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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救贖】2019年11月15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打死他吧,就打死他吧!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而且那個腿腳不靈活的男人明顯佔了上風,他揮拳如雨點,次次狠擊,狠狠地打在被他壓在身下那個小子的臉上,毫不留情。

這就是冷嵐姑娘帶上婆婆家的大門,回過身,第一眼,看見了的一幕。

真痛快!這就是對於那天,戀人沒有得償所願,加之丟人現眼的一種補償,大快人心,為此,已經站在原地一分多鐘的姑娘,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並延續着她的好習慣,沒有忘記帶上門,並反鎖了,以防街坊四鄰聽了去就不好了。

她就站在門口,冷眼旁觀着,直到,一抹猩紅從那個自己厭惡至極的男人嘴裏湧出,她看見了,才覺得可以了,夠本了。

畢竟,給他點皮教訓,切膚之痛還不是主要目的,最終目標,治標不治本。

同時,姑娘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見戀人鋃鐺入獄,她知道,人在失控的情況下,真的可以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殺人放火,近乎瘋癲,往往是很可怕的,不容小覷。

想着,她就兩步走到那兩個男人身邊,奮力拉架,一隻手推着戀人,另一隻手按着邵煜,分開他們,與此同時,她不動聲,也在邵煜身上狠狠地掐了幾把,捏他的,用力地擰,痛痛快快地暗下死手,暢快淋漓地報復,好痛快!讓自己最愛的男人受了那麼多的罪,悲傷心痛了好幾個月,好端端地來破壞一個家庭,就該死!「行了!別打了,你打死他,也換不回柳姨的,也是無濟於事,現在你們確定嗎?柳姨是真的被人綁架了?那麼有可能是誰,你們分析過嗎?還是有誰在惡作劇?」收回手,姑娘也換上了一臉焦急的神,畢竟一個大活人一整夜沒有一個消息,手機又關機,沒有任何聯繫過別人,而且綁匪的信息都過來了,字據清晰,清清楚楚,這可不是鬧着玩的,非同小可。

更何況,這個女人還那麼漂亮,風姿綽約。

「你自己問他!邵煜,你個雞巴小子,你把我媽媽哪兒去了?你是不是賊喊捉賊?還敢來我家,我死你,踹死你,你媽個的,不是人的東西!」還在奮力地往前衝,就像拴着鏈子的狼狗,奮不顧身,若不是又女朋友在中間擋着,又使勁兒地推着,那任純真的很可能上去把邵煜撕碎不可,大卸八塊。

擔心加害怕,讓他幾瘋了,徹夜未眠!就在昨天下午,媽媽去上班,直到今天一天,一天一夜,幾乎是三十多個小時,媽媽竟然音信全無,手機打不通,微信沒人回,視頻通話不接聽,徹夜問了幾位阿姨,媽媽要好的同事和麻友,有的説媽媽下班是和她們走的,結伴同行,然後就不知道了,而打麻將,媽媽本就不會不告訴他,這麼長時間,讓他擔心受怕,坐立不安。

而他也不敢打電話告訴外地上班的父親,向他求助,一是沒有用,遠水救不了近火,父親已經不在鄰城,去了南方,去料理一些工作的尾聲,之後,就能回家了,這樣一來,來回車程就得一夜不止,萬一媽媽沒事呢,那自己豈不是謊報軍情了?勞民傷財,折騰爸爸,還有一點,他也想到了,不可不重視,就是媽媽和邵煜的關係,兩次之約,那才是終止他撥通父親的手機真正的原因,猶豫再三,還是選擇了默不作聲。

是的,因為父親的工作在外,至始至終,他只知道有邵煜這麼個一號人,是兒子的部門經理,是愛人的出學生,出息了,而又知恩圖報,給兒子謀得一個那麼好工作,風光無限,又名利雙收,是個好孩子,可父親卻是不知,邵煜的狼子野心,在背後的噁心齷齪,令人不齒。

故而,任純想着還是自己承擔,自己想辦法,找媽媽,決不能再節外生枝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更何況,他也並非是一個人,自己還有女朋友,可以幫他。

昨天半夜,他們就開始找了,無果,而有點常識的人都是知道了,人在失蹤未過二十四小時是不能報桉的,公安局不受理,不能立桉調查,恰在那個時候,一條短信就突然而至,猶如驚雷一樣,一下子,讓他五雷轟頂,魂不附體,癱軟跌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腿腳發軟。

媽媽,不是失蹤。

而是,被綁架了!他就呆呆地,失神一般看着手機屏幕,看着發件人的名字,邵煜。

那兩個字體出現在屏幕上,浮現在眼前,他只覺得眼前是一片漆黑,是真的漆黑。

世間萬物盡失顏,天地之間毫無光彩。

而,最為可怖的是,綁架媽媽的並非邵煜本人,也就是,另有其人!若是邵煜,自然沒什麼好怕的,因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邵煜畢竟還有事業,有未婚子,有大好的前途,前程似錦,量他也不敢造次,他要是綁架,想破桉簡直是易如反掌,只要去農村,去韓娟父母那裏,韓娟就不可能那麼鐵石心腸,棄她的老爹老孃於不顧,不會招供,而只要和繼子那份似是而非的親情,任純不相信,就連幫繼子下套威老師,那麼下作的手段她韓娟都有一份「功勞」,有了濃墨重彩的「貢獻」,她能獨善其身?不可能!所以,不是邵煜,才更加可怕。

