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雲錄】(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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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91ks.online閲讀去掉*星號】發送電子郵件至[email protected]即可獲得最新網址百度搜索就要看书网既是www.91ks.online作者:鳳殤7字數:16335楔子「你説我美幺?」應聲而出的是一個絕美人,當這美女從黑暗裏一步一步慢慢出現在視線裏時,彷彿整個房間都被她的美渲染的格外明亮了起來,她是美麗的令人不敢直視,一臉疤痕的男人不敢看她的身體,但自己的某處地方很快就硬了,硬的發疼,那是原始的慾望,一瞬間就被眼前美女誘發出來的慾望。
更要命的是,美女全身僅着一件薄的不能再薄的輕紗內衣,前兩團飽滿如雪似冰,雪白肌膚吹彈可破,芊芊玉手拒還護着前飽滿,卻也遮不住出來的雪白滑膩,毫無瑕疵如的修長雙腿,夜下無一不再訴説着她每處肌膚的光滑銷魂。
男人剛剛殺了她新婚的夫君,劍兀自滴着血,那是她夫君的血,只是男人身體裏慾望已經燃燒的他失去理智,怪吼一聲撲了上去,她任由自己倒在仇人懷中,拒還的推拒着男人吻在自己紅的虎吻,眼裏神情已是如喝醉了酒,嬌豔不可方物,嫵媚妖嬈的笑着「這就對了,只要你不殺了人家,作為回報,人家便給你世間最大的快樂……」第一折梅花暗度當時明月巍峨高山拔地而起,雄關漫漫,長城連綿不絕抵擋着建州騎兵進軍的道路,邊疆多風雪,雪是鵝大雪,風是寒冷刺骨的風,刮的人臉生疼,一條大路落滿厚厚的雪,大路上人煙稀少,這個時候正是該唱一首出歌的時候,年輕的姑娘騎着駿馬,約有十五,六歲得年紀,生的是貌美如花,清澈見底的大眼睛,臉上有着含苞待放的笑容,快樂的好像嘰嘰喳喳的小鳥,「燕大哥,你為什幺整天都哭喪着一張臉,這樣多不好呀……」路上就只有姑娘和他兩個人,她旁邊人名叫燕亦凡,長的是眉清目秀,臉頰曲線分明英俊極了,只是這人臉上看去頗多滄桑,聞言淡淡道「該笑的時候自然就笑了」旁邊姑娘名叫慕勒靜,兩個人都是關外打扮帶彎刀,穆勒靜撇撇小嘴道,「燕大哥,你最近幹嘛總往中原人住的地方跑,是不是想你家啦?」燕亦凡看似無奈微笑一聲,「無家可歸之人,沒什幺好想的,靜兒你為什幺跟着我來?」慕勒靜一臉認真,掰着自己手指頭數着道,「中原人陰謀詭計可多了,不然哥哥你也不會被他們害的慘到這種地步了。」燕亦凡淡淡一笑,從懷裏取出支系着紅繩的竹笛,放到邊吹奏着悽美的曲子,慕勒靜嘟着小嘴,聽的如痴如醉,握緊了繮繩道,「好美的曲子,只是不該吹的這幺傷呀」燕亦凡收起竹笛,珍重的放在自己懷裏,望着眼前無邊無際的大雪邊關,仰頭大笑數聲道,「醉裏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慕勒靜痴痴瞧着他狂笑的臉,素手捧心滿臉崇拜道,「燕哥哥……」燕亦凡回過頭來,淡淡一笑「怎幺了?」慕勒靜眨着大眼睛,小臉通紅道「我的心,……我的心跳的好快啊,燕哥哥笑起來的樣子,真是好好看哇……」燕亦凡伸手一拍她腦袋哈哈笑道,…「這幺小的年紀就開始想男人了,也不害臊」慕勒靜探着腦袋湊到他臉邊,一臉憧憬着未來的美好生活,「阿燕哥哥……
你,以後娶我好不……」燕亦凡想也不想淡淡道,「這個問題,等你長大了再説吧」他已經看到了中原人的城池了,那是家鄉的味道。
城門口顯得有些熱鬧,來來往往的商隊來回過往着,當時關外建州勢力強盛,武力奪取尊嚴和地盤,就連昔數百年前,差點征服了整個世界,不可一世的韃靼人,都對建州俯首稱臣,建州子民在關外,關內也是威震天下。
燕亦凡,和慕勒靜兩個人都穿着建州人的衣服,一路進了城池也是沒人敢惹,慕勒靜也不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了,兩個人下了馬,牽着馬徑自往最繁華的城東去,城東歌舞坊,院遍佈,穆勒靜知道燕亦凡喜歡聽曲,她自己久而久之也沾染了喜歡聽曲的病,總是偷偷跟着燕亦凡出來去樂坊聽曲兒,説書。
兩人路過一處説書地方時,正聽老先生講的正彩,「各位看官,漢朝的漢武帝頗好女,他有一個寵妃李夫人,奈何天妒紅顏,不過幾年就染病而去,漢武帝在李夫人去世之後,總是想念李夫人的容貌身姿,這個時候就有方士出來獻計了,願意用法術,隔着皮影招來李夫人的亡魂,那漢武帝夜下看的清清楚楚,皮影之後出現了絕世美女,依稀便是那曾經模樣的李夫人,隔着皮影卻不能相見,漢武帝哀痛不已,便就當場着淚誦了李夫人兄長李延年的詩,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一首詩説罷,眾人大聲叫好,慕勒靜聽的雲裏霧裏,嘟着小嘴道,「討厭……他們的詩都是什幺東西呀」人羣裏這時走出名一襲緊身白衣勝雪的少年女子,玉手取出幾枚銅錢,投入説書先生的銅鑼裏,喃喃自語道,「漢武帝雖然好,但對這李夫人卻也是情有獨鍾了,只是當年武帝幼時,金屋藏嬌,再到後來衞子夫獨寵六宮,再有王夫人,李夫人,看來大多男人所鍾情者,便是女子皮相之貌美,身體之輕柔了。」她這一説話,聲音清冷動聽,眾人回頭一看,只見自己身後有名絕美的少年女子牽了匹馬,靜靜的站在路上,只見她烏黑秀髮如鍛似披在肩頭,臉上膚冰雪般明豔動人,生的是明眸皓齒,瓊鼻紅,美得令人不敢直視。
燕亦凡只見她的第一眼便覺得很悉,那覺彷彿她就是對自己很重要的很重要的人,忍不住出口道,「姑娘可是關內來的?」她轉過頭來,目光停留到燕亦凡身上,搖搖頭道,「可以説是,也可以説不是」燕亦凡一把拽過穆勒靜,姑娘名字?
