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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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了。
“注意安全。”該隱的表情非常不認同,但最終還是嚴肅地點點頭:“你也是。有的場景會很血腥,你……要小心。”
“我會的。”亞伯早就聽該隱形容過了裏面的情形,心裏做好了充分準備。
他們就此告別。
穿過一扇門,又是一個空曠的房間,只是比之前的小了一點。
亞伯所在的一隊伍被分了幾個小隊,有一些人被已經等候良久的領隊者引向其他門,又有一些人從其他的門裏和他們會合。整個隊伍越走,裏面的人越複雜,到最後,亞伯也搞不清他們的身份了。不過,大體上應該都是貴族的隨從者,他在心裏這麼猜測。
前面領隊的人終於在一扇門前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對着身後的十幾個人吩咐道:“等一會進入裏面的時候,請務必都跟着裏面的引導員走。”得到了眾人略有興奮的肯定回答,他微微點頭,打開了房門。
濃烈的血腥味幾乎讓亞伯窒息了。
緩緩動的血河發出粘稠的起伏聲。
似乎就是之前極樂試煉場裏的那條血河。
亞伯沒想到這條河居然能到這裏——得殺了多少人才會形成這麼漫長的一條血河啊!
但周圍人除了動,似乎並沒有什麼不適。
他們排着隊登上血河邊的木船。船伕手握長杆,在粘稠的血水中有規律地撐着小船。其餘人則在船上興奮地討論着即將見到的節目。
“我聽説過,”有人迫不及待地向其他人分享自己的消息,“會場裏面有祭壇,通過獻祭能摧毀虛無的神明。這個獻祭已經傳了很久了。”
“説不定所謂的神明早就被摧毀過了,本不需要什麼祭品。”旁邊有人這樣猜測,其餘人則大笑起來。
“為什麼要摧毀?”船的角落裏傳來詢問聲。
“為什麼不摧毀?”其他人因為這個問題紛紛開口嘲笑起來,“如果我們有能力讓神都憤怒,那不是對我們的能力最大的證明嗎?”
“讓別人不悦,就是你們的喜悦?”船上寂靜了一陣。
有人低聲抱怨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來極樂是為了讓你這樣攻擊我們的嗎?”又有人小聲質疑起角落裏那人的身份。
亞伯卻沒再接話。
表面的頹唐與內裏的墮落真實地出現,這種覺讓他非常不舒服。
他了鼻尖。
提神藥物的氣息殘留在指尖,極寒的味道讓他鎮定了一點。
船向着遙遠的光亮處漸行漸近。
終於,在一架從土牆上延伸出的木板拼接的小小碼頭邊,小船停住了。門就在牆壁上,只要登上碼頭,走上幾步就能進門。
但船與碼頭間過寬的距離顯然沒法讓他們一步跨過去。
“請下船,諸位。”撐船人開口。
“這間距這麼大,我們怎麼走?”有人問。
“趟着水走。”撐船人的聲音沒有變化,“踏進這條河,染上河裏的血,才是極樂的真正客人。”聞言,一眾人都來到船邊躍躍試。
有個年輕的男子率先踏出一步,噗通一聲落入河裏。
河水不深,堪堪到他的口。他身上的制服被血水完全浸透,滿臉滿身都是暗紅的血。
亞伯看着那人的模樣,不擰起眉。
河裏,年輕人以手捧血,往上直撲,接着步伐蹣跚地攀上碼頭。站在碼頭上,他回身向同伴們揮手,表情癲狂了不少。
其餘的人受到他的情緒變化,也動起來,紛紛躍入河裏,任由滿身浸透詭異的血,再向着碼頭爬過去。
船上只剩下了亞伯一人。
他似乎已經被那些瘋狂的人忽視了。
撐船人盯着亞伯,命令道:“下河。”
“一定要從這兒走?”亞伯的眼神裏顯出抗拒。
他覺得不對勁。
無論怎麼,他們都是那些貴族一起帶進來的,怎麼能這樣滿身血地進入會場?該隱也沒提到過會場裏有這樣的人。
“不過這河,你可進不了會場。”
“沒有其他路了嗎?”
“我只負責送你們到這裏。”
“用一下杆子總可以了吧?”亞伯緊緊抿着嘴,從舷邊拾起船杆。
船杆頂端有一部分砂面,亞伯拿得太急,手心頓時被磨擦出一片血絲。但他沒在意,用力將血擦去。
船杆一撐,小船向着碼頭又靠了一點。
撐船人沒阻攔他,任由他縮小了船與岸邊的距離。
亞伯順利地從船首躍上碼頭。
“你很明智,小夥子。”撐船人嗓音沙啞地笑了。
亞伯回過頭,不解地看了對方一眼。
撐船人卻沒再回頭,顧自撐着船杆遠去了。
碼頭上因為他們的到來沾染了一片濃重的血氣。滿身血的人們興奮地沿着腳下的木板往牆上的門走去。
亞伯步伐沉重地落在最後面。
過了碼頭之後是一個小小的房間,裏面的地板卻是光可鑑人的冰面。
那些士兵身上的粘膩血是一種極大的負擔,尤其在穿過了血河邊的門後,更顯出不便。
門後是一條小道,地面平滑光潔,宛如冰面。他們的鞋底都沾着一層血漿,因此在路面上連連打滑,只有亞伯因為沒有下河而步伐較穩,還算得上行動自如。
變故就在那時發生。
天花板崩裂四散,從中降下了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