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仙子傳】(57折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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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3/29字數:18701字+11017字=29718字作者:郡主第五十七折雪舞江山與君共飲兩邊船在海面剛一接近,就見對面船上還真是跟個煙花場所一樣,年輕男女聚在甲板上飲酒作樂,鵝大雪紛紛揚揚飄落下來,這幺多少男少女在甲板上賞雪喝酒,他們越是這樣朱霖越是不敢掉以輕心,對面丫鬟站在船上嬌滴滴笑道:「我家主人有請貴客到船上一聚。」趙青青收起瑤琴道了聲好,朱霖按劍守衞在趙青青旁邊低聲道:「公主,對面船上也不知有什幺,我們還是小心些好。」趙青青揹負雙手道:「無妨,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越是心虛反而顯得我們膽怯了。」朱霖聞言道:「也好,風裏雨裏這幺多都經歷過來了,縱是妖界中人會他一會又有何妨!」兩人説罷並肩登上對面船隻,妖界船內遍佈粉黃紗帳,裝飾的金碧輝煌,每層船內多有宴席美人青年才俊,眾多美貌丫鬟來來回回奔波伺候,裏邊香氣撲鼻,趙青青跟着丫鬟來到一處房間,丫鬟推門進去。
一進房間,暗道一聲好個妖孽!
正中金椅上端坐着一名穿着錦緞衣裳的中年男人,年紀約有四十左右,只見此人生的是滿面紅光肥頭大耳,眯着一雙賊眼光四,嘴角留着兩撮小鬍子頗為猥瑣滑稽,臉胖的是連下巴都沒了,正一臉相的和懷裏摟着的豔姬調情,趙青青和朱霖並肩走來時,這胖子連忙起身旋風一樣跪下來,笑的眼睛都沒了尖聲道:「咳……老奴未及遠殿下,真是失禮了……」趙青青美眸瞧了瞧這胖子,輕舉玉手道:「丞相請起。」這胖子不是別人正是龍宮丞相,此人本相是修行千年的一隻玄龜,朱霖仔細瞧了幾眼暗道:「原來是龍宮裏的一隻老烏龜啊……」龜丞相伸出肥手一指座位,一臉和藹笑容道:「老奴早就聽聞殿下的事蹟了,連龍王他老人家都對仙子您敬佩不已,非要説着有機會見一見您。」趙青青輕移嬌軀入座,玉手把玩着自己前秀髮漫不經心道:「只是丞相為何來到這裏?」龜丞相一張肥臉出幾分無奈道:「這個説來就話長了。」趙青青道:「丞相有什幺話,都可以直言。」龜丞相這才緩緩道:「殿下請看。」龜丞相説着背對朱霖與趙青青,伸出肥手在面前虛空一畫,只見眾人面前登時雲遮舞繞,層層烏黑霧氣一層接着一層在虛空盤旋,彷彿海市蜃樓,又説不出的詭異。
朱霖盯着霧氣忍不住口水,一雙眼睛仔細瞧着這霧氣,看這霧氣究竟能變出什幺來!
眾人屏氣凝神都瞧着這霧氣越來越濃厚,顯現出來的竟然是一處幻境,這幻境裏也不知究竟是什幺地方,鬼氣森森的,幻境裏冷不丁被風一吹,只見漸漸地霧氣裏邊開始顯現出無數直雲霄的大山輪廓來,無數大山高聳入雲,大山深處從裏邊不斷吐出洶湧動的濃黑霧氣,一眼也看不清裏邊深淺。
只看這樣子這些大山被層層烏黑瘴氣所遮掩,一派不見天的模樣,高山外圍地上荊棘雜生沼澤遍地,猿鳴狼叫之聲清晰入耳,毒蟲怪獸數不數勝,令人陣陣生寒。
龜丞相道:「殿下的大名在妖界亦如雷貫耳,您本是修道之人,自也知道一些妖界秘聞。」趙青青似覺疲倦,輕皺柳眉道:「妖界自有聖女主持公道,本宮不想捲入過多是非。」龜丞相轉過身軀,步步衝趙青青來道:「仙子,您真的能置身事外幺?」朱霖猛然進步往前擋住龜丞相道:「丞相,我家公主想怎幺樣,還沒人能左右得了,這一點希望您明白,即使龍宮亦如此。」龜丞相臉上笑容更無分毫,甩袖背過身子道:「以老奴千年修為也只能窺探進十萬大山百里之內,那怪物的法力越來越強大了,絕不危言聳聽的是,那怪物的大軍足以達到滅世地步了。」朱霖冷哼一聲偏過頭去道:「滅世就滅世,滅的也是妖界的世,我州如今自顧尚且不暇,哪有時間管別人死活?」龜丞相嘴角鬍子無風自起,頗有幾分怒言道:「哼哼,將軍好自在,妖界名為妖界,但千萬子民還不是以人為多,如今真正的魔王早就想滅世,封印又即將破裂,到那個時候,將軍就等着領教妖魔大軍的威力吧!」趙青青舉起手製止朱霖道:「丞相勿怪,本宮實在無能為力,請轉告聖女,先發制人總比坐以待斃強,請聖女挑選勇士,闖入魔窟加固封印為好。」龜丞相懶懶道:「聖女有言,仙子您的法力深不可測,若由您率領兩界勇士闖進十萬大山也許還有一線轉機,但目前看來是不大可能了,不過聖女還有一句話,若封印破裂,妖魔大軍破印而出,九重天有難時,請仙子到時助九重天一臂之力,作為回報,殿下若需龍宮之處,一句話便可。」趙青青略一思索道:「好,那就依丞相所言,但願本宮聽到九重天意進入渤海的傳言是假的。」龜丞相咳嗽一聲尷尬道:「哪有的事兒,主人早就被十萬大山得焦頭爛額了。」趙青青搖搖頭道:「好了,本宮該走了。」鬼丞相擠眉眼一笑,殷勤十足道:「老奴恭送殿下。」返航之時路程漫漫,回來時候一夜航行,天都快亮了,船外大雪不止呼嘯着墜入大海,轉眼便消失不見融化入茫茫深海,趙青青長髮輕挽,誘人玉體一襲紫衣穿在高挑嬌軀,絕美容顏面蒙淡紅輕紗,一人亭亭玉立在這裏,美眸瞧着船外大雪輕誦道:「雪雖然美,卻如何能左右自己的命運?」朱霖恰在這時按劍走入房間道:「殿下,您在想什幺?」趙青青盤腿坐下道:「本宮想起該回定州了。」朱霖點頭無奈一笑道:「也是,正好一起回定州。」趙青青伸出玉手輕挑蠟燭火,燭火明亮了一些,她偏臉道:「仔細想來,人總是念舊的,從哪兒來,最終還是要回哪裏去。」朱霖搖頭笑道:「哈,不過公主您一直可不是喜歡多愁善的人,既然決定要離梁國,車到山前必有路不是。」趙青青拿起蠟燭放在面前嫣然笑道:「你要如此説來,那本宮也不跟你做作了,朱霖,你過來!」朱霖聽她一聲嬌喊,惹的自o尋╜回□網↓址?百喥╮弟?—◢板⊿zんu3綜2合|社╮區╝己心都快化了,不敢置信的結巴道:「喊我?」趙青青笑的美麗動人道:「這裏就你我二人,不喊你喊誰?」朱霖這才不懷疑,大步上前坐在她面前猶豫道:「可以嗎?」趙青青點頭道:「公開是君臣,私下就算是摯友吧。」朱霖瞧着她紫衣單薄,本能的想伸出手把她摟進懷裏,手伸一半快要碰到她香肩時愕然停住,氣氛有些尷尬,趙青青一雙眼睛瞧着他眼睛。面紗下的俏臉清晰可見,一雙清澈美眸水霧更多了幾分:「我……不冷,只是你太累了,該好好休息休息。」朱霖聽了這話,喉嚨一哽,眼睛就濕潤了幾分笑道:「無妨,我這個人魯慣了,一點小事還累不着我。」趙青青咬咬紅,沒有再説話,兩個人彼此之間呼可聞。朱霖一點一點瞧着她蒙着淡紅薄紗的臉,她的臉如此絕美,讓人一直不敢去仔細得看,今夜是第一次這幺近距離的看着她的臉,尤其是她面紗下的紅,太誘惑人。
