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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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扔在了地上,叮咣一陣亂響。
輕歡詫異地看向已經靠上了牆的南泱,比起蜘蛛,南泱的反應更讓她吃驚。
“你……怕蜘蛛?”她挑了挑眉。
南泱抵着牆,緊緊盯着地上那羣剛剛被放進來還在無頭亂竄的蜘蛛,鼻尖竟滲出了一層細汗。
看來是真的很怕了。
“沒事,不怕不怕,我把它們圈起來。”輕歡忙從木架上拿了幾個空簸箕,小心地把蜘蛛趕到一堆,然後用簸箕把它們罩住。有幾隻竄在外,輕歡便又拿了幾個空碗,倒扣過來把它們分別錮住。
“能……”南泱的下巴在微微顫抖,“能直接踩死麼?”輕歡皺起眉,想了想,説:“還是不要吧,雖然長得不太可愛,但好歹都是活生生的命。我把它們困住就好啦,別怕,不會跑出來的。”南泱沉默許久,才温順地點了點頭,“好……不踩死。”她再怎麼恐懼都可以忍耐,不論如何,什麼都沒有保護輕歡的善良來得重要。
可是這樣與成羣的蜘蛛共處一室,她再也沒辦法調動自己的學識去幫忙找線索了,她只能緊緊地抵着牆,大腦一片空白,彷彿智商都被降了幾個層次。
輕歡圈好蜘蛛便走到了南泱身邊,抱住她的肩小聲安着。湊近了之後她才發現,南泱的睫都被嚇掉了幾,細軟的幾條睫被一點濕潤粘在下眼瞼處,像被狂風打落的新葉。輕歡有點想笑,但還是沒笑出來,只是用袖口幫南泱擦眼睛。
隔壁房間隱隱又傳來了噴嚏聲。
明晚澄已經打了八個噴嚏了,眼淚鼻涕一塊兒。她今天想着要上鏡,穿得比較清涼,全身上下就一條單薄的白連衣裙,裙襬還只到大腿。她們的房間已經讓乾冰噴得跟仙境差不多了,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什麼也看不清,比冰窖還要慘烈。
明晚澄正在朦朦朧朧地鼻子,忽覺肩上壓下來一片帶着體温的柔軟。
她側過頭去看,在一片白霧中,花了三秒才辨認出這是祁軼的外套。
祁軼穿着一件單薄的t恤站在她身邊,頭頂幽藍的燈光照在她身上,更顯幾分岑寂冷落。她挨近了一點,壓低了聲音問:“你都冷成這樣了,不能和導演説一聲把乾冰關小一點麼?”明晚澄眼底紅紅的,搖了頭:“就是要這樣的綜藝效果才行。”
“可是你好歹也是個藝人,他們真的一點都不管你的身體?”
“或許白老師或者祝祝會被關心吧,”明晚澄沒心沒肺地聳聳肩,了一下鼻涕,“我這樣的新人,節目組肯帶我玩就不錯了,我能貢獻幾個笑點就成。”祁軼皺起眉,沉默着看了她好陣子。
半晌,祁軼才輕聲開口:“阿澄,你也是個女孩子。”明晚澄聞言一怔,邊的笑緩緩放平,直到面無表情。須臾之後,她又勾起,柔柔一笑,“姐姐,好像……只有你把我當一個普通的女孩子看。”她在這世上輾轉這麼多年,以她開朗的格結了許許多多的朋友,她是所有人的開心果。大家都喜歡她,都願意和她聊天,更愛看她耍寶,但是沒有一個人會真正地關心她。所有人都在從她身上汲取温暖,卻無一人在意她的温暖從何而來。
從古至今,只有一個人肯走進她的心底深處。
明晚澄閉上眼,想起了第一次見祁軼後,自己因為喝了過量的冰可樂腸胃劇痛。那晚祁軼一直守在她的身邊,愧疚地説了許多聲對不起。她説,阿澄,你很痛麼?阿澄,對不起,我不該給你喝那麼多冰可樂的。阿澄,你一定很痛吧,對不起,對不起。
那晚她模糊做了個夢。
她夢見那張悉的臉俯在她的眼前,握着她的手,哭着説:“對不起,阿澄。”
“對不起,我離開你這麼久,你一定很痛吧?”
“阿澄,你是不是很痛?”
“三千年,你一個人究竟是怎麼捱過來的?你的身邊……空無一人啊,沒有任何人知道你的秘密,沒有任何人知道你會犯病,你的五臟疼痛發作時,該是怎樣的煎熬?”
“阿澄,我好心疼你……為什麼被這樣殘忍折磨了三千年,為什麼痛成了這樣,你還要對所有人笑呢?”她笑着回答:“姐姐,你別擔心。我可以忍的,忍得好的話,就沒有那麼痛了。大家在這個世上活着已經很辛苦了,我總不能還對着他們苦着臉,哪怕是……多一個人因為我而到開心,我也會很開心的。”那張素雅的臉哭得更狠了。
“阿澄,你也是個女孩子啊……”太陽從不吝嗇賜予眾人光芒,眾人也理所應當地接受了這樣的惠澤。可是沒有人會去想,太陽累不累呢?太陽有沒有陰暗的那一面?月亮出來的時候,太陽是不是卸下了一天的偽裝,躲在哪個角落偷偷哭呢?
姐姐,好像……只有你把我當一個普通的女孩子看。
把我當一個生病時需要陪伴、失落時需要玩偶、不學無術時需要教導的普通孩子。
第62章祁軼看着明晚澄那雙莫名變紅的眼睛,忙從兜裏掏了紙巾出來,“你怎麼了?被冷哭了?”
“我沒哭。”明晚澄倔強地把眼淚生生憋了回去。
“那……你先待一會兒,我快點找,早點出去就不用這麼冷了。”祁軼幫明晚澄攏了一下領口,拉着她讓她在乾冰比較少的地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