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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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輸車上現在沒有貨物,重量算得上輕盈,車輪擦在泥土地上,發出吱吱的響動聲。凱瑞就伴着這唯一的響動趕往管理樓。
管理樓其實是一片建築羣,五棟大樓均勻地排列出五邊形的中庭,最前方兩棟大樓組成的尖端直指中央廣場;最後面則是拱狀的後門,橫穿大樓,直通中庭。他一路上遇到了酒鬼、守夜者,什麼人都有,這不,前方還有一個在中庭四處遊蕩的清潔工。
他望向前方的清潔工,卻發現對方也在看自己,心裏頓時暗罵了一句——看什麼看,管理樓的清潔工就比車伕高級到哪裏去嗎?!
亞伯與車伕對視了一眼,看見對方猛地扭開頭,心裏嘀咕是不是自己出了破綻。
難道清潔工不能清理中庭?
他心裏沒底,只能把自己的帽檐壓得更低,轉身躲進樓梯間的陰暗處。
身上這套工作服是該隱給他來的——該隱早就在管理樓物了一個愛偷懶的清潔工,請他在酒館裏喝了一晚,對方便痛快地同意了他們的要求,由亞伯代替這名清潔工在管理樓打掃一天。
免費喝酒,帶薪曠工,多合算!清潔工高高興興地遞工作服,也懶得過問他們的目的。
核對身份的總管也不甚上心,看見亞伯身穿制服,連臉都沒看清,揮手就讓他上崗了。
亞伯便套着清潔工的寬大衣服,在管理樓裏光明正大地轉了半天,終於等來了威爾家的車伕。
骨碌碌的車輪聲漸行漸近。
他沒敢伸頭去看,在樓梯間裏裝模作樣地掃地。
不知道該隱到哪裏了。
該隱已經登上了側方管理樓的合議員辦公室。
此時將近凌晨,屋裏卻還有一個人,臉上蓋着書打呼嚕。
那人被該隱的動靜驚醒,眼睛,腦袋還不清醒:“你也被老婆趕出來了?”該隱瞧了他一眼,徑直來到書架前,一邊翻找一邊詢問:“你知道塔弗那個案子的證詞在哪裏嗎?”塔弗案在合議庭已經拖了很久了。塔弗本人屬於城中第一大家族甘斯特,先前因為言行不當被逐出家族,後來又犯了事。鑑於族長對塔弗含糊不清的態度,全體合議員人人自危,都避開這個棘手的案子。
這個刁鑽的問題成功將那名合議員問退了。
他重新將書蓋上腦袋,連連擺手:“可別問我,我不清楚。”又坐了一會兒,似乎害怕該隱再問什麼,那合議員收拾收拾東西:“我不打擾你,你慢慢看啊。”説完,徑直離開了辦公室。
屋裏只剩下該隱一人。
他甚是滿意地來到窗邊,俯視着中庭的後門。
車輪聲越來越近,但運送車被上方的大樓遮住,暫時還看不見。
他耐心地等了一會兒,見到了車伕的身影,身後卻沒有車。
他的運輸車呢?
亞伯聽見了輕微的談聲,似乎是守衞在盤查對方的身份,接着,就看見了車伕的身影,但車不見了。
他眼見着車伕從拱門出來,進入中庭旁邊的等候室,關了門。
中庭空曠下來。
他屏氣凝神,沒察覺有動靜,便大膽地踏出樓梯間,回頭看了一眼背後的大樓——那是該隱的合議員辦公室。
該隱手掌前切,示意前方可以通行,亞伯便握着掃把向後門處走去。
所謂的後門挖空了這棟大樓的底部中段,門兩側的黯淡燭光在走廊裏形成一片陰影。
守衞和車就消失在這條短短的走廊裏。
一片漆黑中,亞伯提着掃帚來回摸索着。
地面很平整,踏上去覺非常厚實,乍一看似乎沒有什麼異樣;牆上也沒有什麼怪異的凸起或凹陷,機關也許有,不過似乎沒那麼顯眼。
亞伯的指尖拂過糙的土質牆壁。
一陣細微的摩擦聲——尖鋭而短促,像木頭輪子在光滑的地面上摩擦。
亞伯匆匆退出,躲入剛才藏身的樓梯間。
該隱已經從樓上下來了。見到亞伯退回,他低聲問:“怎麼樣?”
“有聲音。”亞伯只來得及解釋這一句,連忙推着他躲進一旁的雜物間。
他們隔着門縫向外觀察。
“有沒有什麼發現?”
“沒找到機關,地面下面也沒有空。如果有暗道,上面的土層一定堆得很厚實。”亞伯悄聲解釋,“主要是沒有燈,一片黑,我什麼都看不清楚。”聞言,該隱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他能清晰地看見遠處走廊裏的糙牆面和地上的一道細縫,而那道縫隙正以極其緩慢的速度變寬。
亞伯發覺該隱出神的模樣,也轉過頭去。
可他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該隱在看什麼呢?
縫隙向左邊不斷延伸,簡直像地面的土層被從底端橫向推走了一樣。
終於,土層被完全推開,從地下緩緩升上三個影子——兩個守衞,一架滿載的運送車。
守衞打了個口哨,車伕從等候室應聲而出,推着車匆匆離開,與守衞沒有任何。他的表情雖然平靜,離去時的動作卻顯得有些慌張。
守衞一直在原地目送對方離開,直到車伕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野裏,這才轉身回了走廊裏。
他們與整塊平台緩緩沉入地下。緊接着,地面向右推回,直到與牆壁完全契合。
一聲低低的機關卡死聲。
“你看見了?”亞伯低聲問。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