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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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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過去,希望逐漸變淡。這期間,谷藴真和池逾也來過兩次,谷藴真,看着白歲寒虛弱的樣子就擦眼角,池逾叫他不要哭,他説:“是風吹的。”

“室內哪來的風。”池逾説完,連着谷藴真一起勸林聞起,道:“吉人自有天相。我就不信了,你師兄一生能這麼倒黴,年輕的時候盡遇糟心事,到現在還這樣。再怎麼的,也有時來運轉、苦盡甘來的時候吧?”林聞起和谷藴真都無語,池逾則笑了笑,補充道:“再者,我認為‘歲月從不敗美人’,這位啊,早晚會醒的。”不管是不是胡亂解讀,林聞起都希望是真的。

歲月如若從不敗美人,那就快把他的這一位美人還給他吧。

又是一夜無眠,窗外蟬鳴聲不絕,單人病房裏有一張狹窄的陪護牀,林聞起有時會在這裏睡一晚上,今夜也如此。只不過他被蟬鳴吵得睡不着,便丟了上一月的明細,起身去拉隔音窗簾。

如水,如眼眸。

他拉了一邊,正要伸手拉另一半,耳朵忽地捕捉到一點細微的聲音。林聞起停了下來,要繼續拉窗簾,那聲音再度響起,他便轉過身,病牀上沒有動靜,白歲寒仍然閉着眼,了無生氣的模樣。

這些時間裏,林聞起已經不知道聽到多少次這樣的聲音,他幾乎要幻聽了,想也是自己極度渴切白歲寒醒來的意識捏就了這些細細碎碎充滿希望的隱約呼喚。

林聞起苦笑了一聲,這場失落的尋究令他改變了主意。他把窗簾重新拉開,然後開了一扇離病牀最遠的小窗户,任清涼的夜風吹在臉上,耳聽蟬鳴,仰望明月。

出神了很有一會兒,林聞起終於收回遨遊的思緒,把虛握在指間的空氣煙頭丟掉,呼出一口並不存在的煙氣,他轉過身去。

然後突然在一個十分別扭的角度裏滑稽地凝滯住――在他的視野裏,他看到如銀的月光、素白的枕頭牆壁、與一雙漆黑而晶亮的眼眸。

白歲寒睜着眼睛,一言不發地盯着他,像在吃力地辨認他的面容。

一霎那,林聞起不知道面前這一幕究竟是幻覺還是現實。他的手腳不聽使喚地僵着,以至於在原地杵了很久,直到白歲寒用微啞的聲音叫了他的名字:“林聞起……?”他才反應過來。

“是我。”林聞起喉間發澀,他頭重腳輕地走到病牀邊,應了這魂牽夢繞的一句,他的心神都彷彿絞在一起,變成一條不斷擰出苦水的濕巾。

“是你。”白歲寒就着林聞起的話音,緩慢地重複道,他的聲音像來自遠方的一束陽光,所以這句重複的話順利地驅走了林聞起話音裏所有的蒼涼。

白歲寒虛軟無力的指尖碰到林聞起的側臉,他垂着眼睫問道:“你不是遇難了嗎?”又想,如若自己身在陰間,能看到林聞起似乎並不意外。

但死後沒有病房,沒有輸管沒有葡萄糖,更沒有林聞起嘴的温度。

“因為你,我又回來了。”林聞起強調説,“為你。”他沒有意識到白歲寒在摸他的嘴,他被突如其來的驚喜衝昏了頭,眼裏心裏,只有“白歲寒醒了”的念頭在來回翻湧。

他説:“火車還沒翻的時候,我砸碎了車窗跳車了。但幸運又不幸,砸了腦袋,中度腦震盪……因為要包紮傷口,所以只好把頭髮全部剃掉了。”

“沒有金髮了,不明豔也不燦爛,不是你喜歡的那一種類型了。”白歲寒看到林聞起臉上蹭傷痊癒的清淡疤痕,他很輕地碰了碰,心想,所有的傷口都很疼。然後,他又在心裏否定了林聞起的話。

――你説的不對。

――――――――白歲寒只醒來了一會,片刻後,就重新陷入昏,林聞起迫不得已,只得半夜喊醫生來看。檢查過一遍,醫生説,白歲寒的情況基本穩定,現在只是處於沉睡狀態,他的神經受損應該不很嚴重,或許很快就能恢復。

於是林聞起惴惴不安地等到了第二天,上午九點零一分的時候,白歲寒又睜開了眼睛,之前還不適地皺着眉,林聞起這隻螞蟻終於被從熱鍋上拯救了下來。

所以白歲寒一睜眼,就聽到林聞起問他:“餓不餓?”他動了動手指,覺得有種大病初癒的無力,右腿還是沒有知覺,但現在自己有很迫切的問題要解決。白歲寒沉默了半晌,抬起眼,説:“我要上廁所。”吊瓶昨晚就撤掉了,白歲寒艱難地撐起身,林聞起言又止地看他,正準備説話,卻見白歲寒不再動了,只是望着自己,林聞起的熱心就轉為疑惑。

白歲寒無言片刻,終於説:“為什麼不抱我。”其實林聞起懷疑他説的是“為什麼不幫我”,因為這兩個字音相近,而意相遠。但為了喂自己一口糖,他決定擅自認為白歲寒説的是“抱”這個字。

何況他抱白歲寒的時候,他也沒有反抗,這正好佐證了林聞起的合理曲解。

林聞起有點謝這間面積過大的單人病房,這讓他抱白歲寒的時間得以足足延長二十多秒。

他把白歲寒放回病牀上時,白歲寒忽然問他:“你不是結婚了嗎?”林聞起立即看他的眼睛,結果沒有看出什麼,便回答:“……”

“什麼?”白歲寒以為自己聽錯了。

林聞起被他的語氣所勵,於是稍微大聲了一些,説:“你還沒答應我的求