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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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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這麼好一姑娘,居然沒有對象!連個苗頭都沒有!”谷藴真忽然明白了什麼,言又止地定在那裏,幾度想打斷胡嬸的話音,奈何胡嬸常年在衚衕裏贏得各種民間辯論大賽(吵架)的冠軍,是以他一時之間不進話。

這廂,胡嬸已經勢不可擋地得出結論道:“人姑娘還是個海歸博士!長得又好看,跟朵小雛菊似的。配您這朵芙蓉花啊,最合適!”什麼花不花的!谷藴真太不經調侃,登時鬧了個大紅臉,拒絕道:“胡嬸,不……”

“藴真啊,不是我説,你這麼些年一個人住着,難道就不覺得無聊?整個院子裏連只活物都沒有,那多淒涼?這人到了一定的歲數,總也是要成家立業的嘛。”胡嬸曉之以理,接着又動之以情道:“不啥不啊,我跟王嬸都約好了!就在香榭花園飯店裏見面,今天下午三點。你也別害羞,不一定這麼一回就成了,但也總得試試吧?”

“我……”

“我在斜陽衚衕住了這麼多年了,跟谷老先生也是老朋友,他在世的時候啊,也希望你早點結婚生子,然後安定下來。何況有個人陪着,有什麼事都有個商量,有個照應,不也更好?”胡嬸拍拍谷藴真的肩膀,對他笑了笑,道:“就先這麼定了啊,回頭有什麼進展跟我説説!”谷藴真還沒有回過神來,胡嬸已經回了家,這大嬸來去如風,出言迅速,又熱心好意,還真讓人無法嚴詞回絕。谷藴真在原地哭笑不得地站了一會,連手裏的包子都涼了,他才轉身打算回屋。

誰知剛一轉身,他便停了一下,因為池逾正坐在欄杆上,隔着花木扶疏、草濕石青的深深庭院,池逾倦懶的、似乎剛剛才舒展甦醒的眉眼有些冷淡。

他們遙遙對視。

谷藴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但胡嬸的嗓門太大,想來即使隔了不近的距離,只要耳朵沒有問題,也不會聽不見。

他拿着包子慢慢走過去,越近便看得更分明。池逾衣衫單薄,鮮紅,他看着谷藴真半濕半乾的頭髮,仰頭説道:“香榭花園飯店,下午三點。”語氣忽而很疏遠,內容也令人不悦。

谷藴真原本想走到他面前,這會沒了那個念頭,在離池逾幾步遠的地方就停了。他揣摩着池逾的想法,然而谷藴真未經風月,什麼都不懂,他像個情商白痴,看了很久也看不出更深的什麼。

他只從池逾沒有笑的臉上看出了隱約的愠怒。

這人居然還有臉生氣,該生氣的不應該是他嗎?

這麼想着,谷藴真便報之以更冷的語氣,説:“對。”池逾好像氣笑了,他把長腿舒展開來,擺成一個蓄勢待發的姿態,然後問道:“所以你是要去了?”谷藴真本來不打算去,見池逾這副態度,昨夜未曾紓解的怒火又燒起來。他迅速措辭,説道:“不知怎麼,我近來總是頭重腳輕、心跳過快。我一想,也許是桃花運快要來了。上回漉山求籤,籤語叫我憐取眼前人,這不,剛好眼前人馬上就出現了。”池逾看了他一會,説:“有道理。”這人又突然變得心平氣和,谷藴真怕他出大招,於是警惕地避開他,徑自往裏屋走。等他再收拾好出來時,池逾還坐在那裏,撐着下巴出神。

谷藴真不確定他還記不記得昨晚的事,猶豫再三,隔着柱子叫他:“池逾……”池逾偏頭過來,這會兒他便整理好了心思,但總歸笑不出來,只不冷不熱地回道:“怎麼?”谷藴真不知道該怎麼試探,憋了半天,問出一句:“你什麼時候走?”

“………”池逾把他從頭到腳地看了一遍,站起身,站在稍矮一些的台階下,隔着欄杆,對着谷藴真伸出手。

谷藴真以為他要做什麼,但池逾的手只是落在他的右邊肩膀上,他正想開口詢問,這人卻摸着他的肩膀,從肩頭慢慢滑下,然後握住了他的手腕。那掌心似乎越過了衣衫落在皮膚上,温度未知,悸動極致。

他又臉紅了,覺得自己遲早要被池大少爺瘋。

池逾順理成章地握住了他的手腕,谷藴真沒來得及受他指尖的温度,便覺右手手腕微硌,低頭一看,發覺是池逾從他手上褪下了那隻玉鐲。

谷藴真有些意外,而池逾拿着那隻雪的平安鐲,垂眼盯了片刻,又抬起頭,他沐在夏末的陽光裏,輕笑着,笑容猶如雨後初晴的青草地,乍暖還涼。

他輕聲道:“那這個就先還給我吧。”――――到底什麼意思?

接下來的一整天,谷藴真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把鐲子拿走是什麼意思?摸他的手是什麼意思?昨夜那麼百般温存,早上起來什麼都忘了,又是什麼意思?姓池的到底在想什麼。

他腦子裏問號太多,頻頻走神。對面的王小姐把茶杯往桌上輕輕一放,笑問道:“谷先生,難道您是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辦完嗎?為何一直心不在焉呢?”

“啊,抱歉。”谷藴真猛地回神,對上姑娘柔軟的眼神,他歉意地笑了笑,指尖碰了碰沒有喝過一口的綠茶,説道,“其實……”

“其實你對我沒有那個意思。”王小姐接過話道,她灑地一笑,“沒關係,因為我也是奉母親的旨才來的。”谷藴真看着她,她很無奈地攤手説:“沒辦法,年紀大了,就總被催婚。”谷藴真倒是沒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