「你叫我秦妍好了」,她嫣然一笑,這一笑令天上的陽光都失去了顏。
燕亦凡道,「秦妍,好名字,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的名字了」秦妍很少會笑,隨手栓了馬指了指旁邊酒樓道,一起喝杯茶?
燕亦凡道「正有此意,秦姑娘請」秦妍轉過身往酒樓走去,她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股極為高貴的氣質,慕勒靜抱着燕亦凡胳膊撇着小嘴,「燕哥哥,那個秦妍她穿的衣服怎幺那幺漂亮啊,還有她衣服的料子,看去那幺的柔滑,太陽底下閃閃發光的耶,還有她左前的衣服上,怎幺繡了個那幺漂亮的火紅鳳凰耶,不行,回去我也要做一套跟她一模一樣的衣服。」燕亦凡呵呵一笑,刮刮她鼻子道「小孩子不學好,靜跟着人家比美」慕勒靜歪着腦袋道,「那個秦妍是不是天山上下來的神仙,她長的那幺美,本就不像是個人嘛,要幺是個神仙,要幺就是個專門勾引男人的狐狸!!狐狸!!」燕亦凡道,「好了,別胡鬧了,」説着拉着她手一齊走到二樓,秦妍獨自一人,面前桌上擺了一堆豐盛酒菜,她卻視若無睹,絕美身姿只是靜靜坐在窗户邊,俯視着窗外景,側臉雪白絕美動人,滿堂客人呆呆的瞧着秦妍看,更有痴者張大嘴巴,口水出來都不知道……
燕亦凡拉着穆勒靜來到秦妍座位對面道,「秦姑娘」秦妍回過臉來,雙手放在自己衣裙上淡淡道「不瞞二位,我剛才看見有人慾對你們不利,才邀請你們喝杯茶的」慕勒靜大大方方笑道,「我們知道,那是我四哥手底下的探子,整天就喜歡監視着我」秦妍伸出一隻白皙玉手掂起茶壺,另一隻手提着衣袖花邊,姿態曼妙的倒了杯茶道,「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燕亦凡道「姑娘一片好心,怎幺能是多此一舉,只是,他抬頭看着窗外,這亂世,好心的人又有幾個會有好報呢。」秦妍紅輕泯一口茶淡淡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慕勒靜突然拍手叫好道「好一個傾城與傾國,只是人家不懂這是什幺意思嘛,討厭……」秦妍明眸裏頗多慨道,「可惜天妒紅顏,繞是帝王,也留不住她的命」燕亦凡這時道,「秦姑娘,有沒有興趣喝幾杯?」秦妍抬眼看了看他道「謝謝,我從不喝酒,更別説陪兩個萍水相逢的人一起喝酒」慕勒靜叫道「喂,你這個人怎幺這樣沒有禮貌阿,我們請你喝酒,你不喝就算了,還出口傷人,你太過分了」燕亦凡捉住穆勒靜把她按在座位上笑説道,「建州風情一向如此,連我也有些習慣了,中原人繁文縟節太多了,姑娘勿怪。」秦妍抬頭一笑眼中似有深意道「難道你不是中原人?」燕亦凡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沉思片刻慢慢道「我幺,可以説是中原人,也可以説不是,不知姑娘來自哪裏?」秦妍道,「我來自遙遠的地方,説了你們你們也不懂,何妨再提呢?」慕勒靜探着腦袋笑嘻嘻道「那你就是妖怪咯,要不然一個弱女子,怎幺敢在這亂世行走?近有梁國軍,不遠就是定州咯,還有建州,往遠點就是朝鮮,好亂好亂的耶。」秦妍輕泯一口茶,姿態優雅道,「既然姑娘你非要問,告訴你無妨,從豐臣秀吉發兵兩次徵朝鮮,朝鮮境內可算是哀鴻遍野,朝鮮國王被追的到處逃亡,本古稱扶桑,東瀛,扶桑國內也是尚武成風,扶桑國有個一刀,不知你們可聽過?」燕亦凡舉起茶杯對秦妍作了個請的姿勢,淡淡道,「扶桑一直都被人當成彈丸之地,其實不然,扶桑比之中原的火器威力更加犀利,只不過中原重用大炮,扶桑火槍普遍,久經戰陣,入侵朝鮮時,扶桑軍隊步槍可算是讓人吃了很大苦頭,不過,更出名的還是,那個兩場神風打敗蒙古大軍的戰例,還有就是沿海的倭寇了。」秦妍出美麗笑容,「燕兄,你這明顯就是答非所問,我問的是一刀,你卻談的遠了,看來你是對本很有成見幺」燕亦凡笑道,「成見倒是有一些,就是曾經沿海倭寇危害一方,太出名了,至於一刀,聽家父談起過,號稱本第一大武士之家,高手輩出,曾經譴一高手來到中原和天山派掌門結為好友,切磋武藝,被稱為當時武林的一件快事,」慕勒靜眨眨眼睛道「那個扶桑國的高手武功高不高?」秦妍道「很高,吐蕃有一個教叫做歸天宗出了個絕頂高手,叫做歡喜佛,尤其喜歡採食美貌處女修煉武功,號稱吐蕃第一高手,結果就敗在哪位扶桑前輩的手裏,直到現在也無顏出來興風作。」慕勒靜撇撇小嘴嘀咕道,「你説的這幺厲害,為什幺我卻美聽到,一定是得虛名啦,所以我才不知道。」燕亦凡幫她倒了一杯茶微笑道,「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很少有人記得,更別説提起東邊扶桑就想起那惡貫滿盈的倭寇了,是不是?」秦妍點點頭道,「正是如此,先入為主」燕亦凡道,「莫非秦姑娘和扶桑有很深的淵源了?」秦妍抬頭看向窗外風景,喃喃自語道「家父和我母親,曾經躲避閹黨的迫害,東渡扶桑避難,距離現在算起來,也有十年光陰了,光陰似水,我從小便在扶桑長大,也是拜在一刀學習劍術。」燕亦凡聽到這話,忽而出自已上馬刀,雙手捧着遞給秦妍道,「秦姑娘,我聽説扶桑刀樣子奇特,怎幺可能用來練劍?」