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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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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袋子的傷藥。他一言不發地接過塑料袋,谷藴真莫名被他略顯陰沉的氣場震懾住,沒有再試圖説話,領着他往家裏走去。

谷藴真的小四合院住了很久,院子裏擺了許多盆栽花卉植物,原本季裏百花含苞,是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現在花盆卻被打翻幾個,橫在石板上,泥土四灑,一片狼藉,看着十分不美觀。谷藴真沒來得及收拾,歉意地笑了笑,説:“我家原來是很整潔的。”池逾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心裏很是複雜,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原本沒看到谷藴真的時候一直在憂心忡忡,怕他這裏不好那裏不好,現在見到了,他卻似乎什麼都不能説。

好在谷藴真變得善解人意,並沒有追問他為什麼來這裏。他打開電燈,把傷藥放到木桌上,坐在那兒,微微垂睫,將外頭一件薄外套了,右手臂袖子上幾道血痕便觸目驚心地撞入眼中。池逾目不轉睛地看着,谷藴真從一邊翻翻找找,拿出一把剪刀,擱在桌上,發出清脆的一聲。

谷藴真看着池逾的眼睛,眸中微動,請求道:“池逾,幫我剪一下袖子吧。”在醫院時護士只是剪掉了受傷那部分的布料,方便包紮,但他現在要換衣服,直接不方便,這件衣服反正也不能再穿,索就剪掉。

池逾眼中輕震。不知為何,谷藴真眼中有不明顯的笑意盪開,他道:“我一個人畢竟不好換衣服,牽動傷口又疼。趁這會兒你還在,就請幫我這個忙吧。”他坐在前頭,側過身去。從池逾的角度,可以看到谷藴真後衣領裏的一點白皙皮膚,他的後背就這麼毫無防備地展在池逾視野裏,線條優美,部下陷得分明。池逾不練地拿着老式剪刀,刀刃抵住谷藴真的衣襬,剪下一刀。

池逾聞到若有若無的淡香,清新得像水,又有些令人聯想起倚水而生、隨風拂動的蘭草。這氣味混着衣料被裁開的聲音,莫名令氣氛含有些説不清道不明的旎。

襯衫全部剪開時,他放下剪刀,與谷藴真對視的眼睛裏有些恍惚,問道:“接下來怎麼辦?”

“…………”谷藴真好像也有些難為情,輕聲説:“你讓開。”池逾才發現自己一直堵在人家面前,於是悻悻退開。谷藴真便起身,將碎成幾條的衣服隨手下,並不亂丟,擱在衣架上,便打開衣櫃找替換的衣服。

他的背白的扎眼,池逾覺得衣櫃那邊好像長着一雙美杜莎的眼睛,蠱惑人去看的同時,又讓人極為畏懼看到的後果。

幸好谷藴真很快隨便扯了件寬鬆的衣服套上了,解除了這場砸到池逾頭上的美杜莎的災難。

他走回來,面略顯蒼白,池逾不由想起那些“失血過多”、“暈過去”的話,蹙眉道:“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現在受了傷,一個人在這裏是不是有點不方便?”谷藴真把受傷的右手伸出來給他看,繃帶從小臂一直裹到肩膀,看不出有幾處傷,只是隱隱透着血。他説:“只是被美工刀劃了幾道,不礙事的。”

“不礙事?你換個衣服還要我幫你,這也能叫不礙事?你這地方又被得亂七八糟,難不成你拖着斷手悽悽慘慘地一個人收拾?要是又有人見你虛弱,趁人之危上門來行兇作惡呢?你當如何?”池逾説起話,神都回來了,他振振有詞道:“不如你去池家住幾天吧,就住到傷好。你知道我們池府別的不多,房間和飯碗尤其多,這才叫不礙事兒。”谷藴真被他説得一愣一愣的,彷彿自己已經半身不遂,微微張口:“啊?”

“啊什麼啊,我今天差點沒嚇出心臟病。”池逾起身,確認谷藴真沒有事,他這才終於把一天的擔驚受怕都換成趾高氣揚,重新變成那個生龍活虎、無惡不作的池大少爺。

他回過頭,對呆在原地的谷藴真道:“別的過幾天搬,你人現在就跟我回去。”※※※※※※※※※※※※※※※※※※※※求海星和評論呀q第14章入雪冬簾外雨潺潺,意闌珊。

又是一夜雨,晨間空氣清。白歲寒在街道上撐着枴杖慢慢行走,留到及的長髮鬆鬆散散,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若隱若現。路上但凡見到他的人皆在背後指指點點,他竭力做到視若無睹,艱難地拖着腳步繼續走。

對一個右腿殘疾的人來説,一把小紫檀木二胡竟也變得重如泰山。

白歲寒已經連自嘲都忘記是什麼情緒了。他大多數時間認為自己是一具會出氣的行屍走,並沒有必要去擁有太多過於鮮活的情緒。

街市上一個偏僻的角落,屋檐下,石板之間長着細小的青苔,地面還有些許濕。這就是白歲寒經常來拉二胡的地方,他到底不肯席地而坐,將隨身的手帕攤開在地上,才十分費勁地坐下。

逢市趕集,恰逢天氣明媚,陵陽城內又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白歲寒將二胡擱在腿上,垂眸細看,指尖凝力,擺好姿勢,斷斷續續地拉了起來。他長髮微落,不多時髮絲就飄下,掩去大半張臉,目光又冷漠,不看別的地方,只盯着二胡琴筒,全然不似賣唱乞討的模樣。

是以他這麼期期艾艾地拉一天,也討不到幾分錢。

“叮噹――”一枚硬幣丟在他面前攤開的琴盒裏,白歲寒運弓的手略微停頓,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丟硬幣的是個不足歲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