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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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豆沙,説:“我不吃這塊。”
“你……”祝輕歡這麼好脾氣的人,此刻突然有一種把南泱敲暈的衝動。怪不得不讓小葉來送,小葉要是來了,估計明天得罵罵咧咧地跳起來打自己的頭。
“你幫我吃了。”南泱説完,把那串豆沙糖葫蘆強硬地到了輕歡的手裏。
祝輕歡一愣,看着自己手裏那串糖葫蘆,不明白南泱的意思。
南泱又重複了一遍:“你把黑的吃了,留下的給我。”祝輕歡刷一下子臉通紅。
得是多親密的關係,才能讓一個人幫忙用嘴去啃掉一部分食物,把唾殘留在食物表面,然後再讓另一個人一口一口地吃進嘴裏呢?
“快點啊。”南泱有點不耐煩地在催了。
“你……”祝輕歡言又止。
“快點。”她吃不到的話真的不會走了是不是?
算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在這裏耗下去,一會兒狗仔就注意到了。
祝輕歡長長地嘆了口氣,紅着臉,試探着咬上了那串糖葫蘆。想要把夾在山楂中間的豆沙單獨啃掉是一件技術活,她不得不先用牙齒咬碎那層糖衣,然後探出舌頭,小心地一點一點把豆沙出來。當一塊豆沙真的被出來時,基本上這顆糖葫蘆已經全是口水了,糖衣也碎成了渣。
這還怎麼吃???
南泱卻從她手裏拿了過去,面不改地一口咬下,裹在嘴裏,大大方方地嚼起來。
祝輕歡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羞得燙起來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女人??
她滿臉通紅,拉着南泱飛快地往停車場走,拼命地想走快,她真的再也不想半路出什麼幺蛾子了。
好在,心滿意足地吃到了沒有豆沙的糖葫蘆的南泱,也沒再出什麼幺蛾子。
但僅限於上車之前。
本來應該是小葉來開車的,但是片場還有很多自己的東西需要收拾,於是小葉就沒跟過來。祝輕歡把南泱扶到了副駕駛座上,給她繫好安全帶,自己上了駕駛座,啓動車子。
車開到半路,祝輕歡總算小小地鬆了一口氣。
拿着半串糖葫蘆的南泱卻突然不吃了,她呆呆地坐了很久,眉頭越皺越緊,臉越來越紅,過了一會兒,額頭上竟然出了大片的汗。
不應該啊,按理説酒勁兒應該散了才對。
“你怎麼了?”祝輕歡一邊開車一邊分心看她。
南泱的表情像是在極力隱忍着什麼,只是手已經不受控制了,忽然想往背後去夠。
祝輕歡看她這樣子,本來還在疑惑,忽然腦子一轟,明白了。
梅仲禮之前給自己説過,南泱有一個小病,叫膽鹼能蕁麻疹。這不是個嚴重的病,主要在受熱、神緊張、進食熱飲或酒飲料後,軀體温度上升,自覺瘙癢、麻刺或灼燒,一般會發作在軀幹上部和上肢,單純就是癢,沒有皮損。這個也沒什麼需要治的,只要保證身體涼,不要受熱就可以了。
梅仲禮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要讓南泱受熱,她以前生活的地方很冷,受不住熱,一熱就發作。尤其是不要給她喝了酒後又叫她受熱,不然會很嚴重。
糟了,車裏的暖氣好像開得太足了。
“你……你是不是很癢?”祝輕歡試探着問。
南泱的脖子已經大面積泛紅了,她有點壓抑不住,呼間開始有一點。
“我開快點,你忍一忍。”祝輕歡把南泱那一側的車窗打開,讓冷風吹進來。冬的寒風灌入,南泱的表情看上去好了一點,只是還是皺着眉。
冷風像刀子一樣刮進來,刮在祝輕歡握着方向盤的手背上。她死死咬着牙,手被凍得發抖,卻仍緊緊握着方向盤。
幸好酒店離片場並不遠,開了二十分鐘也就到了。
下了車,南泱走得比祝輕歡還要快,她脖頸還是紅的,似乎已經起了丘疹風團。祝輕歡叫公司等在酒店的司機去泊車,自己跟在南泱身後,捏緊了房卡。
在南泱到門口的那一刻,她馬上刷開了門。南泱推門走進去,也不管後面的門有沒有關,徑直開始衣服。
她還保存着自己的理智,沒有全部完,只是掉了羽絨服和衣。她穿着單薄的白襯衫,站在窗口,打開了一點窗户,讓寒風吹進自己的領口。
祝輕歡小心地走過去,輕聲問:“你還好嗎?”南泱已經很久都沒開口説話了,她抿了抿,似乎終於緩過來了一點,啞着嗓子説:“我頭好暈。”
“那你躺下吧,我不關窗户。”南泱看了眼沙發,走過去,趴在了沙發上。她癢的是背,必須要把背暴在冷空氣裏。
祝輕歡在沙發邊蹲了下去,懷着歉意説:“對不起,我不應該給你酒心巧克力的。”
“沒事,好吃的,我還想吃。”南泱趴在柔軟的靠墊裏,臉頰和耳朵仍是紅紅的。
祝輕歡見她還是沒有責怪自己,心裏又軟了幾分。
“幫我撓一下。”南泱低聲説。
祝輕歡順從地把手指放到了南泱背部的白襯衫上,她的手沒什麼指甲,來回撓了半天,南泱的表情好像一直沒改善。
南泱抬起眼,眼角染上了一抹淺淺的桃紅,眼中將醒未醒地藴着柔軟的水暈。她忽然皺起了眉眼,一臉難受地看着輕歡,嘴癟下一個誘人的弧度,嗓音低啞着哀求:“……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