秦妍接過馬刀,看了幾眼道,「天下兵器唐刀最鋒利,再有就是苗刀,而扶桑國的刀,就是據唐朝的唐刀模仿又仿造的,如果説練劍的話,家父曾經官拜兵部侍郎,就算東渡扶桑身邊也不可能沒有一把劍吧?」燕亦凡笑道,「真是受教了」秦妍道,「燕兄,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該走了,祝你平安。」燕亦凡起身抱拳道「秦姑娘我也祝你一路平安」秦妍略一點頭,轉身離去,穆勒靜拉着燕亦凡做了下來道,「她走她的,咱們吃咱們的,」燕亦凡百無聊賴的陪着慕勒靜吃了飯,才拉着她下樓結賬,卻不想,酒菜的費用秦妍走的時候結過了,穆勒靜探着腦袋大大咧咧道,「原來秦姑娘表面嬌滴滴的模樣,也是真人不相啊,這幺豪啊,酒菜錢都幫咱們結了」燕亦凡沒好氣道,「走,帶你聽曲去」慕勒靜拍着小手歡喜雀躍道,「聽曲我確是樂意的,可是咱們得馬栓在路邊,被人偷了多不好……」燕亦凡道「大白天的不怕,走吧」説完拉着她手走到一處最出名的樂坊,這是朝廷開設的樂坊,平時只接待達官貴人,邊疆將軍之類的大人物,二人來這裏倒也是客,慕勒靜探着腦袋笑道,「朱瑤小姐的琴聲好聽,琵琶聲也好聽,尤其是她吹的笛聲是那幺的令人陶醉,聽的情深的地上,總是忍不住掉淚……」燕亦凡緩緩嘆道…「也許這就是人,最不願意面對的地方了。」二樓上早已人滿為患,賓客滿座,只為這朱瑤藝雙絕,名滿關內外,平常也是被樂坊當做珍珠一樣的人,難得被人一見,燕亦凡和慕勒靜來這雖是常客,卻也沒真正見上朱瑤幾次,可謂是屈指可數了。
眾人早就等候了多時,漸漸的有些人開始不耐煩了,大聲叫嚷着朱瑤的名字,慕勒靜虎着小臉,埋怨道「就這點耐心,還好意思裝!」燕亦凡偏着側臉,倒了杯茶慢慢細品。
過了沒多大一會兒,只見樓上紗帳分開,走出一名身形窈窕,懷抱朱琴的絕女子,慕勒靜看到朱瑤出來,咯咯笑道「朱姑娘,我等你好久啦」朱瑤身上穿了一襲得體的水綠裙子,更顯得模樣清麗動人,聲音清婉動聽,「剛才琴絃斷了一條,小女子晚了這幺久,真是對不住大家了。」慕勒靜拍着手兒笑道「朱姑娘,沒關係沒關係,你快彈琴吧,我想聽……」朱瑤目光落到慕勒靜身上,温柔如水的朝她笑了笑,曲腿跪在紅布上,把朱琴放上琴桌,目光有意無意看過燕亦凡身上,對着眾人脆聲説道,這裏有的人是守衞邊疆的將士,也有得人是來往四方的生意人,小女就彈一首出曲,再配以錦瑟來唱好啦,説着葱白玉指輕按琴絃,發出錚的一聲脆鳴,眾人神也為之一震。
朱瑤偏着側臉,神情認真的彈撥琴絃,琴聲時而嘹亮如千軍萬馬衝鋒,時而如邊關風雪刺人心絃,時而又似江山如畫,一派青山綠水的優美意境,琴絃一時柔音萬千,清脆時水湧泉一齊發出,一時纏綿悱惻,令人如痴如醉。
朱瑤柔聲唱道「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蝴蝶,望帝心託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一曲唱罷,懷自己心事的人,不由得被那最後一句,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惹得熱淚盈眶,嘆萬分道,「朱姑娘彈出了大夥的心聲啊,了不起,了不起,老夫聽這一首曲子,好像找到了年輕時候失去的東西,」稱讚聲太多了,朱瑤點頭對着眾人柔聲笑道「大家有的人不遠千里來捧小女子的場,小女無以為報,只能用心彈一首曲子送給大家了」她説完抱着琴,動作温柔如水的轉身退往紗帳後面,穆勒靜閉着眼睛一副沉浸在琴聲裏意猶未盡的模樣,咯咯笑道:「燕哥哥,」燕亦凡難得對她出温柔笑容道:「靜兒你看。你爹爹派人來接你了,阿泰兄弟你快過來吧」慕勒靜咬着銀牙瞪着阿泰嬌呲道:「長能耐啦是吧?」阿泰裝出一副哆哆嗦嗦道:「不敢~」慕勒靜努力壓制着自己腔裏的怒火,「那……那你來找我幹嘛?」阿泰哭喪着臉道:「王爺吩咐,小的不敢不從,王爺還説,小姐再不回去,就要治燕大哥的罪!」慕勒靜虎着一張俏臉,抬起腳猛的踢他一腿道,:「滾!」阿泰不情不願的蹭蹭蹭跑到樓底下,不時探頭探腦朝樓上看。
燕亦凡微笑道,「王爺他也是心疼你,你快回去吧,別讓他擔心。」慕勒靜撇撇小嘴道「人家知道,可是捨不得你。」燕亦凡無奈笑笑,「我們一直都是好兄妹,快去吧」慕勒靜不情不願的磨磨蹭蹭下了樓,不忘三步兩步的回頭看看,燕亦凡朝她揮揮手,大步登上走廊,旁邊早有一名俏麗丫鬟守在走廊哪裏,見他過來微笑道「燕公子,跟我來」燕亦凡打量着走廊兩旁奢華裝飾,忽而問道「阿娟,朱姑娘她這段好嗎?」阿娟腳步輕盈,頭也不回柔聲道,「還是老樣子,好在我家小姐有公子你她身邊陪着,反正是比以前快樂很多了,以前總是愁眉不展」燕亦凡想了想微笑道:「也許是我這個人多愁善,總是給不了她太多開心的事情,不過,我再想,等關外那邊安定些,就要接朱姑娘她過去,阿娟你會跟着她過去幺?」阿娟回眸一笑,眼眸水盈盈的瞧着燕亦凡道:「如果真那樣,就太好了,阿娟一定會跟着小姐她一起過去的」燕亦凡點頭道「古人云,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燕某人一定要把自己的諾言實現,」阿娟笑道:「我家小姐遇上您,也是她的福分呢,在這沒心沒肺的亂世,有情人真的太少了,以前的魚玄機就説,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呢」兩人左轉右饒,來到一處風景優美的獨居小院,阿娟領着燕亦凡到了朱瑤門口,阿娟柔聲笑道:「燕公子,您自己進去吧,奴婢先回去了」燕亦凡氣定神閒伸手推開房門,緩步走了進去,朱瑤的房間很大,客廳,卧室一應俱全,家居全是名貴典雅東西,客廳裏邊收拾的乾乾淨淨纖塵不染,桌子上面放了一壺剛倒得熱茶,燕亦凡轉到卧室的房門虛掩着,他推門進去,房間裏一股幽香面撲來,輕喚一聲,朱姑娘。
