宛如浮光掠影,單薄地映在眼中。

扶着窗沿,亞伯心裏的緊迫越發強烈。

因為那個真實得可怕的夢境,他沒再按計劃耐心等待,立刻約見了賽特。

他們這一回在城裏的一座餐館裏碰面。賽特在桌子對面坐下,身上穿的是他們初見時那身利落的牛皮套裝。那稚的身形、少年人特有的活力一點也不像一個“神明的代言人”。

安,賽特。”亞伯盯着對方的明亮藍眸,心底升起一股詭異的覺。

這對眼睛和昨晚的夢境可真夠像的。

但對方坦然的模樣讓亞伯很快就把這個荒謬的想法甩開了。

安,亞伯。我猜,你想聊聊有關該隱的事情?”

“正是這樣。”

“好。那我想聽聽你的意見——你對該隱如何評價?”

“值得信賴。”亞伯的回覆之堅定,讓賽特微微揚眉:“你從哪裏來的自信,亞伯?”

“我們結伴來到此處,在之前的很多天裏我們居住在同一個屋檐下,而他沒有出現過任何進攻的跡象。”

“但他已經重歸異常者的聚落,之後他會如何變化,你也沒法確定吧?”

“他之前與聚落惡,這才和我前往城外的木屋。我相信他絕不會在這種情況下主動返回聚落,一定是中間出了什麼問題。”

“嗯,聽起來是個好同伴。”

“是的,所以你要求我殺死該隱離開這裏,我的回答是絕不可能。”賽特微微頷首,卻沒有什麼動搖的意思。

“賽特。”亞伯試圖耐心地和他解釋,“我答應協助剷除特定異常者,這個承諾建立在‘異常者都傷害過其他人’的基礎上。白夜之城居民的遇襲記錄能證明哪一個異常者死有餘辜,但該隱,他是新到此地的異常者,絕不可能有機會傷害其他人。”

“他確實沒在白夜之城裏犯過罪。”賽特歪了歪頭,“該隱的罪不在這座城市裏,但在城市以外的廣大天地,他所作的惡人盡皆知。”亞伯盡力客觀冷靜地應道:“我洗耳恭聽。”賽特只是微笑:“該隱的眼睛,你看到過吧?”亞伯皺眉,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突然提到這個話題。

“沒有人類的眼睛是那種罪惡的顏。他的眼睛因為染上血,從此成為罪行的象徵。”

“他犯了什麼罪?”

“他啊,”賽特呷了一口茶水,“他是最初的兇手,殺死了自己最為親近的同伴。”

“證據呢?”

“證據,”賽特的眼神在亞伯的身上逡巡,“所有證據都湮滅在時光之中,至今傳下來的,唯有他自認的懺悔。”亞伯頓時聯想到該隱此前的種種古怪行為。

——他説,他要懺悔,要做他原本在做的事情;他每一次談及自己過往,總是眉頭一皺,無法自抑地按住口;他在蛾摩拉以蔓紅果代替常飲食,每每被亞伯看見,總是遮遮掩掩,畏縮不前。

“他的罪行是謀殺,這類行為的罪孽有多深重、有多可鄙,大概不必我再多言?我坦白告訴你,他的存在能夠顛覆白夜之城的光暗平衡。為了整個城市未來的安危,剷除該隱也是一項值得引以為榮的任務。”亞伯沉默地思慮良久:“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不是你?”

“你們不可能隨機選擇,不可能讓一個弱小的外來人去剷除強大的異常者。”亞伯盯着賽特,“要讓光暗長久維持平衡,你們一定會保證雙方的能力均衡或接近。”賽特警覺地打量着對方的神情:“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亞伯笑了笑,“我的意思就是,我代表的力量,竟能與殺人重罪相抗衡。”

“那只是你的推測。”賽特眉間微微擰起,眼中顯出和尋常少年完全不符的慎重,“你們一同進入此地,也許貝里殿下的意圖是讓你利用彼此的互信與情緒。”

“我們才認識多久,竟能讓他犧牲命來幫我?”亞伯笑了,“你覺得這個解釋説得通嗎?”賽特呷了一口茶水:“我負責傳達指示,並不負責解釋。”

“我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