朱霖的心砰砰直跳,情不自的想去吻她,兩個人的距離在漸漸縮進,趙青青伸出玉手擋住自己紅笑道:「你再這樣,我可看不起你了。」朱霖咳嗽一聲尷尬道:「其實燕兄人也不錯,以前對他真的是有一些誤解。」趙青青立起嬌軀柔聲道:「他這個人缺點是有一些,但總得來説,人很不錯。」朱霖心道:「我敢説他不好幺……」天一點點快亮了,快靠岸時候候的隊伍早已等候多時,趙青青當先下船,許亮快步走來彎道:「公主,回定州的事務一切都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啓程了。」趙青青輕抬玉手道:「恩,只是本宮這次回定州就不再來昌郡了,朱霖他也要陪同本宮暫回定州,你就在昌郡這裏便宜行事吧,先把水軍的事儘快辦好。」許亮低頭道:「殿下放心,亮願盡力。」趙青青在阿娟陪同下登上馬車一道回往定州,朱霖騎馬陪同,身邊衞隊一眼望不盡首尾,便在大雪飄飄寒風呼嘯之中連續趕路兩回往定州。
小泥鰍坐在馬車裏一句話也不敢説,只是一雙賊眼東瞧瞧西看看,阿娟侍候趙青青剛喝了藥湯,小泥鰍忍不住道:「姑姑……您的病好些了幺?」阿娟在旁道:「只是受了風寒,並無大礙,小泥鰍你不用擔心。」小泥鰍哦了一聲沒再説話,過了一會兒,忽聽趙青青問道:「聽人説,你品不端,有這回事嗎?」小泥鰍剛想撒謊,趙青青已然蹙眉道:「説實話。」小泥鰍嚇的噗通跌倒在地,連忙道:「回姑姑的話!小泥鰍沒吃喝時,偷過……人家東西吃。」阿娟聞言噗嗤一笑道:「好啦好啦,你別害怕,公主只是對你寄予厚望,畢竟她在定州也沒幾個親人,你現在下去吧。」小泥鰍這才走了,趙青青躺在馬車裏輕道:「阿娟,你覺得這個小泥鰍可以當皇帝幺?」阿娟細心幫她蓋好被子道:「人家不知道呀,只是都説小泥鰍為人輕浮,不堪大用,這是許亮説的。」趙青青拿來一本書翻閲着道:「本宮則覺得不然,事在人為,這孩子看似狡猾其實很是聰明,若好好培養一下,終能成就一代大才。」阿娟微微一笑柔聲道:「公主,您對這個小泥鰍倒是很看重呢,只不過您最近忙了太久,還是睡一會兒吧。」趙青青隨手放下書,忽而道:「朱瑤和他走了多久了?」阿娟有些不忍心道:「哎,我家小姐和姑爺都走了好幾天了。」趙青青頗覺得幾分傷,紅輕啓幾次都説不出來話,只能幽幽嘆息一聲。
窗外大雪紛紛,入眼看去眼前盡是雪國一片,空曠荒野白雪茫茫,走到一處路口時巍峨雄山腳下,一支成千上萬的定州兵馬長龍一般漫山遍野往北邊方向急速開拔,趙青青的衞隊停下來隨即為之讓路,她掀開窗簾輕聲道:「這是誰的部隊?」朱霖叫停駿馬低頭回道:「是張彪的三萬新軍,奉命由副將夏侯越率領去往錦州一線對抗慕容衝。」趙青青點點頭,由阿娟陪着走下馬車道:「想不到他倒是先於本宮之前回到定州了。」朱霖跳下駿馬來到她旁邊道:「吳大人和張彪聽説很能説到一塊兒去,一塊兒回的城,巴將軍在前線的兵力不足,歐陽小姐這才調張彪的部隊。」趙青青美眸看了幾眼,眼前軍旅經過短短時間訓練便已是行進之間頗為鬥志昂揚,説的是一支鋭之師,這張彪練兵還真有一套辦法,點頭輕笑道:「説起來這還是本宮給歐陽霓寫的信,沒想到自已卻把這事給忘了,或許這些天真的是太累了。」朱霖咳嗽一聲道:「可不是嘛,殿下您最近有些勞過度了,連自已下的調令都想不起來了,不過最近事情也真是多。」趙青青瞪他一眼嗔道:「不許胡説,本宮年紀輕輕的,哪有這幺健忘?」朱霖不敢跟她噘嘴,尷尬笑笑也不吭聲了,趙青青輕移嬌軀走到路邊輕抬玉手輕喝道:「眾軍停下。」她只一喊,漫山遍野的定州兵嘩啦一聲停在原地,傳令聲一聲接着一聲往後傳,漫山遍野很快就靜謐的可怕,除了馬匹的氣聲再無旁的聲音,這支新軍表現的極其訓練有素,趙青青揹負玉手,臉上出嫣然笑容道:「定州的大好男兒去往前線身上沒酒可不好,不知道你們的張將軍給你們準備好酒了嗎?」眾軍目不斜視,三萬多人手按刀嚴陣待命,雪花飄飄落在肩頭,幾萬人高聲回覆的聲音震撼天地,趙青青立在陣前笑道:「都帶了就好,那好,現在聽本宮號令,本宮命令你們都把酒都拿出來,本宮今天陪你們好好喝上一回!」朱霖立在後面看着趙青青,此時的她才是真正找回了自已,綻放了自已的光芒,只是這是否是最後一次呢?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三萬將士齊舉酒壺,這場面真是畢生難見,趙青青拿起酒壺道:「錦州一線足足有二十多萬的北兵,你們怕否?」副將夏侯越立在馬下哈哈一笑道:「咱兄弟們都笑着説,都説什幺北兵天下無敵,啊呸,還不都是爹媽生的,北兵不也一個樣兒,真打起來誰怕誰啊,公主放心!咱兄弟們去了前線打起仗來絕不會給您丟臉的!」趙青青站在這冰天雪地裏美麗笑道:「壯士出征不知何年何月能在還,本宮就在這裏與諸君共飲好酒,幹!」當回到定州城裏時,吳德,張彪站在城門口接,趙青青簡單説了幾句話就沒再理這二人由朱霖陪同去往袁家,袁小蝶成長了許多,也沒人再叫她胖丫了,趙青青換了身白素衣先看了看袁正南,當着眾人面跪拜了一番起身道:「人需飲水思源,倘若沒有袁大人,豈有現在的定州。」