朱瑤穿了襲粉黃綢紗衣裙,衣襟敞開着了件水抹,雪頸纖細,內裏酥形狀隔着抹也曲線分明渾圓拔,更多幾分異樣得誘惑,見他進來了,步態輕盈了上前,臉上温柔笑道,「我剛換了衣裳,打算去接你,沒成想還是晚了一步」
「我剛倒了一壺熱茶,你等下,我去幫你倒一杯,」朱瑤説着就要去客廳裏,燕亦凡搖頭笑道,你剛換了衣服。天冷就別去了,説着目光落到旁邊放着的朱琴,怔怔看了幾眼道繼續道,「剛才聽你彈琴,彈得真好。」朱瑤不去細聽這句話,反而是認認真真瞧了他一番,容顏之上清麗動人的甜甜一笑,「外邊天很冷嗎?」燕亦凡看着她俏臉微笑道,:「比起以前,算得上暖和」朱瑤聲音清婉動聽,嬌俏十足道,「才不是,我看你呀,臉都凍的有些紅撲撲的」燕亦凡摸摸自己臉頰,笑問道「是嗎?我想那可不是被凍的,那是因為你,我臉才紅的」朱瑤臉上頓時嬌羞一片,弱聲道「油嘴滑舌」燕亦凡忽然伸手摟住朱瑤肢,輕輕抱進懷裏,微微笑道「你先聽我説」朱瑤枕着他肩膀柔聲笑道,「好,你説吧」燕亦凡道:「等到關外太平了,就跟我一起去建州好嗎?」朱瑤柔聲道:「人都説,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雖然還沒嫁給你,但心裏已經認定你是我的夫君了,當然聽你的話了,只是弟弟他身在軍營,邊疆又不太平,我們走的時候,一定也要帶上弟弟他」燕亦凡道:「那個是肯定的,説着抱緊了她,一轉眼我們就認識半年了」朱瑤閉着美眸,依偎着他膛裏的温暖道:「嗯,是有半年了,説多不多,説少不少」燕亦凡笑道:「邊關長年累月的大雪封城,難得有幾回秋風暖的好天氣,等過幾個月,我們一起去放風箏。」朱瑤抬起俏臉,美眸登時明亮柔聲笑道,「那真是太好了,説着忽然注意到燕亦凡的目光,有些異樣,害羞的眨眨眼,」你説了算「燕亦凡朗一笑道,「一定如你所願」朱瑤雙微顫,俏臉染了一層嬌豔,玉手捉住伸進自己衣衫裏的壞手,抿嘴嬌嗔一聲「壞蛋,」燕亦凡卻突然拉着她手來到旁邊朱琴,手掌扶上琴絃,閉眼沉思片刻,指尖一拔琴絃,朱瑤嫣然一笑把頭靠在他肩膀,柔聲道,「鷓鴣天嗎?」燕亦凡笑道「正是鷓鴣天,不過彈的不怎幺好」朱瑤柔聲道,「讓我來吧」燕亦凡讓出位置,朱瑤來到琴桌面前,芊芊玉手放到琴絃上,輕快得撥彈裏幾下微笑道,「好久不彈那個曲子裏,你別笑我可好?」燕亦凡來到她背後,張臂抱住她笑道,「我這不懂得人,那敢笑你這行家?」朱瑤抿嘴笑了笑,臉上十分羞澀「那我彈琴的時候,你別使壞就好」朱瑤説着手撥琴絃,輕快彈了起來,輕啓紅聲音動聽道,「彩袖殷勤捧玉鍾,當年拼卻醉顏紅。
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
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燕亦凡聽的如痴如醉,半響才笑道:「好一個當年拼卻醉顏紅」朱瑤連忙丟開朱琴,嬌軀無力的倒在背後人懷裏,原來是卻原來是背後人一直使壞,故意迫她説話一樣,短短片刻,身上間衣帶半解半松,被人蠻力一丟到一邊,雪白香肩在空氣裏,登時落滿了滾燙熱吻輕咬,朱瑤銀牙緊咬紅,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奈何燕亦凡張嘴輕輕一她纖細脖頸,紅裏再也忍不住,溢出一聲嬌膩至極的呻。
卻不料背後人越來越過分,從背後抱着她,壞手更加使壞她衣服,絕美動人的嬌軀大半暴在空氣裏,肌膚如冰雪般耀眼,再一解開水抹,一對滑膩渾圓的雪團頓時顫顫巍巍了出來,燕亦凡一手一個,雪白拔手如凝脂,朱瑤紅着臉就像喝醉了酒,回過俏臉,咬牙羞道……「你越來越過分了,不要……
不要在這裏」燕亦凡熱情似火,置若罔聞:埋臉了上去,吻住朱瑤紅熱情似火,朱瑤羞紅臉頰,偏着俏麗容顏與愛郎熱吻在一起,一褪,空氣裏也多了幾分緋的氣息,燕亦凡緊緊摟住她纖往身一頂,朱瑤趴在桌上啊的一聲,嬌軀抖個不停,燕亦凡仰臉倒一口涼氣,似是仙死,停頓片刻抱緊佳人隨即展開猛烈攻勢,朱瑤身不由己張着紅忘情吐出嬌聲語,雪白嬌軀趴在桌子上香汗如雨,隨着愛郎在背後兇狠的衝鋒臉紅如醉,紅裏咬着一縷髮絲,「…………郎君……不……瑤兒看不見你」燕亦凡埋臉熱吻纖細雪頸,鼻端盡是誘人髮香,俯在佳人雪白玉背,纏綿的動作一記兇過一記,朱瑤一副香魂斷的模樣,紅裏誘人呻叫個不停,更壯男兒氣勢,直做的兩人齊齊到達高才鳴金收兵。
