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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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我説,別一個人強忍,偷偷跑去煙什麼的。”南泱吐着半截燙傷的舌頭,温順地點頭。
輕歡看她這模樣,可憐又好笑,聲音也軟了許多:“煙不是不可以,真想的話,我陪你。但是你舌頭恢復之前,先別了,可以麼?”
“可以。”南泱含糊答。
其實不也行,反正她上次也沒出什麼味兒來,只覺得嗆和苦。
節目組考慮到南泱畢竟生了場大病,沒有叫她們馬上返回,説讓她們休息半天,下午的時候坐高鐵前往保寧站,在保寧站等節目組所在火車抵達後,與他們匯合。
兩個人都很累,於是躺在病牀上一起睡了一覺。
睡着的南泱還吐着舌頭,輕歡朦朧間看她,覺得她像一隻雪白雪白的兔子。
合上眼,疲憊瞬時席捲而來,拱拱頭,在南泱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她便沉沉睡去了。
白天睡覺,最易做夢。
輕歡此間又做了個夢。
這一次,夢裏沒有之前的打打殺殺與生離死別,只有安靜的一片梅園,散逸滿園梅香。
夢中,她的個子好像不是很高,四肢也沒條,手掌小小的、軟軟的,拿着一把小木劍,青澀地來回揮砍。不遠處,一個白衣女子閒坐一旁,倚靠在梅樹彎曲的樹幹上看書,不時抬眼看向正在練劍的她,眼底瞧不出什麼情緒。
她刺完一劍後,意識到自己做錯了動作,糊地撓撓頭。看書的南泱放下了書,朝她招手:“過來。”於是她乖乖走了過去,埋着頭,不敢看南泱。
“手。”南泱拿起了石台上的一把戒尺,示意她把手伸出來。
她知道又得捱打了,委屈地哭出來,顫巍巍地伸出手:“師父、師父你輕點,好痛的。”南泱動作一頓,把戒尺放了下去,定睛看了看那紅腫的小手掌。片刻之後,她修長的手指覆了過來,裹住那小小的手,拉得靠近一點,然後把小孩抱上了膝蓋。
南泱從後面摟住她,下巴擱在她稚的肩頭,細白的手指捉着她紅紅的小手,拇指按在掌心的紅痕裏温柔按摩。過了一會兒,小輕歡用眼角窺見肩上的女人微微撅起嘴,緊接着,涼涼的氣就從肩頭吹了過來,撫過她灼燙的掌紋。
“還疼麼?”柔軟的聲音從耳畔傳來。
“疼!”她使勁點頭,“要師父親親,就不痛了。”小孩子就是這樣,疼了,累了,就要大人親親抱抱才能好的。
南泱笑了笑,把懷裏的小孩抱起來轉了一下,讓她面對自己坐着。看着那雙滿懷期待的大眼睛,她修長的雙手捏起那小小手掌,彷彿捧着一件稀世珍寶,低下頭,睫掃過小孩乎乎的手腕,輕輕地,親了一下她的掌心。
第86章火車終於到了保寧站。
明晚澄和祁軼一直都在關心南泱和輕歡的狀況,之前她們也通過電話,知道她們會來保寧站與節目組匯合,於是車子一到站,她們就親自下了車去接那兩個人。
火車在保寧站會停靠十五分鐘,她倆下車都戴了口罩,過往的旅客沒怎麼注意到她們。沒等多久,就看見南泱和輕歡也戴着口罩從進站口那邊走了過來,沒等她們走到車尾的卧鋪車廂,硬座車廂外的祁軼和明晚澄就半路把這兩人截了下來。
“老祖!”明晚澄看到南泱,有種劫後重生的動,興奮地就想往上撲。
南泱往後退了一步,眉頭一皺,“離我遠點。”明晚澄覺得這輩子還能看見活着的南泱真是太難得了,動得直想抱着她哭,可是她也知道南泱這種死悶騷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抱她,於是只能胳膊一轉,死死地抱住了身邊的柱子,把那柱子當成南泱,一邊抱一邊痛哭涕:“老祖嗚嗚嗚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經過的路人一頭霧水地看着一個女孩子抱着一柱子聲淚俱下,不明所以地左右環顧。
祁軼拎着明晚澄的領子把她從柱子上拽下來,低聲警告她:“別在外面丟人現眼。”輕歡拿了餐巾紙出來遞給祁軼,讓祁軼給明晚澄,“阿澄,沒事了,哭什麼哭呢?”
“師父你還説我,明明昨晚老祖被抬下車的時候你哭得比我兇多了……”
“咳!”輕歡乾咳一聲,飛快地瞄了一眼南泱的表情。南泱還是那副寡淡如水的模樣,眼底平靜地一絲波紋都不曾泛起。
祁軼問道:“一切都還好麼?”輕歡點點頭:“沒什麼大事了,你們不用太擔心。”
“嗯,”祁軼頓了頓,續道,“有什麼事儘管和我説,也可以和阿澄説,我們四個人之間……不必生疏的。”
“我知道。”輕歡欣一笑。這種覺真好,有這麼一兩個真切待己的朋友,就算有些秘密不能讓對方知道,但也絕對不影響兩個人之間純粹的友情。
因為在車下是沒有vj拍攝的,所以幾個人多聊了一會兒,等列車員和客運員開始吹哨示意要啓程後,她們便各自分開,上了自己的車廂。
已經是晚間七點了,節目組也沒敢繼續折騰她們,現如今,只要她們還能共同出現在畫面裏就已足夠。vj大叔蹲在卧鋪旁邊的凳子上拍了幾個鏡頭之後就笑嘻嘻地離開了,還貼心地囑咐她們好好休息,明天中午就可以抵達巴渝,早上早點起來去餐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