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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當然沒有現錢,照舊,記在陸永平賬上。
從飯店出來,陸永平把我摟到一邊,説,「小林,給你商量個事兒。」我不置可否。
他湊到我耳邊説,「你覺得你媽怎麼樣?」我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陸永平補充道,「身材,你覺得你媽身材怎麼樣?」那時我剛開始發育,個子還不算太高。
他佝僂着背,小眼在路燈下閃閃發光,「!太了!萬里,不,幾十萬,幾百萬裏挑一。」我推開他,説,「你到底想説什麼?」陸永平重新靠近我,小聲説,「你想不想搞你媽?」我一拳揮出去,我姨夫嗷的一下應聲倒地。
第二天是週六。
當時還沒有雙休,大小周輪休。
大週休息一天半,小週一天。
這周恰好是大周。
中午在外面吃了飯,就和幾個同學去爬山。
所謂山,不過是些黃土坡罷了,坑坑窪窪的,長了些酸棗樹和柿子樹。
天熱得要命,爬到山頂整個人都要虛了。
喝了點水,有個傢伙拿出一盒煙,於是我就了人生的第一支煙。
幾個人在樹影下打了會兒撲克,不知説到什麼,大家聊起了手。
有個二就吹牛説他能多遠多遠,大夥當然不信。
這貨就勢褲子,給我們表演了一番。
山頂涼風習習,烈高照,白的體劃出一道弧線,落在藏青的石頭上。
此情此景時至今我依舊記憶猶新。
青葱歲月,少年心氣,完成了一次啓蒙,那些閃亮的子,也許註定該被永生懷念。
5點多我們才下山,等騎到家天都擦黑了。
剛進院子,母親就衝了出來,咆哮着問我死哪去了。
我淡淡地説爬山了。
她帶着嚴厲的腔調説,「嚴林你還小啊,不能打聲招呼啊?」我心裏猛然一緊,立在院子裏半晌沒動。
母親厲聲説:「你發什麼愣,快洗洗吃飯!」姜麪條,就着一小碟滷豬,我狼虎嚥。
真的是餓壞了。
母親在一旁看電視,也不説話。
當時央視在熱播《黑》,萬人空巷。
但我家當然沒有那個氛圍。
由於吃得太快,一顆黃豆嗆住了氣眼,我連連咳嗽了幾聲。
母親這才説,「慢點會死啊,又沒人跟你搶。」母親話語間隱隱帶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