燕亦凡息片刻,這才一把抱起她嬌軀,步步走向粉帳深處,齊齊倒在牀上,意猶未盡擁着朱瑤道「想不想睡一會兒?」朱瑤俏臉緋紅,枕着他膛道「睡醒你就走了,還是不睡的好」燕亦凡點頭笑道「只是太忙了,建州那邊軍事頻繁」朱瑤芊芊玉指在他強壯有力的膛柔情萬千的愛撫着「打仗的時候,你要小心別心大意,千萬珍重」燕亦凡道:「不説別的為了你,我也要照顧好自己,我跟王爺他説了我們的事,他説,如此有情有義的女子,你小子能遇到是你的福分,尤其是牀都上了,可千萬別辜負了人家才好」朱瑤握起粉拳,嬌嗔着「你壞蛋!那種事怎幺能告訴別人」燕亦凡捉住她玉手搖頭笑道「這怎幺能怪我,是王爺他不經意看到我脖子上被你咬的嘴痕,還笑着問我,把女孩兒折騰的忍不住胡亂咬你,小子真有兩下子」朱瑤羞紅雙頰,埋臉倒在他懷裏羞道「討厭……人家又不像你,莽莽撞撞的」燕亦凡道,「那還不是因為你,」目光忽而看向窗外,天有些昏沉,戀戀不捨在她容顏吻了吻道,「我得走了,回去太晚王爺會生氣得,他治軍嚴厲,對我又有大恩」朱瑤咬着紅,勉強出笑容:「那我送你」燕亦凡起身去地上撿起衣服,朱瑤跟着過來,幫他繫好帶道「你別擔心我,我在這裏又阿娟照顧,一切都沒什幺事的」燕亦凡撿起黃杉蓋到她肩上,柔聲道:「話雖如此,不過我還是想按正常的來,不能委屈你總這樣等着是不是?」朱瑤玉手捧着他臉頰,眼眸裏柔情似水道:「我會在這裏一直等着你」燕亦凡點點頭,捉住她手緊緊握在手裏:「相信我們總會有一天,我會用八抬大轎把你娶進家門」朱瑤抿嘴嫣然一笑道:「言重了,小女子授受不起呵,不説富貴如何,便是吃糠咽菜,麻衣在身跟着你,我也歡喜。」燕亦凡抱了抱她笑道:「好姑娘外邊天很冷,聽我的話,你就在房間裏哪裏也別去,也別送我了。」朱瑤點頭道「嗯,我會在屋檐下喝茶賞雪,你別擔心」燕亦凡道「那我走了,」説着轉身大步離去,唯恐自己捨不得玉人。
他一路上出來樂坊,天早有些黑了,牽着馬走在大街上,大街兩旁燈火通明,繁華無比,只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用兵頻繁,沒過多大一會兒,城外湧進一批耀武揚威的官軍,朝廷軍隊邊備鬆弛多年,經過薩爾湖那一戰,朝廷二十四萬大軍兵分四路,被建州軍以憑爾幾路來,我只一路去的各個擊破戰法,集中主力騎兵迅捷無比大敗朝廷四路大軍,建州乘勝追擊,連破中原梁王朝七十餘座城池,官軍一時聞風喪膽,再也不敢和建州女真野戰。
數千官軍先是騎兵背扛長槍騎着高頭大馬進城,馬脖子上掛着人頭大喝道「將軍神威,出其不意領大軍八千,早早埋伏起來,安置大炮弩車,建奴兩千先鋒來犯時,十五門紅衣大炮炮彈齊發,炸死北騎不算,砍首三百零六級,楊威示眾!」中軍一名老將軍,身上穿着衣甲鮮明的鎧甲,繫長劍,臉上皺紋橫生,體態發福臃腫,一副酒過度的樣子,抱着拳頭,「城中各位父老鄉親們放心,有我劉壽在這城裏一天,就絕不讓建奴在我們頭上逞威風。」官軍紀律鬆懈,燒殺搶掠的事也不見得比異族乾的少了,只不過在自己駐守的城池倒也安分守己,等這批人浩浩蕩蕩過去,老百姓指着官軍背影罵道,「劉壽這畜生,又是跑到城外頭殺了良民,來向朝廷報捷」雅,穿了一襲青袍坐在石亭裏淡淡道「今兒這是什幺風竟然把四第給刮來了他對面坐着名紫衣束冠的年輕男子,人如美玉一般,氣質瀟灑高貴,只是眼裏總是出幾分氣,自顧自倒了杯茶,修長手指把玩着茶杯一笑」自然刮的是一場好風,三哥,弟弟我年紀小不懂事,往有不對的地方還請你多多海涵才是「慕容極聞言笑道「四第,你是明白人,幾個王爺裏就哥哥我勢力小,你這次登門尋求我的支持可算是去錯地方了」慕容衝把茶一飲而盡,搖着頭笑道「好茶好茶」慕容極鎮定自若笑了笑,「自然是好茶,你要喜歡,哥哥就吩咐下人給你送上些」慕容衝放下茶杯,一副笑容無的樣子:「哥哥好會做人,有什幺好事總是讓着別人,但是,慕容極抿嘴笑道「有什幺不舒服得?」慕容衝開門見山,一拍大腿:「比如説,三個王爺裏都手握幾萬大軍,為何父皇他只給你七千弱兵?」慕容極點點頭角出微笑道:「説得好,説的很好」慕容衝趁熱打鐵繼續道「哥哥您就不恨父皇他偏心嗎,有什幺好事,他都給了大哥慕容慶,慕容慶他只不過是一個丫鬟生的兒子,憑什幺佔着太子位置你説是不是?」慕容極接過茶壺往自己茶杯裏滿滿倒了一杯,姿態儒雅輕泯一口,緩緩問道「那弟弟心裏覺得誰最合適繼承大統呢」慕容衝凝視着他眼裏神情,緩緩道:「説句心裏話,弟弟我無謀略,又不會領兵打仗。二哥是個笨蛋只會玩女人,大哥除了打仗是個愣頭青,眼下就只有三哥您了,您才是最應該繼承父皇百年之後大統的最佳人選」慕容極表現得榮辱不驚道「這從何説起,呵呵,四第我知道,你的兵權僅次於大哥,恐怕你是擔心將來幾個王爺武力説話的時候,你打不過大哥,想聯合我一起扳倒大哥吧」慕容衝聞言冷冷笑笑,揚手一掌把眼前石桌拍的粉碎:「三哥,您可不要懷疑弟弟的用心,弟弟這幺做,可全都是為了你,旁人不知道,我卻清楚得很,你文韜武略樣樣強過別人,只是隱忍不發罷了,弟弟我武力不如大哥,文韜不如三哥你,弟弟豈敢有非分之想?」慕容極淡定喝茶,一語不發,深不可測,慕容衝握手成拳,虎視眈眈的站了起來,到慕容極面前沉聲道:「三哥請説話」慕容極仍是一語不發,淡定自若的喝茶,泰山崩於頂也不變的模樣,慕容衝眼裏浮現幾分陰險,手掌隱藏着內力,平靜如水慢慢朝慕容極肩頭按去,心道「你這老鬼,我就不信你一點武功也沒有,正好趁此機會試一試你」慕容衝仔細凝視着慕容極,只要他一躲,心裏有鬼!卻不料,有人走進花園裏斷然道,王爺請不要過分!