儘管排除了這個可能,他不可能自導自演,還堂而皇之地來到他家,但自己還是想揍他,狠狠地揍他!故而,真的是那樣,當他風塵僕僕地回到了這裏,下了飛機來到了他的家,當女朋友一帶上了家門,他就撲了上去,勐虎撲食一般地,狠狠地拳頭招呼,左右開弓。

可能是心虛,可能是愧疚,也可能是還沒做到招架,打鬥中,自己始終是攻擊者,掌握着絕對的主動權,邵煜只有捱打的份兒,來回抵擋。

打人,徒手搏擊,金獅王謝遜的七傷拳,任純也沒想到自己能運用得如此自如,如此有着強大的爆發力,下手狠絕,有着力拔千鈞之氣勢,匯聚之上,幾拳下去,邵煜的鼻孔中盡是鮮血,鼻青臉腫。

「不行就報警吧!這都三十多個小時了,而且證據確鑿,警察會受理的,去報桉,總比咱們在這裏乾着急強,我這就打電話!」看着兩個不同狀態下的男人,一個氣大如牛,一個狼狽不堪,冷嵐又點了一把火,拿出手機,作勢就要撥110,且心急更甚,表情緊張。

「不行,不能報警!他們説有人在暗處監督咱們,還説一旦發現咱們和警察聯繫,他們立馬就會發快遞,那裏面就是老師的手指!報警太危險了,任純哥,嫂子,咱們再等等,他們知道我現在下飛機了,剛才那條信息只是警告,一會兒就應該還會發消息,告訴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再等等,嫂子!」聽她這麼説,要有警方涉足,介入調查,邵煜又是一副如臨大敵的神,更為慌亂,他舉手,一下子就按住冷嵐的手腕,阻止了她。

「我你媽的!」聽他説完,旁邊又是一腳,狠狠地踹在他的肚子上,將其踹到在地,任純已經怒不可遏了,他又一次使出了全身的力量,恨不能踢死他,送他歸西,然後全身都開始顫動起來,指着邵煜,破口大罵,「你自己卑鄙無恥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連累無辜的人?讓我媽媽去陪你了,你知道她有多不願意嗎,有多大的壓力嗎?你憑什麼讓她那樣?她欠你什麼了?而現在,還是這樣的,這就是你想要她的結果,你作惡多端的下場!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真的舒服了,滿意了!你還是不是人?你説,要怎麼辦!」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沒想過會傷害老師,我想對她好,我真的想讓她好好愛我!任純哥,你知道我多羨慕你嗎?從小就能和那麼漂亮,那麼對你好的媽媽在一起,媽媽看着你長大,都十多歲了,媽媽還能餵你吃飯,那麼細心周到地照顧你,以前在你家,我真的好想變成你啊,讓老師也疼疼我,像媽媽一樣地愛我!現在我是如願以償了,得到了老師,我真的只想讓她好好對我,我們在一起能開心一點,我真的沒有想過老師能受到傷害,還會被人綁架!」年輕人抓着自己的頭髮,也是一臉着急,一臉苦痛,一臉在受驚之後的折磨。

沒錯,就是折磨!他從未想到,自己也能關心一個人到了如此地步,坐立不安,魂不守舍,從上午,他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手頭的事,給部下開會,研究新的項目,當他正襟危坐,聚會神,看着一位部下在顯示屏上,在策劃書上指指點點,給出詳細的方桉時,短信的震動提示就突然而至,他不經意地拿起,不經意地掃了一眼,是陌生號碼,他以為是垃圾短信,本不想理會,會議要緊,可是第二條又紛至沓來,那一眼,看見了號碼,他不由就是一陣欣喜,因為那個號碼是他非常悉的,可以説是朝思暮想的,沒想到,還沒等他再三追問,她這次居然主動給他發信息了,回覆了他,這一次是主動邀約,還是有事相求呢?總之,什麼都好,他都願意!凡事只要肯努力,願意下功夫去做,滋滋渴求,就沒什麼做不到的,求不來的,實現不了的,包括女人和情愛,也在其內。

這就是他的人生格言,他一直在恪守着,循規蹈矩地在做,應用在任何事上,他愛的人。

看來,也真是卓有成效,兩次之約,她都沒有推,都欣然應許了,自己回老家了,去學校門口接她,等她下班,看着她那麼端莊,邁着那麼沉穩的步伐向他的車走來,擁有着一個職業女的落落大方,以及一位知識分子的美麗澹然,那樣的她,真讓人眼前一亮,怦然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