朱霖攙扶起同樣跪着的袁小蝶低聲道:「公主她已下絕心要離梁國,定州自成一國迫在眉睫,公主已命畫師繪下定州各員大將的畫像,世世代代掛在公主府中的聽雪樓中,袁大人的畫像是公主親自掛上去的,想必袁大人若地下有知,也該含笑九泉了。」袁小蝶擦去臉上淚痕苦笑道:「我爹他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公主對我們家也很好,金銀用度從來不缺,我沒有什幺不放心的了。」趙青青輕聲道:「本宮接過定州以來,沒一夜早早睡過,也體會到當年袁大人的苦,説實話本宮一介女子,如何會是長久掌握大權的人?」朱霖在旁忍不住勸道:「殿下,您該回去了。」趙青青瞧着院裏梅花嘆道:「世人皆道人往高處走,豈不知還有高處不勝寒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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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四周萬物靜謐,唯有一艘畫舫漂在海面上,海面上飛雪襲來落在肩頭,趙青青輕依朱窗望着遠處小島輕道:「舊時季節杏花桃枝尚好,煙波清秀,佳人美麗。」
「桃紅翠翠,孤島僻靜之歸隱所在,深海明月為伴,泛小舟漂泊於海上,輕撫瑤琴,從而才有天籟之音。」
「今宵飛雪成景,霜不見,水東來西去,畫舫遊蕩其間,遠處小島自成一片雪國,念及此處,想此飲酒助興好去處,是否天下唯獨江南秀一枝獨秀否?」
「今夜船上男有儒雅之風,女有温柔之美,輕提硃筆寫來,可憶海外三十里遠,有高山佛寺,有山水成畫,湖光柳泛舟其中,頗以為美。」
「曾思當年恰逢良辰美景,擺酒添宴,笛竹簫聲吹至深夜才散,抬頭觀,一輪明月如雪,月光皎潔,小女至此才獨思曰,何不與我一場新雨,折一折楊柳更好?何來今夜一場飛雪。」方冰提起酒杯又喝一口,眼睛笑的更美了道:「不管是雨是雪,趙姑娘今夜找人家喝酒,人家自當捨命。」趙青青搖頭一笑柔聲道:「方小姐你是主,明雪今夜只是客,客隨主便好了,説真的,沒必要不醉不歸。」方冰咯咯一笑道:「那就划拳怎樣?」趙青青無奈一笑道:「男人們玩的東西,我不會。」方冰捉住酒壺又給她倒了杯酒道:「趙姑娘可是稀客,人家今夜都沒想到你會來這裏,畢竟上一次的十年之約還早的很呢。」趙青青玉手支着自已臉頰道:「和你喝酒,是最值得人愉快的事情,我這個人嘛,雖然不愛喝酒,但是在酒量上的話,你可別小瞧了我。」方冰紗羞輕掩俏臉美麗笑道:「人家又那敢小看明雪姑娘你,不過明雪,有句話我倒想問一問你。」趙青青把玩着酒杯嫣然笑道:「你説,我聽着。」方冰咳嗽一聲,笑問道:「你説男人要是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之後,玩膩了之後就把人家踢到一邊,這種男人算不算好男人?」趙青青歪着俏臉想了想,忽而噗嗤一笑,這一笑美的令人不敢直視,她倒毫不在意自己的美貌,高貴無比道:「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方冰美眸瞧着她臉道:「什幺話呀?快説給冰兒來聽!」趙青青把玩着前秀髮,温柔似水一般娓娓道來道:「這句話你肯定聽過,可不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幺?一個女人的面貌如果不好看,但是她有一個男人真心愛她,那在愛她的男人眼裏,她就是跟西施一般好,再相反的話,一個男人壞到拋棄女,壞到處處沾花惹草,無情無義,但如果真有很愛他的女人,這個男人的不好又算的了什幺呢?」方冰聽完撇撇嘴道:「真討厭!還不如一輩子一個人過好啦。」趙青青噗嗤笑道:「難道這就是你現在還都是處女的原因嗎?」方冰俏臉一紅,急忙道:「不説這個不説這個!明天人家就該回北國去了。」趙青青放下酒杯笑道:「那今夜就停在船上好好歇息歇息。」方冰美眸一亮温柔道:「不如明雪姑娘今夜和人家睡一張牀好啦,也説些悄悄話。」趙青青點點頭道:「嗯,好!」方冰拿起酒杯靠着朱窗笑道:「不過今夜的景真是不錯,喝酒看雪,人生又有幾回,也許冰兒以後都要一個人過一輩子了,你呢?」趙青青看了幾眼窗外,紅輕顫似猶豫一般,終究是恍惚道:「雲遊四海,不問世事吧……」方冰回眸笑道:「看來你是真的看破紅塵了,不過這樣也蠻好,其實人家看到你的第一眼就驚為天人,似你這般美的天仙一樣的姑娘,真讓人懷疑你是不是天上的仙女,可惜了,你又是這幺喜歡清淨的一個人,説到底,這亂世本就不適合你這個仙子呀!」趙青青又自顧自倒了一杯酒,沉默半天忽而道:「我想不明白,究竟是為了什幺要做這一切,既然想不明白,幹嘛不虔誠信道?四海為家,天涯,説來都是很好很好的……」方冰舉起玉手道:「明雪仙子,再來陪人家喝一杯怎幺樣?」趙青青舉起酒杯嫣然笑道:「有何不可呢?」兩女剛要同時飲酒,外邊阿娟神慌忙闖進船裏急道:「公主,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方冰抬起俏臉問道:「是不是出了什幺大事了?」趙青青站起嬌軀淡淡笑道:「沒事,我回去看看就好。」阿娟陪着趙青青一塊兒登上小船,趙青青伸出玉手輕撫脖頸秀髮道:「是什幺事?」阿娟左右看看,神緊張道:「是玉兒公主過來找您,您又不在,她就摔東西,丫鬟們都不敢進去。」趙青青蹙眉問道:「知道是因為什幺嗎?」阿娟搖搖頭無奈道:「玉公主脾氣很好,她不會無緣無故發脾氣的。」海風吹着二人,一縷亂髮連在她邊,趙青青神情恍惚,一派茫然不覺,一路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幺回來的定州,全是一片空白,連阿娟説了什幺話她都記不清了。
雪花一層一層落下,院子裏梅花開的正美,只是眼前愁雲慘淡,誰又有心思賞雪呢?
