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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2021年12月15回家路上母親一言不發,連往常聒噪不已的青蛙都銷聲匿跡。
只有身下的破車尚在兀自呻,讓我愈加羞憤難當。
母親找到我時,我剛要穿褲子。
母親如一縷清風,攜來一片微涼的夜空,卻被我的行為到發憷。
她轉向我,就那麼盯着,也不説話,好像是要確認我到底在搞什麼東西。
我低着頭,不知道該説什麼,心中甚是擔憂,母親別發現什麼了。
好在小舅媽也來了,和我打了聲招呼,我唯唯諾諾的回了訕笑,那樣子相當滑稽。
我剛才的樣子,母親自然是不想讓小舅媽知道,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所以母親方就此作罷。
她瞥了我一眼,轉身就走,沒有追問我到底幹了什麼壞事。
她在前,我在後。
她腳步似飛,我也只能亦步亦趨。
直到後來騎上車,駛上環城路,兩人都沒説一句話。
在村西橋上,母親兀地停了下來,清脆的嗓音蔓延至整個夜空,「你剛才在教室幹啥了?啊?找你半天也沒個人影,你就在教室裏褲子?不知道丟人。」我僵硬地倚在橋頭,摩挲着石獅子,腫脹的目光飄忽不定。
月亮趴在水面上,我不由多瞧了兩眼。
當一縷風拂過,水面蕩起破碎的波紋時,微漾間竟有一種快意擴散開來。
和陳老師保證過不會和別人説她的事情,當然這也包括母親。
我若是將事情抖落出去,保不準我自己的醜事也會被人知道,我只能聽着母親的呵斥,任她將氣撒出來。
良久,母親重又騎上車,我緩緩跟了上去。
到家洗漱完畢,剛要進自己房間,母親叫住了我。
至今我記得燈光下那微顫的睫和一臉的不快。
我抬起眼皮,她就説,「看什麼看,還有臉了?」我垂下眼皮,她又説,「低什麼頭,認罪伏法呢?」她這樣子反而讓我輕鬆了一下,説明母親並不想將之前的事情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次我就饒了你,下次再發現你不成體統,你就別回家了。」話説完畢,母親就出去了。
糟糕的是,沒幾天後,我和人幹架了。
雖然從小身體素質好,但我很少與人衝突。
然而那天,我卻看到有人尾隨邴婕,想不懷好意。
於是我就上去推了他一把,警告他小心點。
他貌似沒有聽進去,不僅反推回來,還指着我説,「小仔子,管的怪寬。」於是我來了兩拳,又跺了兩腳。
他就趴到了地上。
時值晌午的時候,不遠處的食堂人聲鼎沸,我剛想過去吃飯,腦後就蓋來一板磚。
都沒看到人影,我就不知東南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