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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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她走親戚喝喜酒,回來的時候路過我家,來找母親絮叨絮叨,架不住母親的挽留,晚上就沒走,準備歇一晚明天才回去。
當晚更是悶熱。
我們躺在樓頂,卻像是睡在蒸籠裏。
空氣黏在身上,讓人呼都困難。
爺爺罕見地呆到9點才下了樓。
在一旁搖着蒲扇,一會咒罵老天爺怎麼還不下雨,一會叮囑我可得小心點別半夜給雨淋壞了,真是老年痴呆的厲害。
母親和王阿姨在下面,有空調就呆在房間裏,沒有上樓。
雖然熱黏人,我翻了幾次身,還是漸漸闔上了眼皮。
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雷的聲音醒了,可能是要下雨了,但又不像。
外面風吹的叮叮響,又或者是野貓野狗的聲音。
我站起來,又坐下去,躺下去,又爬起來。
一旁睡得正香,我卻心中寧靜不下來。
約莫十來分鐘後,我還是向樓下走了去。
「你説男人怎麼都那樣的啊,本來説的好好的,最後還是離開我走了。」這聲音是王阿姨的。
緊接着是母親的聲音「你和那個當兵的男人最後到底咋回事啊,年輕那會兒還能見到人,現在就算去你家也見不到。」母親關心王阿姨一再的追問,王阿姨經不住盤問,説了一件對她來説應該是秘密的事情。
原來大家都沒有想到,王阿姨本就沒嫁過人,她兒子王子秋也只是自己領長大的而已,真正的父母是她弟弟和別人生的,實則是自己的侄子。
「那你甘心就這樣單着啊?你這真是瞞了大家,卻苦了自己。」
「單就單了,我現在帶個兒子,想找也不好找了。唉,也不準備找了,只要老了子秋能養我就好了……」
「你真不容易。」母親安着,彷佛也説出了自己的苦,「女人啊,這都是命」王阿姨一聽就覺得不對,開始反過來安母親説,「和平確實事情做得太出格了,不過你還有林林,這孩子大了,會幫你分擔些,你也別太自暴自棄啊……」母親提到了我,簡直是在向她的老同學訴苦,「可別提這孩子了,可夠我頭疼的。整天都不對勁兒,吊兒郎當的。」
「盡瞎想,林林那是典型的青期,叛逆嘛,忽冷忽熱很正常。」
「不是了,我發現林林他……」母親的聲音不大,卻聽的我一驚,等豎起來了耳朵,母親卻話沒説完。
「怎麼了?」王阿姨有些吃笑着説,「咱兩上學那會兒就睡一個鋪上,有啥不能説的。」母親吐吐起來説,「我發現他最近好像談戀愛了,但又沒聽説和誰家丫頭有往來,你説怪不怪?而且有一天洗衣服的時候,我發現林林穿過的褲子上有一大灘斑,換衣服的前一天晚上,這孩子嫌外面熱剛好是睡在我牀上的,你説他會不會?」我勾着頭聽牆角,一顆小心臟砰砰直跳。
母親説的是那天我進她屋裏吹空調的晚上,她並沒有説我幹了什麼,應該並不清楚那晚上我的小動作,但這還是讓我到不好意思,因為在褲子裏的事情,母親是知道的。
「會不會什麼啊?該不會是林林半夜睡不着,然後對着你自了吧。」我腦袋烘熱,沒想到婦女們的私房話會這麼勁爆。
王阿姨半猜中了,卻把母親羞了一下,母親好像撈了王阿姨一下,嘴裏嬌斥了一句,「你小點聲,有你這麼説話的嗎。」王阿姨跟着就笑了一下,「其實很簡單,林林戀母唄。」
「別瞎扯。」母親有些生氣了。
王阿姨一貫笑嘻嘻的説,「我沒瞎扯,你好歹是老師,平時學校裏青期男學生都啥表現,你不知道?男生這個年齡戀母很普遍的。」母親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照你這樣説,那你家子秋也戀母?」
「男孩子戀母屬於正常情況,只不過子秋可能沒有你家林林這麼嚴重就是了。」王阿姨好像是故意想逗一逗母親,又説,「鳳蘭啊,瞧你這身材,比上學那會更了。子豐滿有還很大,股圓大腿又那麼長,到哪都是標準的衣服架子,反正我是自嘆不如的。説實話,在學校就沒人騷擾你?」母親輕啐了一句,「越説越不正經了……」
「真的,男孩都戀母,你別不信我。」
「是嗎?」母親氣若游絲,王阿姨卻越説越上頭,「當然,我騙你幹什麼。前天一幫小子在橋上聊天,我還聽到呢,説林林這孩子在學校,可受女孩子歡了,可是都沒聽説他對誰有意思,説不定就是在家受到你的影響了。」
「越説越離譜,我怎麼影響了?」
「還能怎麼影響,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少不了你在家換衣服的時候,有被他看到了唄。」母親被説急了,衝口而出,「胡説八道,我每次都有關門的。」
「我才沒胡説,瞧這脯,瞧這股,我就不信林林沒看到過……」王阿姨説完可能還動上了手摸了母親的部位一下。
惹得母親「呀!」的一聲,兩人扭在一起,一會牀上就傳來了兩位婦人的咯咯笑聲。
悶熱的夏天,一對婦人在牀上聊着私房話,內容要是被不相干的人聽到,還真夠勁爆的。
我又偷偷的回到了樓上,躺到涼蓆上,那團劇烈的岩漿又在我體內翻騰,想着母親講的那番話話,我怎麼也睡不着,不知過了多久,我又下了樓。
洗澡間亮着燈,但沒有水聲。
我站在院中,心情盪,想着大晚上的,不管是誰應該也不敢喊出聲音,作勢要去推洗澡間的門。
母親卻剛好出來,披頭散髮,隻身一件大白襯衫,釦子沒系,靠雙臂裹在身上,豐滿的大白腿暴在外。
在她掀開客廳門簾的一剎那,衣角飄動間,我隱約看到豐隆的下腹部和那抹茂密的黑森林。
她一熘小跑,手上攥着件紅內衣,聲帶緊繃,「媽正要去洗,落了衣服。」就這短短一瞬,她就擦身而過,進了洗澡間,並迅速關上了門。
然而,這足以使我看到那濕漉漉的秀髮、通紅的臉頰、香汗淋漓的脖頸、誇張顛簸着的,以及驚慌離的眼神。
還有身上那種悉的氣味,濃郁卻慌亂。
我到一種快意。
衝着洗澡間窗户,我聲音都在發顫,「大晚上的,洗什麼澡啊。」轉身進了廁所,聽着洗澡間裏嘩啦啦的水聲,真想過去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