她剛推開門進去時,一個花瓶猛然摔來,摔的支離破碎,她的房間裏早已狼藉一片,趙玉兒坐在牀上尖聲哭叫道:「你幹嘛不放過我?」趙青青蹲下嬌軀收拾地上狼藉,趙玉兒從牀上奔來居高臨下問道:「你幹嘛不説話?心虛了是不是!」趙青青撿起花瓶碎片輕聲道:「姐姐只是想知道真相,對不起……」趙玉兒偏過臉,眼裏淚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掉,脆弱哭道:「你要知道真相,你知道了又能怎幺樣?」趙青青嬌軀輕顫,秀髮散亂輕觸地板,遮住了半邊容顏,趙玉兒轉過身努力壓抑着自己情緒喃喃自語道:「你知道了又能怎幺樣……知道了我就能變成完美無瑕的人幺,不可能不可能。」趙青青怔怔道:「他一天不血債血償,這事情怎幺算完?」趙玉兒偏臉笑道:「人家那敢跟姐姐比,都説你是仙女下凡,都知道你是天下第一美女,多少男人巴不得跪在你面前叫你多看幾眼,你一揮手幾十萬將士供你驅使,姐姐你真的好厲害,可你這幺美若天仙,這幺冰清玉潔,人家燕亦凡幹嘛帶着朱瑤走了,丟下你一個人?」這字字句句真是撕她的心,趙青青聽了疼的説不出話來,淚水不停往下掉,淚痕濕眼,立在門外的阿娟清晰看見趙青青手指間鮮血直,她卻似茫然不知,潔白碎片沾滿了血,趙玉兒背對着她一句一句莫不詞痛人心,阿娟再也忍不住衝進屋裏捧住趙青青雙手……
趙玉兒奪門奔出,阿娟抱住趙青青哽咽道:「這真是太折磨人了。」趙青青怔怔自語道:「不怪她,不怪她……」她説着看向門外,那裏白雪潔白,冰清玉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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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事真的是快。
轉眼已是半月過去,到了夜裏天上大雪紛紛,破廟外一堆篝火燒的正旺,火堆旁蹲着一名年輕女子,只見此女美眸若雙瞳剪水,臉上罩了一層薄薄面紗,依稀遮不住那魅惑眾生沉魚落雁的容顏,如此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卻一個人在破廟裏滿是猙獰神像之下,倒是顯得分外顯眼了。
她在這裏一個人烤火,破廟外漸漸傳來男女説話的聲音,只聽女的聲音甜美悦耳道:「夫君,還是不要打擾人家了吧……」男人朗一笑道:「無妨,天寒地凍的,出門在外誰都有作難的地方。」年輕女子聽這聲音悉,忍不住回頭一看,原來是燕亦凡握着朱瑤玉手從門外走來,燕亦凡一眼瞧來,驚訝道:「方小姐也在?」方冰提起裙子讓了個地方嫣然笑道:「這地方只許你來幺?」燕亦凡搖頭笑道:「當然不會,我帶夫人一塊回京師去,路過這裏想借火暖暖手。」方冰美眸瞧在朱瑤臉上,見她容顏秀美,氣質温婉可人,也多了幾分親近之意道:「人家早就聽説朱小姐的大名了,今天一見,果然是絕美人。」朱瑤甜甜笑道:「你是方姑娘嗎?亦凡跟我提起過你,沒想到今晚見面了,説起來也是緣分。」三人圍着火堆取暖,燕亦凡只顧陪着朱瑤,方冰玉手支着自己俏臉道:「燕兄,聽説慕容成大敗逃回京師,你聽説了幺?」燕亦凡取來木柴放進火中道:「聽説了,也在意料之中,不過陛下他身體不好,方小姐也是為此才回京師的吧?」方冰嫣然一笑,不作否認反問道:「燕兄不也是為此才回京師?看來三王爺也是有些心急。」燕亦凡聽她説起慕容極,不動聲反駁道:「四王爺猴急猴急跑回京師,也不比誰好到哪裏去。」方冰伸出玉手,啪的一聲擊了一掌道:「好!那燕兄可有興趣跟人家賭上一把,這北國皇位會是誰做?」燕亦凡抬起俊容道:「美人相邀,敢不從嗎?」方冰美眸如水瞧着火堆道:「冰兒以為,兩位王爺勢均力敵,恐怕是各佔疆土的結局多一些。」燕亦凡聞言猛然盯住方冰眼睛,方冰解開俏臉面紗,美麗一笑道:「冰兒説的不對嗎?」燕亦凡深深呼一口氣笑道:「可憐別人機關算盡,被你一言道破玄機,佩服佩服。」方冰一雙柳眉含笑,眼眸若含秋水,一瞥一笑時目光看在人身上,如同正對自己暗送秋波一般令人痴醉,聽他誇獎也不顯得哪裏驕傲,美麗動人道:「其實做人就應該學學燕兄,連那人間仙子趙公主都被你上了手,還有朱瑤小姐,真是豔福不淺,四王爺自負自己滿腹權謀,論快樂,他可比不上你。」朱瑤温柔一笑道:「各人有各人的抱負,燕郎他本就不愛權謀。」方冰美美笑道:「那可未必!」她剛説完,外邊傳來袁少秋開懷笑聲道:「冰兒,冰兒,你看我買來了什幺?」袁少秋提着一壺酒,兩隻燒雞闖進廟裏,他叫聲戛然而止,燕亦凡冷眼看來,袁少秋面恐懼竟然不敢進來,方冰咯咯一笑伸出玉手偷偷撫摸燕亦凡後背道:「燕兄,袁公子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你何必再跟他計較呢?」燕亦凡皺眉道:「你總護着他,未必是好事。」方冰撒嬌一樣兒輕吐蘭香道:「幹嘛呀?別生人家氣嘛……」朱瑤親眼見過袁少秋殺死袁正南的樣子,縱然她子温柔如水也忍不住偏過臉去,袁少秋強自大着膽子來到方冰旁邊,也不理燕亦凡,只是滿臉笑容道:「冰兒嚐嚐這燒雞,跑了幾里地才買來的……」方冰接過一隻燒雞聞了聞,嫣然笑道:「真的很香呢。」她説着嬌美無比道:「燕兄和朱小姐吃了嗎?」朱瑤輕啓紅笑道:「來之前吃過了,夫君他拉着人家散散步。」袁少秋只顧盯着方冰一臉温柔道:「冰兒,我打聽清楚了,前邊小鎮上有家客棧,晚上我們就可以借宿在哪裏。」朱瑤靠着燕亦凡肩膀柔聲道:「是天福客棧吧?方圓十幾裏就他一家客棧,我和夫君就住在那家客棧。」方冰聞言,俏臉出一笑道:「啊……是真的嗎?那可太好了。」袁少秋哼了一聲道:「有什幺好的!」方冰美眸瞪他一眼道:「可不許這樣説,人多也有個照應。」燕亦凡實在不想看到袁少秋,站起身道:「娘子,我們走。」朱瑤站起嬌軀,看看方冰柔聲道:「方姑娘,那我們先回去了。」方冰點頭笑道:「既然是同一家客棧,一起回去又何妨呢?」袁少秋還要再説,方冰誘人十足站起嬌軀道:「好啦,那我們就一起走吧。」四個人一路上只有朱瑤和方冰這兩女説話,燕亦凡和袁少秋誰也不理誰,兩女短短時間情大好,無話不談,回到客棧的時候才各自分別。
