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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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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掌心裏的塵土:“走吧,回去了。”該隱應下,扶着自己的雙腿想站起來。

可按着腿哪能站得起來?

亞伯看着他神志不清的模樣,伸手拽了他一把:“你這麼不能喝酒?”該隱左右看看:“你説誰?”

“當然説你,該隱。注意腳下——”醫師看見該隱被亞伯攙着,跌跌撞撞地進屋,有些吃驚:“閣下這是……?”

“喝醉了。”亞伯簡潔地告訴對方,“麻煩您替他準備醒酒湯……”

“我明白。”醫師點着頭。

“……還未請教您的名字?”

“我叫賽特,閣下。”醫師頗為有禮地頷首道。

“好的,賽特。”亞伯點點頭,“多謝您了。”他問自己的名字彷彿就是單純為了道謝。

賽特有些驚奇地瞧了亞伯一眼,這才退了下去。

該隱知道自己倒進了柔軟的牀鋪裏。

不是侍從。

侍從不會送他進卧室,不會拉窗簾,更不會碰他的額頭替他量體温。

這裏的侍從還沒那麼周到。

該隱困難地眨眨眼睛。

桌邊的人影剛剛吹熄了燭燈,屋裏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好好休息。”有人叮囑他。

該隱想張嘴説些什麼,可一句話也説不出來。

又是那種心臟崩裂般的劇痛。

有一種力量……止他開口。

他陷在牀鋪裏無聲地息着。

亞伯沒有留意到他的異樣,儘可能輕地合上了房門。

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壓在心口的無形重量驀然消失。

該隱怔怔地凝視天花板,良久,抬肘擋住臉頰,嗚咽起來。

第二天,亞伯看見該隱桌上的畫像,有些哭笑不得。

這幅畫的標題是“自畫像”,可上面這個舉着武器、青面獠牙的怪物他實在看不出原型。

“你畫的嗎?”亞伯將畫從桌上拿起來,仔細打量,“畫的這是什麼意思?”該隱眼神茫地打量着畫紙:“我不知道。”那幅奇怪的“自畫像”只是一個小小的曲,他們沒有過多留意,將重點轉移到昨天的酒館裏。

結論很清楚——沒有收穫任何有用的信息。

亞伯仰着臉回憶,可滿腦子都是昨天那種近乎放縱的連杯暢飲,心虛地為自己開:“在試煉場的心理壓力太大了——”該隱沒戳穿他:“注意安全的同時,放鬆一點也好。”

“可我們什麼消息都沒打探到。”

“還想體驗嗎?”該隱問亞伯剛想點頭,又想起了昨晚無禮的鄰桌,頓時皺起眉頭——那些人確實讓人生氣。

該隱注意到對方略顯不的表情,體貼道:“要不然換一家,那家的客人似乎不是很靠譜。”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總想着找別人的茬,哪裏還有心思考慮出城不出城呢?”他們在家裏休息了一天,晚上又順着人去酒吧尋找線索。

路上有一件小事值得一提。

亞伯聽見路人談論着昨晚一家酒館裏的血腥衝突。據説有人在衝突中重傷,女伴則因為受了什麼刺變得瘋瘋癲癲,最後被人送去了醫館,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

“喝酒也有風險啊。”亞伯嘆。

“他們要是能管好自己,也不會招致這樣的結局。”該隱不甚在意地應道。

接下來的幾天裏,他們每天輪換着走訪了不同的酒館。

不過除了該隱桌上每晚多出來的畫兒,其他的收穫實在是有限。

亞伯將新多出來的那一幅與之前的一疊畫紙放到一起,一張張翻看起來。

還是連環畫呢,亞伯心想。

兩個孩子在田野間奔跑玩鬧,然後是一張塗成全黑的畫紙。田野變成高樓大廈,兩個孩子只剩下了一個,顯得有些孤獨。

而第一晚那副青面獠牙的自畫像他實在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該隱靠在椅背上,仰頭捏鼻樑:“你看到什麼了?”

“夢遊畫畫——還是連環畫,你厲害的。”該隱鼻腔裏發出一聲輕笑。

亞伯放下手中的畫紙:“覺不覺得整晚坐着喝酒沒什麼效果?”

“還是有收穫的。第一晚喝酒勝出的那人去極樂了嗎?”

“真假和因果一概不知,也沒有用啊。”亞伯認真地回答他,“而且極樂和我們出城暫時沒什麼關係,我認為重點不應當放在極樂上面。”該隱懊喪地垂下頭:“那你有沒有什麼建議?”

“我確實有一點疑問。”亞伯從牀邊起身,“有沒有地圖?”

“書房裏有。”

“走,我們去那裏説。”第9章家族成員的權力依照亞伯的要求,該隱在桌上鋪開了“這裏”的地圖。地圖上,整座城市呈圓形分佈,管理樓所在之處是地圖中心,四周被貴族喝居民的住所簇擁,最終被城牆阻斷,再往外就是城外的試煉場和大片黑暗。

“政務類、生活類、休閒娛樂類的地方都有了。”亞伯的指尖從內向外劃開,“拋開文化設施不算,你看還少了什麼地方?”

“少了什麼?”該隱重複道。

“城裏到處都是土黃,”亞伯望向該隱,“你看見植物了嗎?”

“……沒留意過。”

“我換個説法,”亞伯停頓一下,“農田在哪裏?”該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