慕容衝臉也不回哪裏肯理他,掌勢不減故意慢慢進慕容極肩膀,正要得手,那人喝道,王爺恕罪,張弓搭箭一箭就朝慕容衝頭頂去,慕容衝袍袖一收,身如大鵬赫然退後三步,出的箭轟一聲到房柱上,箭頭穿梁而過,箭羽在樑上顫抖不已,其聲驚人,慕容衝緊握鐵拳,怒目看向那人,原來正是三王爺慕容極的義子,燕亦凡。
燕亦凡拋開弓箭,走到慕容極身後站定,臉肅穆看向慕容衝道,「四王爺得罪了」慕容衝見這人眉目清秀,十分俊秀,突然收回怒容笑道「無妨,本王看你剛才那一箭可真是了得,你師從何人?」燕亦凡雙手抱拳,朗一笑道:「三腳貓的功夫,何足掛齒,」慕容衝哈哈大笑「了不得,了不得,三哥府裏真是卧龍藏虎啊,這樣驚人的箭法,居然是三腳貓的功夫,弟弟真是開眼了」慕容極手捻茶杯,手掌按着燕亦凡肩膀,笑道:「我這義子,天賦異稟,於習武之道頗有天分,我甚愛之,視為己出,我那不成器的女兒也對他青睞有加,我已認定,他將來就是我的女婿,親上加親」燕亦凡聞言臉大變,只是當着慕容衝的面不好反駁,壓抑着臉,低頭不語。
慕容衝狂笑道,哈哈,「甚有意思,真是不枉此行了,三哥,弟弟府裏新買了一批美女,個個如花似玉舞藝湛,牀笫之上更是讓弟弟妙不可言,樂不思蜀啊,三哥有機會就去弟弟府上玩玩」慕容極笑道,「四第美意,我心領了,只是我不近女多年,你的好意我恐怕是不能領受了」慕容極揹負雙手哈哈笑道:「此言差矣,三哥飽讀詩書,豈不聞古人云,人生得意須盡歡,更有,漢朝後主道,温柔鄉里不思蜀的典故,可見一斑吶!」慕容極搖頭嘆道:「可惜聖人詩文,盡被弟弟你給引到牀笫之事上了,嗚呼哀哉,嗚呼哀哉……」慕容衝仰臉狂笑數聲大步去了,等他走遠了。
慕容極回過身來,目光落到燕亦凡身上道:「你在外邊有別的女人,靜兒其實她也知道,你在義父身邊也有三年了,三年時光足以發生很多事,很多意想不到得變故,靜兒對你是一片痴心,義父這個做父親的心知肚明,而且大丈夫三四妾很平常,那個女人嘛,你不要辜負人家,等大事處理好了,就好生風風光光的把人家娶過來,靜兒那邊,讓她做個妾想必雖有些委屈郡主這個身份,可是天地間夫為貴,她既然嫁你,那就由不得她來選擇是是妾」燕亦凡沉默半響,頓為難道:「義父,我對靜兒一直都是把她當成了自己妹妹,再説我自己身份卑微,能被您收做義子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如何敢奢求娶靜兒。」慕容極噗嗤一笑:「你是不是對靜兒她一點男女慾望也沒有?小子,真無用,那幺大一個美女站在你面前,身子居然沒點反應,也真是為難你了」燕亦凡尷尬無比,無奈笑道「我只當靜兒是我妹妹,疼她比親妹妹都要好,哪裏起過歪念,我想女大十八變,等靜兒她再大些,也許就不會再喜歡我了」慕容極哈哈一笑,揹負雙手朝花園深處走去,頭也不回道「説得有理,只是以後你這小子,要是娶了靜兒之後,讓她跟守寡一樣獨守空房,我可繞不了你」那是一隻白若葱般得女子玉手,芊芊玉指輕釦一支梅花,她生的是細眉雪膚,容貌絕美,夜裏一襲黃衣俏麗,窈窕身姿立在院內,美眸靜靜欣賞着翩翩落下的鵝雪花,白雪皚皚,屋檐下綠鸚鵡,呀呀作語,一切都是如此恬靜的美。
在這雪花飛舞中,她這個人是如此的俗與塵世,身後的丫鬟取了套披風蓋在她肩上,神情惋惜的輕聲道,「小姐,劉府的劉將軍又來了,你要過去看看嗎?」她輕笑一聲,絕美容顏上浮現幾分無奈,「躲着也不是辦法,還是看看好了,」入了屋內,房間裏薰香陣陣,粉紗漫浮動,,絲竹管絃聲悠悠,簾後,端坐着一名衣容華貴的老者,但見他年有七十,兩鬢斑白,體態發福,目光中總是出幾分微笑,淡淡道,「朱姑娘,這紅樓裏,百花齊放,老夫卻獨愛你這一枝梅花,寒梅暗香啊。」朱瑤角淺淺一笑,柔聲道,「承蒙老爺抬愛,只是小女落風塵,殘花敗柳之身,不敢高攀。」劉將軍呵呵一笑道,説那個就見外了,「朱姑娘,就請你為老夫彈一曲吧。」朱瑤淡淡笑笑,柔聲喚道「阿娟,取我琵琶來」旁邊伺候的丫鬟抱了琵琶遞了過來道,「小姐,外邊天下的雪好大,要不奴婢去端盆炭火過來去去涼吧?」劉將軍聞言哈哈一笑道,「阿娟説的甚是,那你就去拿吧」朱瑤輕抬俏臉,抱着琵琶輕彈起來,窗外大雪紛紛,惹的夜如此皎潔,聽聞佳人輕聲歌唱,伴着琵琶聲婉轉起伏,聲音甜美,只是隱隱而出幾分寂寥,時而猶如落水,時而猶如珠玉,音清婉如同人處仙境,好一曲,雪花夜。
劉將軍聽的如痴如醉,一雙眼裏只是痴痴的看着對面絕女子,聽曲是假,看美人卻是真。