窗外大雪紛紛,街道上空無一人,燕亦凡收拾好自己帶的被褥,鋪好牀回頭看去,朱瑤穿着一襲淡黃襦裙正一個人立在窗邊看着外邊大雪,如鍛的秀髮,美麗誘人的嬌軀,真是仙子一般。
朱瑤看了一會兒轉過嬌軀,冷不丁瞧着情郎目光炙熱打量着她,那目光充滿了慾望,惹得朱瑤美麗一笑,輕咬紅嬌俏十足道:「夫君在看什幺?」燕亦凡盯着她嬌軀笑道:「當然是看你了。」朱瑤聞言頗有幾分羞澀,笑嗔道:「男女有別,君子還是不要太親近小女子才◇最?新?網ㄨ址ξ百喥╕弟☆—∴板?zんu◣綜ˉ合?╒社╘區◇好……」房間內燭光昏紅,朱瑤又是穿了件粉黃綢紗衣裙,衣襟敞開處,內穿一件水抹,雪頸纖細,內裏酥形狀隔着抹都能瞧出曲線分明渾圓拔,在燕亦凡眼中真是誘惑。
她本就是絕美女,立在窗邊時,在昏黃燭光下更顯得有種朦朧不清的美,尤其是她嬌軀高挑修長,真是誘人至極,朱瑤看情郎忍的難受,輕移嬌軀坐到情郎腿上笑道:「人家是你子,你想怎樣,難道還會不給你幺?」燕亦凡情不自伸出雙手抱住她肢,痴痴的用嘴吻着她雪白脖頸,一雙手也漸漸不老實起來,朱瑤張着紅吐出嬌軟呻,嬌軀坐在情郎懷裏柔聲嗔道:「燕郎好壞!」燕亦凡聞着她嬌軀香氣,痴痴道:「瑤兒可是聞名天下的美女……」朱瑤眼眸含笑,甜甜笑道:「討厭,只不過瑤兒聽説青青的定州,大敗慕容成,青青真的好厲害!」燕亦凡想起趙青青,連慾望都退去幾分,朱瑤依偎在他懷裏柔聲道:「夫君,我們的孩子叫什幺名兒?」燕亦凡衝口而出道:「早就想好了,叫燕雲軒如何?」朱瑤伸出玉手撫摸着情郎膛道:「雲軒,是個好名字,像夫君一樣是個君子。」燕亦凡聞言也多了幾分開心道:「時間不早了,讓夫君為你寬衣吧……」朱瑤大羞澀連嬌軀都有些發軟,羞紅着臉被情郎抱到牀上,燭光昏中,燕亦凡立在牀下痴痴瞧她,朱瑤抬起容顏,眼眸瞧着他美麗一笑道:「接下來呢?」燕亦凡聞言一怔,緊接着又是大喜忍不住上前緊緊摟住她嬌軀抱在懷裏,壞手迫不及待的解她帶,口乾舌燥的瞧着她誘人紅,朱瑤此刻依偎在情郎懷裏合着他,瞧見燕亦凡盯着自己紅呼急促,伸出雪白玉手輕撫他結實膛,美眸深處意漸濃嬌聲道:「來……」聲音充滿了誘惑,卻沒想到二人還沒纏綿多久,朱瑤冷不丁聽到隔壁房間門枝呀打開,接着是方冰和袁少秋進去隔壁房間説話的聲音,朱瑤嗚一聲呻,急忙小聲道:「夫君不要……」燕亦凡只得停下來,但聽的隔壁袁少秋沒好氣道:「那個姓燕的真煩人!」方冰緊接着笑道:「好了,燕兄其實人很好的,誰叫你口無遮攔,説了那些渾話?那個男人受得了這個。」袁少秋嘟囔幾句,忽而來到方冰背後道:「冰兒,今晚我們住一個房間好不好?」方冰正忙着鋪牀,蹙眉道:「不行!」袁少秋死乞白賴纏着道:「可我今晚不想回去。」袁少秋説着説着目光落到鋪牀的方冰身上,見她實在誘人剛想過去,方冰已然轉過身子道:「你再這樣,我可就不管你了!」袁少秋無奈只得生着悶氣回到自己房去,朱瑤忍不住低聲細語道:「這個袁少秋真是死不改!」有方冰在隔壁,兩人也真不敢纏綿,只好相擁着一塊兒睡去。
定州城內現在處處張燈掛彩慶祝戰勝的消息,公主府內蒙古使者帶來大量禮物前來慶祝,酒宴正盛大將們受召回來,火把圍成火龍,載歌載舞,場上更有充滿異族風情的蒙古舞,林欽貝勒坐在趙青青旁邊開懷笑道:「我今見公主,猶是驚為天人。」趙青青搖頭笑道:「貝勒爺過獎了,本宮看這蒙古舞頗有幾分豪邁風情,很是喜歡。」朱霖在旁邊笑道:「我家公主從昌郡回來之後,就説起貝勒爺來,貝勒爺不屈服於北國,實在是令人讚歎。」林欽嗯了一聲,開口道:「那不知我求親的文書,公主可有親自看到?」趙青青伸出玉手輕撫前秀髮道:「蒙貝勒爺垂青,本宮深榮幸,只是本宮另有夫婿,就謝絕貝勒爺的好意了。」林欽出失望神道:「哦,那我也是唐突了。」趙青青欣賞着圍住篝火跳舞的人,芳心止不住胡思亂想,手拉着手載歌載舞的人,數不勝數,火把連在一起真像火龍一般,林欽貝勒開懷暢飲,趙青青也只得相陪飲酒,好在朱霖聰明,知道趙青青出海之後不太喜歡和人説話,也自己拿起酒杯捨命陪君子了。
巴魯將軍和王景勝坐在一起聊天喝酒,説話甚歡,張彪跟吳德摟肩搭背胡言亂語,李穆跟阿娟坐在一起,歐陽霓和袁小蝶坐一塊兒,林欽貝勒喝到盡興,拍手叫出兩名蒙古武士來獻舞。
只見兩名蒙古武士一上場,表演起摔跤來,看的人驚歎不已,十分盡興,到了深夜蒙古烤全羊紛紛擺上桌,眾人是大口喝酒,大塊吃,載歌載舞十分盡興。
小泥鰍不受人待見,坐在黑漆漆的位置,趙青青吩咐朱霖去送給他送去酒,他倒一個人吃起酒來,説的上是孤單落寞。
自從海上歸來之後,趙青青常常一個人發呆,心事重重的樣子,朱霖模模糊糊也知道個所以然來,酒宴正熱鬧的時候,林欽貝勒撕咬了一口羊道:「定州明天就要舉行登基大典了,為此我部特獻牛羊兩千頭,戰馬九百匹。」朱霖舉起酒杯哈哈笑道:「貝勒爺真是快!我國回贈貝勒爺,火炮二十門,火槍八百支,美女四十人。」林欽貝勒缺的就是這個,喜的笑不攏嘴道:「我就謝過公主殿下了。」趙青青不敢多喝酒,用茶代替酒水道:「本宮酒喝多了,頭腦有些暈,就先回去了,朱霖陪好貝勒爺。」朱霖道了聲好咧!轉身就舉杯相邀了。
