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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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駁,谷藴真又小聲説:“我怕被打。”池逾就繳械投降了,心想雖然他不懂低調是什麼意思,但是未嘗不可以從今天開始學。

兩人並肩往斜陽衚衕走,到了家,谷藴真把兩封信都擱在桌上,轉身去泡茶。池逾坐在書桌前拆王喬念老師的那封,嘴上隨口説:“王喬念?姓王,她該不會是上回你的相親對象吧?”

“記得好清楚啊,大少爺。”谷藴真笑着調侃一句,然後回答道,“確實是她。不知道有什麼事,還特地來信,我以為留給她的地址永遠也用不上呢。”谷藴真把熱水慢慢倒進茶壺裏,屋內霎時傳開了茶葉的清香。倒水的聲音有些催眠,池逾就撐着下巴靠着,他一目十行地掃過信紙上的內容,眼神漸漸沉了下去。

“怎麼了?”谷藴真以為是什麼壞消息,茶也不泡了,放下熱水壺走過去。他要看信,池逾任他拿,谷藴真垂頭很迅速地看完了,也不理解池逾在氣什麼。

他在桌上放下信紙,池逾順勢握住他的手腕,掐在手裏很輕地撫摸,同時出聲問:“真要去?”谷藴真説:“為什麼不去?這麼好的機會。”上回相親的王小姐的學院裏向他遞來橄欖枝,藝術學院院長希望招納人才,請谷藴真去做戲劇系的講師。王小姐來信詢問他是否願意去面試任教,隨信還附了一張院長的手寫信。

他和池逾的指尖互相抵着,谷藴真覺得池逾有些不開心,便説:“我也不能總做你們家小少爺的專屬老師吧,再説,見微快要入正經學堂了吧。”

“可我想讓你做我的專屬。”池逾聽了,抬頭説:“如果可以,鎖在我家,哪裏都不要去,就最好不過了。”比起吃驚,更多的還是羞惱,谷藴真下意識覺得池逾又要開始説一些令他舌尖發麻的話了。他想回手,池逾沒讓,反倒把谷藴真往下一拉,讓他坐上了池逾的腿。

池逾對這個姿勢很滿意,嘴貼着谷藴真的耳朵,一邊掐他的手腕,一邊説道:“就在這兒上鐐銬,另一端鎖在我牀頭。”他聲音帶笑,一聽就知道是玩笑話,但谷藴真還是耳發紅,又被池逾掐了腳腕,聽他繼續胡説:“腳上也要有,不過要一隻腳一道,叉開了,分別上鎖。”谷藴真把下巴抵在他的肩頭,紅着臉説:“不可以,我怕痛。”

“怕痛算什麼理由啊寶貝。”池逾摸了摸他的後腦勺,指間是谷藴真柔軟的黑髮。他無聲地嘆氣,儘管嘴上沒規沒矩,但心底還是在擔憂谷藴真即將要接受的職位。

大抵分別總是擾人心。

池逾不知道怎麼才可以緩解這種幾乎算是婆婆媽媽的情緒,又忽然發覺谷藴真在不好意思,他稍微回想了一下,於兩秒鐘之內確定了谷藴真在對什麼害羞。

池逾最喜歡得寸進尺,又叫了一遍:“寶貝。”谷藴真的臉好像要冒白氣了,池逾心裏簡直好笑又奇妙,然後聽他黏黏糊糊地解釋道:“又沒人這樣叫過我。”池逾表示理解,然後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裏,叫出了幾十種親暱的稱呼,其中從高雅到低俗,不一而足。谷藴真要被臊死了,完全不想看他,把臉埋進池逾的肩頭。

經此一鬧,池逾心中的憂慮倒是散了不少,須臾,他又開闢了新的思路,有理有據地説:“不過你也不一定可以通過面試。如果沒有順利通過的話,你還是我家的谷老師。”谷藴真失笑道:“我都聽琴行的劉先生説了,最遲十一月份,見微就得入學唸書,任他怎麼耍賴,都別想再逃了。還谷老師呢,我教誰去?”

“教池同學啊。”池逾一本正經地説,“池同學對禮義廉恥一竅不通,需要谷老師多加教誨。”

“比如我就不是很懂,為什麼告白之前意中人會接我的賓館鑰匙,在一起之後他就死活不肯要。還有,為什麼朦朦朧朧的時候願意敞開衣襟,現在心意相通了,倒突然變得扭扭捏捏,連摸一下都要全力掙扎拒絕。”池逾的手悄悄地從谷藴真的衣襬下游進去,他委屈道,“不要擒故縱了心肝兒,請儘快把我擒走,真的快等不及了。”谷藴真可沒膽子擒這大少爺,他直到部摸上來一隻手,才想起來要離此人遠點,但是已經太晚了,池逾把他鎖得很牢,怎麼都走不掉了。

何況谷藴真抵抗的意志也並不堅定,沒一會兒,池逾忽然覺得谷藴真靠近了他的脖頸,柔軟的正貼在他的喉結邊上,不練但細膩地淺觸着。他便笑了笑,覺得谷藴真太像他以前養過的一隻貓。

請求親暱的時候,他百般拒絕,但真的沉淪了,這人就會不自覺地回以更多的柔情意。

在書桌旁胡鬧了一通,等回過神來,谷藴真恨不得立即跳出門去,他對着池逾結結巴巴地斥了一頓,然後匆匆忙忙地去清洗。在院子裏胡亂洗了一遍,又回到房裏換了衣服,用軟巾擦手的時候,谷藴真發現自己右手的胎記上印着很深的牙印。

也不知道是他和池逾哪一個咬的。

外頭只是黃昏,到底天還沒黑,卻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谷藴真把雙手貼着臉,深深地認為,不要臉確實可以傳染,而臉皮薄不可以。

他縮在卧室裏,終於等臉不那麼熱了,才去書房找池逾,這人坐在窗下等得百無聊賴,於是拿着筆在桌上鋪開的白紙上亂塗亂畫。

谷藴真定睛一看,池逾手裏的鋼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