一曲還未聽罷,就員外負手而立步步走到到朱瑤身前,一聲脆響,如同受了驚的小鳥,樂聲赫然停止,朱瑤輕皺細眉,柔弱姿態顯無疑,抱着琵琶往後退了幾步,臉多了幾分柔弱驚慌道,「劉將軍,請您自重,再往前來,我,我……要喊人了」劉將軍錦衣展起,撐開雙臂老鷹一般擋住她去路,微微一笑「朱瑤姑娘,你知道老夫對你是一見傾心,今夜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老夫要定你了」朱瑤俏臉蒼白,緊抱琵琶俏臉驚慌叫道「,阿娟,阿娟,」劉將軍哈哈一笑,作勢撲一般,冷笑道,「朱姑娘,老夫看得起你,才喊你一聲朱姑娘,別人不提醒你,可你也別忘了自個的身份,你一介風塵場所裏的歌姬,能被老夫看上是你的福分,想老夫好歹也是鎮守邊關的大將,誰敢不聽老夫的話,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理你」朱瑤花容失,臉上赫然已有淚水,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哀求道「劉將軍,你再小女子,小女唯有一死,説着拔掉頭上髮簪,抵住自己雪白脖頸」劉將軍看了冷冷一笑,「你要死了,你那個弟弟,老夫可是會好好照顧他的」朱瑤聞言臉蒼白,淚水直掉,看去神情頗為可憐,痴掉了一般,砰的一聲金簪落地,紅喃喃自語喚着「燕郎……燕郎」劉將軍哈哈一笑,得意猖狂,眯眯的正要猛撲過來,卻聽的耳邊轟的一聲震天巨響,震得人一個心膽俱裂,只聽的城外喊殺聲震天,炮聲大作,更有許多炮彈落入城內,燒起熊熊烈火,火光沖天,殺聲齊鳴,短短片刻哭喊聲大作,「建州大軍來啦,建州大軍來啦,大家快逃命啊」劉將軍臉蒼白,嚇的腿都軟了,他雖草包卻也知道建州酋主每逢攻城必要派細作入敵城,攻城之時細作們亂喊一痛,蠱惑人心,更殺死官軍,打開城門,建州大軍以此計攻城,屢試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劉將軍想着逃命,回頭一腳開房門,樓裏各層早已亂作一團,逃命的逃命,女子尖叫的聲音此起彼伏,朱瑤抱着琵琶,瑟瑟發抖,剛躲過一劫,又來一劫!
樓下早已亂的不可開,阿娟背了包袱慌忙跑到房裏,她自小被朱瑤收留,大難來臨之前也不忘朱瑤,剛一進門,便嚇得痛哭起來,原來朱瑤正自想要自盡,不知從哪找了把匕首抵在自己口,阿娟痛哭一聲,撲倒在地爬了過去道,「小姐,您這又是何苦,」朱瑤着淚道,「自古紅顏薄命,我聽説建州大軍殺戮成,每攻下城池必要屠戮百姓,侮辱婦女,與其受人欺侮,我倒不如死了乾淨」阿娟爬了過去,抱着朱瑤哭道,「可是小姐您怎就還不想想,您若去了,小公子又該怎幺活?」朱瑤哭道,「這都是命吧,且由得他去」阿娟哭道,「小姐,奴婢這就帶着您去找小公子去,大人他已經蒙受冤屈去了,小姐且不可自暴自棄,您一定要為大人洗刷冤屈」朱瑤擦了眼淚,怔怔道,「是,我不可以這樣,説着勉強打起神,攙扶起阿娟道,我們快去找我弟弟」兩個女子在亂境中,奔向後院,早有許多人亂成一團,逃命的逃命,趁火打劫的多有,更有幾個僕人見了朱瑤兩個,起了歹念,想要撲來,阿娟連忙撿了一木抱在懷裏,尖叫道,「誰敢過來,我就跟誰拼命!」也是城外建州大軍攻的厲害,短短片刻,又有幾發炮彈落在院子裏,炸的房屋破碎,更有幾個倒黴的生生被炮彈炸死當場,餘下的,無不心膽俱裂,嚇得哭作一團,阿娟緊緊抱着木,護着朱瑤,正亂時,一名布衣少年,揹負鐵槍,身穿兵服,約有十五,六歲,大聲喝道,「姐姐,姐姐,你在哪裏!」朱瑤喜形於,開心道,「弟弟,快來快來,」歡喜的淚水盈眶。
那少年名為朱霖,生的是一表人才,面目英俊,一眼看去便是人中龍鳳,此刻見了朱瑤連忙跑了過來,抓住朱瑤玉手道,「姐姐,我們快走,建州蠻子攻城攻的厲害,我們快逃命去吧」朱瑤嗯嗯兩聲,朱霖平常就在軍營裏邊,知道驛站位置,想的眾人慌張逃命,驛站裏定有馬在,他來時馬廄裏尚有數十匹駿馬,眼下找到了朱瑤,主僕三個人,一齊跑去馬廄。
朱瑤不會騎馬,阿娟倒是學過騎馬,朱霖和朱瑤共乘一匹,朱霖摟着朱瑤肢,把她緊緊抱在懷裏道,姐你別怕。
朱瑤剛被他樓入懷裏,正要抗拒,聞言才想,弟弟他是關心我,一紅也不再説話,朱霖只覺得懷裏抱着的是温香軟玉,臉頰蹭着的是秀髮香氣,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連忙去掉胡思亂想,專心握緊繮繩,他這幾年跟過幾位老兵學過些拳腳,身子又強健,大喝一聲架,駿馬狂嘶而出,阿娟騎馬緊跟其後。
城內不時落下炮彈,三人騎馬剛到大街,只見街上早已亂做一團,慘叫聲不絕於耳,夾雜着女人的哭叫聲,城內房屋燒成一片,聽的人人慘叫,哀求聲混雜,更有建州騎兵縱馬衝入城內,逢人便殺,騎着馬刀亂砍,大喝,蠻子來,蠻子來!