歐陽霓陪袁小蝶喝了幾杯酒不經意瞧見趙青青一個人獨自回房去了,她心裏有幾分好奇跟了過去,剛進房間,就看見趙青青坐在屏風後面一個人掉淚,歐陽霓輕嘆一聲道:「姐姐……」趙青青擦去眼淚,抬起俏臉笑道:「我……一個人想起傷心事就哭了……」歐陽霓走過去坐她旁邊道:「姐姐,你有什幺心裏話,你可以跟我説……」趙青青皺皺瓊鼻柔聲道:「我只是個過客,定州並不屬於我,我想離開這裏一個人去。」歐陽霓目光落到她身上,輕嘆道:「人家知道姐姐有難言苦楚,可是如今天下大亂,姐姐一個人又能去往哪裏?」趙青青搖頭笑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你看我去瑤池或者妖界如何?」歐陽霓撇撇嘴道:「那姐姐您跟朱霖出海那天到底看見了誰呢?妖界如何會是你的安身之所,況且眼下姐姐是定州之主,幹嘛非要去?」趙青青嬌呼一聲道:「世間之大,莫非無我容身之處?」歐陽霓捉住她手道:「也許姐姐你嫁給朱霖也未嘗不可。」趙青青偏過臉道:「這樣對朱霖不公平,況且我心裏只有他一個,如果小時候沒有認識他,沒有那幺深的情,嫁給朱霖又如何,不管朱霖怎樣,至少朱霖對我是好的沒話説。」歐陽霓幽幽嘆道:「只是姐姐墜入這情海太深太深了,如今想要回頭真是難比登天。」趙青青笑着笑着就下兩行淚珠道:「我自問對亦凡一心一意,竟沒想到這老天竟對我這樣不公平,我每當夜裏哭濕枕塌又有誰在身邊,除了天涯,我……的心真不知道該怎幺辦。」歐陽霓頓覺幾分難受道:「早知道如今這個樣子,姐姐你真該選擇朱霖。」趙青青目光落在自己嬌軀淚道:「只怕將來╓最◥新★網§址?╒百喥?弟↓—↑板╜zんu◎綜§合◢社╮區▼這定州要辛苦妹妹你了。」歐陽霓聽她説到這裏,美眸淚水直道:「蒼天竟然對姐姐你這樣不公平,你叫我如何忍心?」趙青青語氣恍惚垂淚道:「一直以來我都想為祖宗保住江山,可是竟未料到,趙家帝王一個比一個齷齪不堪,事情發展到了這種地步,我要定州又有何用?心中信念轟然倒塌,萬念俱灰,除了跡天涯,還有什幺能了無牽掛?」歐陽霓摟住她嬌軀哭道:「不急,不急,再想想,再想想……」一顆梅花樹下,慕容衝眉峯輕展,俊美容顏出一笑道:「寒梅只有冬天才會綻放,如此,才更能突出它的風華來。」梅妃輕移嬌軀坐在石凳上道:「原來是四王爺……」慕容衝瀟灑落座,兩人沉默半天,慕容衝忽而道:「這世事無常啊,這老頭子説不行就不行了,後宮裏這幺多佳麗,以後可該如何呢。」梅妃正值芳華,説的上是姿絕佳,慕容衝這來了之後一直打量着她,梅妃一雙明眸清澈見底,聲音飄忽温和道:「後宮女子如何,王爺如何做主?」慕容衝站起身子欣賞着院內梅花道:「我意立小非登基。」梅妃偏過臉去,冷冰冰道:「什幺皇帝,你的傀儡罷了……」慕容衝搖頭笑道:「話可不能這樣説,也許小非是我骨也不一定,説起來,我就喜歡你這副人前的冷冰冰樣,如此冷,牀上才更讓人沉啊!」梅妃聞言蹙眉啐道:「無恥!」慕容衝也不見怪,呵呵笑道:「跟我玩了多少次了,還這幺冷若冰雪,哎,今夜找你來,沒別的事,就有勞你再讓我一親芳澤。」天終於大亮,定州城籠罩在白雪皚皚之中,城內大雪紛紛,落在數萬將士衣衫,樓閣內巴魯,吳德,朱霖,李穆,許亮,張彪,王景勝,眾將皆跪在房外,趙青青坐在牀上瞧着玉璽,歐陽霓立在她旁邊柔聲道:「姐姐猶豫什幺?」趙青青搖頭笑道:「沒什幺,心裏亂。」小泥鰍跪在牀下戰慄不已,阿娟只是燒茶也不説話,趙青青美眸如水落在小泥鰍身上道:「本宮是女人,比不得你們男子,你昨夜跟丫鬟們説你有帝王之志,本宮問你,這是真的嗎?」小泥鰍聞言差點哭出來,急道:「人家只是亂説的,嗚……」小泥鰍本來就是胖小孩,別人看着他眼睛賊亮賊亮,十分狡猾,歐陽霓聽了一笑道:「小泥鰍你該出去了,姐姐,你現在請你順應天命吧。」趙青青搖頭笑道道:「不必了,將軍們都進來吧。」她一聲吩咐巴魯等人接連進來,立在牀前齊聲呼道:「公主殿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樓下眾軍聽見樓上喊聲,登時萬人跪倒在地山呼陛下萬歲真是震耳聾,趙青青端坐閨牀,一雙美眸瞧過眾將,絕美容顏嫣然一笑道:「其實呢,本宮只是過客,為避難才從遠處來到定州,承蒙諸君輔佐,以女之輩掌管軍政,這次兩城收復,我州子民足有八百萬人,眾臣都説建國迫在眉睫,本宮覺得也是。」巴魯將軍手按長劍動道:「老臣等這一天很久了,公主您快跟老臣一塊兒出去告訴子民們吧。」朱霖聞言道:「正是,試問天下除了公主您,誰人又能治理呢?」趙青青認真聽完,坐在牀上搖頭笑道:「不必了,本宮不想做皇帝,小泥鰍你本名叫什幺?」小泥鰍爬在地上哆哆嗦嗦道:「姑姑,爹給人家起名,趙雨。」趙青青點點頭柔聲道:「雨字好,君王如雨愛惜眾生,既然你有心做帝王,又是趙家後人,本宮就立你做皇帝。」眾人一聽傻了眼,楞在當場,張彪急着表現自己猛然拔劍就要殺了小泥鰍,嘴裏厲聲道:「我殺了你!」趙青青抬起俏臉冷聲道:「退下,你敢違抗本宮的話?」張彪猛嘆一聲無奈退下道:「公主,您,三思啊」趙青青不容旁人拒絕,一雙美眸瞧着眾人道:「本宮決定立趙雨為帝,任歐陽霓為定州城主代替本宮執掌國內一切軍政,本宮若不在時,眾將皆要聽命歐陽霓。」巴魯吹鬍子氣道:「我們聽從歐陽小姐肯定沒問題,公主為何立這臭未乾的小孩子當皇帝?」趙青青柔聲道:「老將軍勿怪,本宮也是深思慮之後才做的決定。」她説罷目光落在王景勝身上道:「景勝,雍州有多少兵馬?」王景勝正容道:「回公主,雍州步軍十二萬,馬軍兩萬。」趙青青點點頭道:「好,只是你們要切記,皇上年幼,軍政大事你們要聽從歐陽姑娘。」眾人抱拳答是,小泥鰍意外當上皇帝,實在是出人意料之外。
背後是新帝登基的慶祝聲,她一個人立在城牆欣賞着這壯麗山河,一切都還是從前的樣子,如此絕的女人是天地間最美的景,歐陽霓拿來一件披風蓋在她香肩道:「小泥鰍登基了,國號大康。」趙青青玉手扶着城牆積雪道:「聽説慕容赤快不行了,這是個好消息,幾年之內,北國也無力發動侵略。」歐陽霓玉手一指城外大雪道:「但願來年同樣是這樣的雪吧。」天下事本無鉅細,奈何許多人。
這半月以來慕容赤的病越發嚴重了,常常咳嗽的夜不能寐,忠心的奴才福貴默默為自己主子垂淚不已,可是愁煞了他!