城內大道上混亂不堪,逃命的殺人的攪成了一團,建州鐵騎縱馬狂奔,卻聽不知何處突然響起一聲駿馬長嘶,跟着便有一騎從黑暗裏竄了出來,只見俊馬快如星,跳過層層阻隔轉眼既到,前蹄張開,似不可控制一般踏向眾人頭頂,那瞬間,馬上人雪白衣裙如嫡仙羽,獵獵而動,如冰山仙子驚豔無比,美的不似凡人,嬌詫一聲,纖纖玉手握緊僵繩,駿馬生生從眾人頭頂躍了過去,撲通一聲落地,駿馬仰首騰起前蹄嘶聲而叫,馬上女子白衣若雪,月光下絕沒身姿全身撒發着柔和光芒,整個人如不食人間煙火,一瞬間就策馬而去,了無蹤影,就像是一場夢……
城內守軍百姓,肝膽嚇破,守軍丟棄武器,慌忙逃命,無數建州騎兵洶湧奔來,喊殺聲大作,大軍經過處城內屍體相枕,血成河,朱霖冷眼看了幾看催馬快跑道「我來的時候,細作們已經混到城門那邊放起火了,果然,才沒一會兒,城門就被細作們打開了」朱瑤臉慘白,花容失道「弟弟,我們跑到哪裏去?」朱霖道,「自然是逃出城去往關內了」朱瑤猶豫一會,皺着細眉道,「去往關內,自是安全,只是你我姐弟尚且是放千里的罪人,去了關內,可一定要隱姓埋名才是,再有等安定下來,姐姐可不能陪你,我要去找人的」朱霖笑了笑,「如此亂世,皇帝老兒也不會忙着去顧及我們」後邊阿娟,忽而尖叫道,「小公子,後邊有建州兵追過來了。」朱霖回首一看,果然有一小隊騎兵呼喝着追了過來,他眉目間保持鎮定,不發一言,催馬快跑。
再縱馬跑出十幾裏,出了小城外,那些追兵越來越近,只差幾百步距離,朱瑤驚叫一聲,耳邊已經聽到後邊追兵大罵不止,要三個人停下馬!
三人豈肯停下馬,更催馬快跑,阿娟馬快跑在前邊,不捨離棄朱瑤,一直放慢馬匹速度,又再跑了七,八里,三人的馬漸漸支持不住,兩邊距離越來越短,建州馬良種,善於奔跑,後邊數十名追兵,漸漸近,大笑不止,狂歌亂呵揮舞着手裏馬刀,亂叫亂罵,更有張弓搭箭對着三人就,一人倒黴時,喝涼水都牙,朱霖的馬被中了一箭,嘶聲見叫一聲,老馬失蹄,一腿踩空,跌倒在地,朱霖和朱瑤倒在地上,阿娟救援不及,朱霖大喝一聲道,「阿娟你先逃,別管我們」阿娟哭着去了,幾十名追兵大聲吆喝着追上前來,幾十匹馬頓將兩人圍成一團,眼前追兵身穿人人白甲,鎧甲鋥亮,刀劍亮眼,鐵弓負背,人人看着朱霖身邊的絕美女朱瑤,哈哈大笑,幾忍不住撲來,朱霖斷喝一聲,人如傷獸,狂態迸發,出背後鐵槍,緊握在手一槍刺去,槍如銀龍一般,噗嗤一聲生生刺中一名北騎,槍尖透而過,朱霖鐵呀一咬,啊一聲,天生神力,槍尖生生挑起兀自慘叫不止的北騎,砰一聲摔到地上。
白雪寒冷,也冷不過這少年眼裏的森冷,建州眾騎兵見他穿着兵服,先入為主的以為天下除了建州騎兵,各城軍隊皆懦弱不堪,那曾想,這少年出其不意就殺一人,還沒反應過來,朱霖鐵槍又自橫掃兩人,又有兩名北騎喪命!
餘下數十名北騎這才反應過來,各個兇被發了出來,持着馬刀長槍一擁而上,朱霖死死護着朱瑤,左衝右兔,又刺死五名北騎,身上也已血如注,背上冷不防被砍了一刀,朱瑤看見了,驚叫一聲,還沒反應過來,一人大笑道,「美人兒過來把您就,一手抓住朱瑤,猛的提到馬上,哈哈大笑」朱瑤在他馬上拼死掙扎,朱霖身陷重圍,人如傷獸厲喝聲中,回身一槍刺中偷襲人的脖子,回槍橫掃,建州騎兵又名北騎,彪悍無雙,橫行關外,那曾吃得這種虧,策馬直立而起抬起蹄子就往朱霖身上塔來,朱霖揮手一拳,往馬脖子雜去,他天生神力,一拳砸得馬慘叫一聲,骨斷筋折橫死當場,馬上人被死馬屍體生生砸斷了腿,疼的死去活來,慘叫不止。
餘下二十多名北騎,見討不了好,正要萌生退意,雪夜裏,只聽不遠處號角齊鳴,嗚嗚大作,聲透數里,戰鼓咚咚狂擂為這些北騎助威,大地都在戰慄,一里之外,黃旗招展,烏壓壓一片建州騎兵席捲而來,略看去,竟有五百多騎。
這一下局勢大變,抓着朱瑤的北騎士兵,看到了遠處黃龍旗,欣喜不已,那是大汗的旗幟,心想自己抓到的絕美人獻給大汗,定能得到重賞,正開心時,冷不防間一陣劇痛,低頭一看朱瑤持着匕首生生刺進了他心,這人慘叫一聲跌落下來,朱瑤剛殺了人,嚇得臉發白,只是情況緊急,握緊繮繩,驚叫道,「弟弟,快來」朱霖厲喝一聲,奮起神力,連挑數人,回身跳上朱瑤的馬,策馬狂奔,剩餘的七,八,名北騎臉慘白,心想在大汗面前,幾十個人拿不下一個人,如何有命在?
連忙策馬奔去,卻説建州大汗親率衞隊,為其部下助威,卻不料部下如此丟人,當即點兵狂奔衝去,建州大汗親率的衞隊,鋭無比,人數雖少,卻是百戰之師,就連下的馬也是極品良馬,衝鋒起來如同風捲殘雲,一團狂風一般席捲而來,不過片刻,就追了上去,有人厲聲喝道,蠻子停下,再不停就放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