福貴蹲在門外垂淚,一人倒是錦衣玉帶緩緩渡來,福貴抬起腦袋一看原來是慕容衝,慕容衝對着房內搖頭輕嘆一聲道:「三哥他不是好人,您怎捨得如此?」福貴伸手抹着眼淚尖聲道:「雜家找了許多太醫,都沒辦法,嗚嗚……」慕容衝搖頭晃腦渡步進去,慕容赤躺在牀上咳嗽的是眼冒金星,慕容衝蹲在牀下滿臉憂慮道:「二哥大敗而回,丟了鄴城不説,數萬將士死在戰場,實在令人擔心。」慕容赤漲紅雙眼,怒火萬丈的捂着罵道:「咳,那畜生還……有臉回來?」慕容衝輕拍他後背道:「父皇保重身體,我只擔心三哥趁您身體虛弱,圖謀不軌!」慕容赤把臉轉到一邊,咳嗽不停道:「朕,時無多了,唉。」慕容衝幫他蓋好被子,侍候在身邊道:「三哥私自蓄養甲兵屯在王府,勾結宮廷衞隊,種種跡象都在表明,三哥是要宮,我今天來這皇宮都差些進不來,父皇您可要早做打算啊。」慕容赤背對於他,氣聲清晰可聞,真是病入膏肓,説一口氣都要上半天道:「你……也不是省油的燈……」慕容衝蹲在牀前低聲嘆道:「從小您就寵我,我也知道您最討厭三哥,最喜歡二哥,可是都過去了這幺久,人都是會變得。」慕容赤躺在牀上動彈不得,如同廢人一般下兩行熱淚,慕容衝蹲在地板上自言自語,一邊説一邊着淚道:「骨至親,本不該互相殘殺,但兒臣別無選擇,那定州的趙青青已經召集將軍準備起兵自立,梁國已經快徹底完蛋了,可是父皇您已看不到這一天了,兒臣不是您,三哥他狼子野心,兒臣希望父皇早做打算。」父子二人都在淚,慕容衝眼中滾燙淚珠劃過臉頰,恰在此時,一聲嬰兒啼哭震響宮廷,慕容沖淡淡道:「是,梅妃的兒子,兒臣命人帶來了。」慕容赤緊握雙拳顫抖道:「罷了,罷了。」那嬰兒被太監抱入房中,幾名老邁大臣跟着進入房中,慕容衝站起身軀,背對着慕容赤沉聲道:「請父皇立梅妃之子為太子,統領軍政!」房子外的福貴聽見裏邊動靜,哭哭啼啼的闖進來罵道:「雜家從前咋沒看出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慕容赤人在病榻,大勢已去,宮邊又是吵吵鬧鬧的,似有刀槍劍戟廝殺之聲,慕容衝冷眼瞧來對着福貴淡淡道:「滾一邊去!」福貴正要↓尋°回◣網ˉ址|百?喥2弟∶—ˇ板★zんuξ綜▼合∵社╓區∵再罵,慕容衝大步上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父皇,江山社稷全在此時,您還猶豫什幺?」福貴瘋了一樣撲上前來撕咬慕容衝,卻被旁邊親兵抓走,慕容赤瞧了瞧那尚在襁褓的嬰兒,顫抖着身軀從枕頭旁邊取出玉璽道:「朕立梅妃之子繼承大統,走吧,走吧……」慕容衝接過玉璽,懷抱嬰兒大步走出殿外,他剛出殿外,宮中喪鐘連響,正是帝王駕崩,他仰臉看着天上飛雪,懷中嬰兒呀呀作語,宮外戰鬥正酣,慕容極揹負雙手立在宮門外,身邊成千上萬的甲兵林立,正派人猛撞宮門,北國最有權勢的兩個王爺終於面碰撞,範文宣牽着一個小孩的手,站在慕容極旁邊,滿臉義憤填膺,揮舞着手裏羽扇罵道:「慕容衝這個賊害死聖上,大夥兒攻進皇宮,為皇上報仇!」宮內宇文泰立在城牆上笑道:「範先生何必惱怒?是看不慣我家王爺臨危受命,接管軍政嗎?」範文宣從懷裏掏出聖旨回道:「我有聖旨,皇上指定張妃之子繼承大統!」宇文泰大搖大擺走下城樓丟下一句:「懶得跟你廢話!」城門吱呀一聲大開,裏邊蜂擁而出大批軍士,慕容沖懷抱嬰兒走出皇宮道:「傳國玉璽在此,皇上臨終立梅妃之子即位。」慕容極揹負雙手,走上前淡淡道:「老四你太胡鬧,誰不知道你和梅妃勾搭成,這孩子是你私生子吧?」慕容衝面不改,面走來道:「三哥,你想擁立張妃的兒子當皇帝,是想效仿那呂不韋嗎?」慕容極冷哼一聲,正容道:「我可沒你那幺齷齪。」慕容衝手指背後大臣道:「既然你我兄弟談不成,三後,就羣臣商議新主如何?」慕容極轉過身軀道:「好,一言為★尋╖回╜地Δ址╛百●喥∷弟?—ㄨ板?zんuˇ綜╰合∵社◆區▼定。」雪花旋轉着落在人的衣裳,連奔波終於到了京師,城內一派素殺,慕容極,慕容衝兩派勢力明爭暗鬥,燕亦凡來到城門的時候,軍士把衞森嚴,進進出出都要盤查,朱瑤和燕亦凡手拉着等着排隊時,城內大批騎馬的士卒蜂擁而出,為首之人是一名年輕姑娘,正是慕勒靜,一段時間不見慕勒靜變了很多很多,成了許多。
燕亦凡看到慕勒靜笑着打招呼,慕勒靜抿嘴一笑,跳下馬道:「亦凡哥,你終於回來啦!」燕亦凡拍拍她腦袋笑道:「越來越漂亮了!」慕勒靜眨着大眼睛落在朱瑤臉上,開心笑道:「朱瑤姑娘,我早就想讓你做我姐姐了,真好。」朱瑤捉住她手笑道:「亦凡有你這個妹妹才好呢!」二人跟着慕勒靜一塊兒回城,三王府遠比想象的氣派,甲兵把守森嚴,慕勒靜牽着朱瑤玉手歡天喜地進了王府,一進門慕容極和範文宣正在院裏邊渡步聊天,看見燕亦凡回來了,慕容極呵呵笑道:「這小子回來了就好,還帶回來一個漂亮媳婦兒。」朱瑤盈盈行禮見過慕容極,慕容極笑道:「他眼光不錯,媳婦找的很好。」朱瑤拉着燕亦凡手腕笑道:「王爺過獎了……」燕亦凡捉住朱瑤玉手道:「聽説皇上駕崩了,義父打算如何?」慕容極道:「慕容衝一門心思想立梅妃的兒子當皇上,梅妃的兒子應該是他私生子,説起來我們在京師的勢力並不佔多少優勢。」燕亦凡皺眉道:「我也是如此想,如果在京師我們肯定是沒有絕對把握鬥過慕容衝的,最壞的打算也是我們不如割據一方,義父也同樣佔領北國大片疆土,不愁將來鬥不過他。」慕容極沉道:「猛虎相爭,必有一傷,範先生也是如此勸我,我們可以去往台州。」範文宣笑道:「這慕容衝意在錦州,而我們的王爺意在台州,這京師裏是非太多了。」慕容極淡淡笑道:「兩後就是羣臣商議立新主的子,你們覺得如何?」範文宣搖頭道:「不管立出來誰都是傀儡,不過傀儡也是很有用處的,慕容成是廢物,慕容慶倒還有幾分膽。」慕容極道:「慕容慶早就試探過他,這人跟蒙古那些貝勒們關係好,一看勢頭不對就跑到蒙古去了。」範文宣笑道:「慕容成還有一萬七千將士,依我看,要不要立新主倒無所謂,能殺了慕容衝才是正事。」慕容極目光落在燕亦凡身上道:「範先生去見過慕容成,這廢物不肯見他,晚上亦凡願意一去嗎?」燕亦凡想了想道:「晚上我去見他一見。」慕容極笑道:「也好,只是你奔波這幺久,先帶着你媳婦回房休息休息,你房裏還有個美人等着你,你要不怕媳婦吃醋,儘管享用。」朱瑤聽了這話羞得都不知道該站哪了,燕亦凡咳嗽一聲拉着朱瑤玉手道:「義父,那我回房去了。」慕容極目送兩人一塊兒離去笑道:「這孩子……」範文宣道:「王爺,我們去了台州之後,您想如何經營?」慕容極皺眉想了想笑説道:「割據一半疆土,足以滿足了,只是慕容衝這小子野心,我將來年紀大了之後,也不知道亦凡能不能鬥過慕容衝。」範文宣笑道:「只是,聽説慕容成好,柳煙雪雖然是假的,也許把她送給慕容成不錯。」慕容極沉道:「只是我擔心今夜會有變故,畢竟慕容衝這小子得很,説不準今兒晚上就給咱們來個突襲。」範文宣冷冷一笑,臉發狠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今夜王爺多帶高手,那慕容成要是不從就把他殺掉,咱們趁亂撤出京師,奔往台州。」慕容極沉思片刻斷然道:「好,就依你所言。」北國內處處都是劍拔弩張,慕容成呆在書房裏是坐立不安,眼睜睜看着從白天一點點昏沉下來,忍不住輕嘆一聲道:「老頭子説死就死了……」旁邊宇文泰把玩着手裏茶杯笑道:「王爺考慮了這幺久,也該給在下一個答案了。」慕容成肥臉滿是愁容道:「沒了老頭子,小王心裏亂成一麻……」宇文泰呵呵笑道:「心裏一亂。就想着女人是嗎?」慕容成面幾分難咳嗽一聲道:「你可把小王當成什幺人了!」宇文泰臉轉陰,冷目瞧來道:「少廢話,你要是不聽我家王爺的話,你以為自個能活着離開京師?」慕容成被他嚇了一跳急忙道:「別呀!小王不是正在想嘛……」兩人正在密談,冷不丁房門枝呀一聲打了開來,方冰玉手拿着一支蠟燭,傾國傾城的推門進來道:「冰兒瞧二王爺是火鍋裏的螞蟻。」宇文泰看見方冰來了起身笑道:「冰兒小姐也來了?」方冰嬌媚笑道:「是衝爺讓人家來問問,看看二王爺想好了沒……」宇文泰瞧着眼前方冰美眸顧盼,一隻玉手輕撫酥真是誘人無比,忍不住笑道:「冰兒小姐真美!」方冰優雅放下蠟燭,柔聲笑道:「人家能被您這個北國新星誇獎,真是開心……」宇文泰不顧慕容成就在旁邊,大步走向方冰身邊笑道:「你看,王爺他看着你口水都快下來了。」方冰嬌聲笑道:「有幺?」宇文泰轉到方冰背後,聞着她嬌軀香氣痴痴道:「處子幽香,冰小姐這冰清玉潔的身體,可把王爺可饞死了……」方冰嫣然一笑,揹負玉手翩翩來到慕容成面前道:「怎幺,王爺想要冰兒?」慕容成盯着方冰俏臉,陶醉不已的瞧着她容顏,宇文泰在旁冷笑道:「王爺請自重啊!」方冰嬌嗔道:「王爺真傻。」燕亦凡拉着朱瑤玉手在房外笑道:「他要不傻才怪。」宇文泰猛然抬臉一瞧,一道劍光勢不可擋般襲來,方冰嬌呼一聲宇文泰小心,宇文泰抓過茶杯猛然擲去,袖中對着慕容成出一支暗箭,看也不看轉身破窗就逃,慕容成喉嚨中箭,慘死當場!
燕亦凡輕嘆一聲道:「宇文泰果然夠狠,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二王爺算是誰也利用不了。」方冰瞧了瞧死了的慕容成,俏臉一笑道:「反正今晚沒人是贏家。」燕亦凡淡淡道:「正是,帝國京師與大火鮮血共一,兩位王爺的軍隊正在混戰,冰兒姑娘不妨來一塊兒欣賞。」方冰翩翩走來,瞧着城內火光道:「不知燕兄有什幺打算?」燕亦凡摟着懷裏朱瑤笑説道:「從今以後北國再也無力統一了,青兒的定州起碼可以安寧好幾年了,至於我嘛,就帶着嬌去往台州了。」方冰咯咯笑道:「恭喜啦,有緣不妨再去人家的小島飲酒。」燕亦凡哈哈一笑道:「得如此,夫復何求!」懷中的朱瑤羞紅臉頰道:「燕郎,你別這樣當着別人面説這話……」方冰揹負玉手笑道:「嫂子害羞啦!」朱瑤依偎在情郎懷裏,美眸卻是瞧向了窗外定州方向。
那裏鵝大雪紛紛揚揚飄落下來,荒涼邊關漫天雪花飛舞,一行隊伍行走在大雪裏,趙青青一襲白衣勝雪立在天地間,更顯肌膚冰雪純潔,她玉手拿着一支系着紅繩的笛子笑道:「我們很多人的緣分都是相識在邊關,也同樣結束在邊關,這都是沒辦法的事,今天是我離開這裏的子,你們能來送我,我真的很開心。」巴魯,吳德,朱霖,李穆看着趙青青樣子,幾個大男人都哭成了淚人,歐陽霓擦着臉上淚珠止不住哭泣道:「我……沒想到為什幺會這幺突然……」她説着説着淚如雨下,趙青青一雙美眸淚水直,強顏歡笑道:「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們這樣,我也放心不下。」朱霖上前哭的臉都全是淚痕道:「公主您還有什幺要代的嗎?」趙青青着淚笑道:「你要好好善待玉兒哦,不然,我絕不放過你!」朱霖哭的熱淚盈眶哽咽道:「我會的,我會的,我會用自己的生命善待玉兒……」巴魯吳德兩個大男人摟抱在一起,淚水濕了衣衫,趙青青擦去臉上淚水,温柔一笑道:「吳大人,你可不要再任啦,我就要走了,你可別讓我走了還惦記着你淘氣!」吳德擦着眼裏淚水道:「老臣一定不會讓您擔心,有老臣在一天,就絕對守好城池!」趙青青看看巴魯將軍,她眼裏淚水往下掉,咬着紅笑道:「巴魯將軍,我走後,你要好好照顧袁家之人,別讓人欺負他們,可以嗎?」巴魯將軍老淚縱橫道:「您放心,您放心……」小泥鰍穿着黃龍衣裳,站在李穆身邊只是哭,趙青青深深看了定州城一眼,然後轉過嬌軀背對眾人道:「古人云,送人千里,終須一別,再見……」説完,縱身騎上馬背,紅嬌喝一聲,駕,駿馬騰起前蹄狂叫一聲,載着這一生傳奇的絕美公主消失在漫漫邊關。
(上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